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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二章  (第2/4页)
批董事若怪罪下来,我可担待不起。’所以我就告诉他:‘那么你就得担待起我的怪罪了。’顺便报告李董您一声,我亲手乾炒一盘鱿鱼犒赏他了,原因是他知情不报、怠忽职守。”    “他是包董事的孙子啊!”李介磊皱了皱眉。    “他是包青天的孙子我照样请他走路!”李富凯冷冷地道:“那些回扣不是坐地分赃、中饱私囊,就是有人挂参石的名去卖人情。所以我说要改很难,除非他们一个个‘入土为安’。积习难改,我更是无能为力!”    “总不能把他们一个个捉来活埋吧!”李介磊笑着说。    “那是你的事,我管不著。你请我回来是要整饬公司的,我只管好我分内的事,所以你爱东拉西扯的跟人套交情,把‘参石’毁成‘一石’也无关我痛痒。”他双手撑在颈项后,满口不在乎的说著。    李介磊笑意盎然地看着坐在身旁的孙子,也不表任何意见。“苏黎士那边情况如何?”    “再好不过,有克霖顶著。”    “他稳吗?”    “当然稳,走起路来至少不会摔一蛟。”他意有所指的贬道。    “尽管你把他们批评得一无是处,但董事们及高阶主管都纷纷称赞你,说你够称头。”李介磊拣了些甜头想安抚孙子,怎科他一点都不领情。    “千穿万穿马屁不穿!他们还真会见风转舵,”李富凯脸上泛起讽刺的线条,嘲弄地道:“叫他们省点力,免得没力气爬进称头的棺材里。”    “你这目中无人的小子,把我也骂进去了?你还真会损人。”尽管李介磊语带谴责,但那股笑意却是直浮嘴角。    “没那回事!”李富凯矢口否认。“抱歉我说过火了。十分钟早过,你到底想谈什么?如果是相亲的话,那就甭谈了,我没兴趣。”    李介磊强抑下失望的表情。“没的事,只想劝你搬回天母住,你那些姑妈们也想再看看你。”    “我觉得新店老宅比较保险。”    “那里一路行来的交通情况很不顺畅,又没人照应你…”“但空气新鲜、绿意盎然,没有一堆吱吱喳喳的女人的叨念声,而且天母在北,新店在南,南北对峙,距离甚远,是再好不过的方位。”李富凯强词夺理地大发谬论。    “那我派些仆人给你。”    “请他们伺候阎罗王去!”    “我弄一辆跑车给你开,porsche986如何?”    “在台北开porsche?我开到海里还过瘾些。”    “那benz呢?或bmw?”    “我不开车。”    “外加司机?”    “叫他去死!”    “你莫名其妙!”    “对极了!”李富凯黑眉一耸,薄唇一咧,露出白森森的牙,一副挑衅样,接著脚跟一转,就跨开长腿要走出去。    “我叫老戴送你一程。”    “我又不是上西天,多此一举。”修长的人影就消失在门后。    李介磊气馁地摇摇头,不愿怪罪孙子,富凯不愿回他的屋檐下安居也不是没理由,除了他这老头自作孽外,只要瑷玫还是住在那里,他这把老骨头是不用奢望富凯跨进他家大门一步的。    罗敷眉开眼笑地和采购部的蒋玲一道走进地下室的餐饮部,准备填饱肚子、祭祭五脏庙。    “小敷!快看!”蒋玲低声催促:“邬昱人正在盛饭,你要不要乘机和他打声招呼?”    “不要!上回竟把我挤出电梯,平时一副斯文样,一到非常时期就露出马脚,那么表里不一的人。”罗敷扫了一眼西装笔挺、帅劲十足的邬昱人后,转头拒绝道。    “别这样,我陪你去。”蒋玲说著便拉著罗敷走到自助餐柜前,把她丢在那儿,自己则绕到另一侧舀汤。    罗敷不甚愉悦地拿著餐盘站在邬昱人身后闷不作声,大概足足有二十秒之久,她都没动手夹菜。突然间,头顶上传来一阵不耐烦的雷鸣,彷佛春雷乍响,轰隆地将她打醒。    “对不起,请让让!”    熟稔、傲慢又低沉的声音教罗敷迅速抬起头,大眼汪汪的望进了一对盛满怒意的黑瞳。    “是你!”    对方嘴一撇,便说:“是我!没错。而且我很饿,你一迳儿的占著茅坑不拉屎,光瞪著菜肴就会饱吗?麻烦你让路。”    “你…”罗敷气炸了。扭头便噘著嘴,硬是堵在他面前,慢条斯理的夹起菜,遏制自己不去回瞪那个依然穿著白运动衫的李富凯一眼,旋身朝餐桌走去,心中还念念不忘地怒叱“大木头!”    己舀好汤的蒋玲眼见一脸铁青的罗敷向自己走来,忍不住的问:“怎么了?”    “没什么,倒楣撞上一个冒失鬼。”罗敷坐下来,强忍不去转头看那个姓李的家伙。    然而年轻气盛的她总是沉不住气。不及一分钟,还是将食堂四下巡一圈,才发现他根本没留下来,只是盛了便当走了。她的心里顿时涌上失望与松懈的矛盾心情。    下班时,罗敷背著包包,委靡不振的跟随人潮在如虎口的人行穿越道上穿梭著,绕过一个黑骑士与他的铁马,侧身挤过一辆宾士的车尾与裕隆的车头所形成的“一线天”峡谷,闪过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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