字体:大 中 小    
		护眼
    	关灯
	上一章
	目录
	下一页
	
		  		第七章  (第1/4页)
    第七章    邓医生轻轻说:“半年后卓元宗旧病按发,不幸辞世。”    可那像是大力被人掌掴了几下,耳畔发出嗡嗡声,眼前有金星乱舞。    邓医生说下去:“我们三人的心血都付之流水,接着,我也与卓家失去联络。”    铭心伸手撑住抬角才站得稳。    忽然之间,她的头颅重得不是脖子可以支撑,歪在一旁,铭心再三努力,只是抬不起头来。    “夏小姐,最重要的是,我们已经尽了力。”    邓医生又嗟叹了几句,得不到铭心的回应,他转向她,发觉她面色煞白。”    “夏小姐,”他扶着她坐下“你没有事吧。”    她终于抬起头来,邓医生看到她眼睛里绝望的神色。    邓医生曾经在病人至亲脸上见过这种神情,知道当事人心情如何。    他轻轻安慰:“你到今日才知道消息?最近我才知道故园已经易主…”    没有一日她不想起他,却原来他已不在人世上,铭心感觉凄酸非笔墨可以形容。”    “他们兄弟人才出众,的确是难忘的人物。”    半晌,夏铭心才站起来“邓医牛,祝你前程似锦。”    邓医生给她一张名片“希望我们可以保持联络。”    “是。”    “卓元宗的安息地在昆士兰墓园。”    “邓医生,真感谢你。”    “夏小姐,你的手在颤抖,所以我们一直不赞成捐赠者与病人见面。”    铭心悄悄离去。    走到门口,看到车子,脚步忽然踉跄,内心一片茫然,准备了不知多少话想再次见面时说,此刻都落了空。    “细胞有记忆,你有无沾染到我的习气?”    “这几年生活好吗,你仍然独身?”    “以前都忘记问你,你在学校读哪一科。”    铭心上了车,驶往昆士兰。    避理员替她查位置:“东北方向,一列樱树那里,B十二。”    铭心抬头一望,只见一排数十株樱花树正盛放,一片香雪海似花狼,走近了,樱瓣纷纷如雪片般落在行人身上,这是大和之魂,象徵生命灿烂的速逝。    山丘以外是大海,无比宁静,元宗会喜欢这里。    铭心找到位置。    小小平放的大理石碑上刻着他的名字。    铭心凝视良久。    这时,她头顶肩膀已满满沾着花瓣,铭心也无暇抖落,一转身,却看见一双老年人。    这不是老鲁两夫妻吗。    呵终于碰到熟人了。    老鲁扶着妻子,鲁妈蹲下,放低鲜花,暗暗垂泪。    铭心低声问:“鲁妈,你记得我吗?”    鲁妈抬起头,又苍老许多,她喃喃说:“那天出去,他没有再回来。”    铭心吃惊,鲁妈思维已经混淆,这五年的变化可真意外。    老鲁歉意地说:“对不起,她思念亡儿过度…”    “老鲁,我是夏铭心。”    老鲁看着她,摇摇头“我们认识吗?”    他已忘记故园从前的客人。    “其实,我们的孩子并非在此安息。”    “老鲁,元声呢,他在甚么地方?”    老鲁已不再回答,他扶着妻子到附近长凳上坐下。    铭心只看到两人的白发在风中拂动。    她不忍再打搅他们。    那天回到家,铭心只觉得小房间的四面墙壁像盒子似朝她合拢。    她痛哭失声。    第二天上学,连小孩子都问“夏小姐是否生病,”她头脸浮肿,形容憔悴,终于叫代课老师来帮忙。    她去报馆去刊登广告。    “寻人:元声自五年前夏季别后一直思念不已,请尽快联络,铭心。”    便告部负责人是一个红发的年轻人,信短短两句话小知怎地感动了他。    他纠缠不已“五年你都没找到别人?”    铭心不出声。    他的同事警告他.“彼得别騒扰客人。”    “可是彼得仍然非常震荡“在这个喝一杯咖啡时间可结一段情缘的时代,寻找五年前旧爱令人恻然,千多个日子还没有找到更好的?”    忽然之间铭心决定回答这个陌生人:“没有。”她落下泪来。    便告登出来了,一连三天,面积虽然不大,可是该看见的人定看得见。    不过,夏铭心还是失望了。    每天她都到报馆问消息,红发年轻人殷勤招呼她。    “也许,他已经不住在本市。”    铭心当然知道有这个可能。    “希望有朋友会转告他。”    铭心惆怅地低下头。    “你一直在等他?”    铭心却问:“刊登我自己的电话会不会好一点?”    “在大城市,一个女子在报上公开电话号码是十分危险做法。”    “你说得对。”    “看,午饭时间已到,我们到隔壁去进餐如何?”    铭心摇摇头“我不饿,谢谢。”    年轻人有点无奈。    一个星期后,铭心已没有时间再去报馆打探消息,她需准备学生成绩表。    可是红发人的电话来了。    “夏小组,有人亲手送件包裹到报馆给你。”    “谁?”    “据同事说,是一名华裔年轾男子。”    “姓甚名谁?”    “没留下姓名,也没多话,留下包裹就走了。”    “我马上来。”    红发彼得在等她。    包裹不大,一看就知道是一幅画。    铭心急不及待,当着外人就拆开来看。    油皮纸一打开,她呆住。    呀,水彩画中的正是夏铭心,花丛里,背着身子,坐石凳上,这正是卓元宗的作品。    笔园中有无数名贵家私杂物,有人万分匆忙中只带了这幅无关重要的习作出来。    可见这些日子以来也不是夏铭心一个人多情。    铭心拍着画作不得声。    彼得问:“画中人是你吧,一看就知道。”    “是谁送画来?”    “那人没留下任何口讯。”    铭心急得直摇头。    “或者,他暂时还未打算见你,有一日,他会准备好。”    铭心颓然。    “让我
		
				
上一章
目录
下一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