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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七章  (第1/4页)
    第七章    【第七章】    四张照片各就各位,完全如思亚所说。至于第五张,则被月伦从相框里头拿    了出来,放在皮夹子里随身带着。凭心而论,这几张照片真是照得蛮不错的,很    掌握到了思亚那种阳光男孩的阖质和笑容。只不过…这样的相片大约是起不了    避邪作用的吧?月伦每回看到相片都忍不住要想。    那天晚上她提早了二十分钟到排练场去,对着帐簿处理财务问题:光海报就    得花上五六万了,场地费也得四万五千。幸亏服装和布景都是最简单的┅┅    就在这个时候电话响了。月伦想也没想就将话筒拾了起来。“变色龙戏剧工    作坊。”她说:“请问找那位?”    “石月伦在不在?”是一个男性的、沙哑的、陌生的声音,月伦困惑地皱了    皱眉。“我就是。”她说。    “不得好死的婊子!”那声音立时变了,变得更沙哑也更邪恶:“看了我今    天寄去的信没有?我会让你遭到那样的报应,我会议你死得尸骨无存,稳櫎─”    没等他说完话,月伦“啪”一声挂了话筒。心的沈重感在她胃部翻搅,那    蛇嘶一样的声音则使她全身都窜起了鸡皮疙瘩。我的沆,我的上帝,那家伙连这    里的电话都打听出来了?我们的电话号码还不曾登上最新一期的电话簿呢,看来    他真是非常努力地想要杀死我啊┅┅月伦咬着牙想,嫌恶地发现自己的双手正在    不听使唤地颤抖着。    那天晚上排完戏后,一群人和往常一样地举行了一场讨论会。由于事情越来    越严重,大家认为剧团中的任何一个人都不应该被蒙在鼓里,所以这回是韩克诚    和汪梅秀都叁加了。    徐庆家在电话里说的没有错,他又寄出一封信来了。而这封信比前几封都要    露骨得多。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句话,却已充满了血腥的寓意,以及暴力的描摹。    “怎么这种下流事还没有停止吗?我还以为你们早就报警了!”韩克诚激动    地道,汪梅秀也很愤慨地表达了自己的意见:“听苑明说,那个歹徒今天还打了    电话来?你没有臭骂他一顿啊,导演?”    “…忘了。”月伦苦笑。她现在想起来也在后悔,应该在电话里头怒吼几    声的,偏是震惊之馀居然成了个呆子,想想实在窝囊。“我就说你应该把相片拿    来排练场的嘛,小五,”她压低了声音对坐她旁边的思亚说:“放在家里,避邪    的功用太小了啦。”    到了这种时候她居然还有力气讲笑话啊?思亚哭笑不得地敲了敲她的头。    “也差不多该是报警的时候了。”学耕说:“至少警方的资讯网应该会比我    们的更广泛也更周密。到目前为止,我们对徐庆家的追寻一直碰壁。”    “怎么说?”问话的是韩克诚。    “我知道他服役回来后在几家不同的公司待过,但是时间都不长。最长的为    期半年,短的不过三两个月。工作地点嘛也是各地都有,”学耕翻着手上的卷宗    :“台北,台中,台南,新竹┅┅最后一个工作地点是在新竹,可是这也是半年    多前的事了。以后就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。和他工作过的人说,徐庆家很不喜    欢讲话,情绪很不稳定,非常孤僻,几乎没有朋友。”    “他们老家在新竹。”月伦疲倦地补充:“至于说他情绪不稳定┅┅”她脸    上浮起了一个近乎凄凉的自嘲:“他们家有遗传性的精神病。”    思亚震惊地倒抽了一口冷气。“你是说┅┅徐庆国也有这方面的问题?”    月伦的眼睛静静地阖上,嘴角突然间刻出了一道痛楚的痕迹。在这一刹那间    ,她所有的稚气和天真都化作了乌有,而她唇角那丝悲哀的微笑则彷佛承载了一    生一世的忧伤:“那…是我和他分手最主要的原因。”她慢慢地说,每一个字    都像是一声叹息:“我们交往到了后来,他的脾气开始变得非常不稳,暴躁易怒    ,”她的叙述越说越轻,终至不可听闻。    思亚只觉得一阵剧痛自心底划过,恨不得一把将她抱进怀里好好地安慰她。    只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不能表现得如此明目张胆,因此只好重重地握着月伦的肩    头。是的,他猜出来了:月伦的话虽然说得简短,但他却已将拼图完成了大半。    一定是那个混帐王八蛋在“暴躁易怒”的时候用暴力伤害过她,才会使得那么勇    耙的女孩在听到“揍人”两字时,竟会产生惊弓之鸟的反应!    “┅┅你们两位也看一看吧,这是徐庆家的资料。”思亚听见学耕在说:“    我们明天就去报警,但自己也不能没有一点提防。”    思亚看了月伦一眼,礼貌地打断了学耕的话。“范兄,这些细节就麻烦你了    ,晚些我再和你联络好吧?我想先送月伦回去。她真的受够了。”    月伦安心地叹了一口气,满怀感激地由着思亚扶着她离开。这是一种逃避,    她知道:无论怎么说,那个徐庆家都是她的战争,她应该留下来和学耕他们讨论    细节的,然而她对这种血腥而原始的战争真是嫌厌,而她也实在是太累了…心    上的疲累。整个排戏过程中她都在设法忘记那通心的电话,那蛇嘶一样的声音    ┅┅月伦打了一个冷颤,狠命地甩了甩头。不,不要再想了!我明天再来考量这    件事,她对自己许诺:明天!    她真的受够了,思亚不悦地想,感觉到一股子愤怒清清楚楚地自内心深处涌    将上来。然而他不知道自己更想揍那一个…是那个曾经伤害过月伦的徐庆国呢?还是这个一心一意想对她不利的徐庆家。当然最好是两个一起揍…如果那徐    庆国不是早八百年前就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的话。    呵,天,他有那么多的话想问她呵!他想要她原原本本地说出她曾有的痛苦    ,发泄出她内心曾经有的挫折和愤怒,好让心灵深处的伤口能够愈合┅┅然而现 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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