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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05章  (第4/4页)
朱邪他昨天睡着了以后杀了人,说不出口、在她心里那依然是未曾完全相信的事。    “白。”天零说“事情过去了。”    “噢。”她不知道天零在说什么,怔怔的应了一句,随后勉强笑了笑。    天零也没有再多说什么,看了朱邪一眼,淡淡的说“你实在太逊了。”说完了他转身向病房一边走过去,那里有饮水机和纸杯。    “喂!你说什么!”朱邪大怒,差点掀翻被子下床打人。    天零以纸杯接了半杯水,喝了一口,背对着他们两个人“不知道白喜欢你什么。”    “你说什么!你这个…”朱邪本等着破口大骂,陡然听清楚他说了句什么,呆了——白杏喜欢他?白杏真的喜欢他吗?“她…小杏她…”    “天零…”她的感觉像被人甩了第二次,怔怔的看着天零的背影。    但天零说完了那句没有接口也没有回头。    他像随意说了一句话。    却是一块石头丢下水,激起了涟漪无数。    “喂!”朱邪的声音低沉下来“说老实话,我知道小杏还是喜欢你,但是我绝对不会输给你的!”他指着天零的背影“你能为她做到的我也能做到、你不能为她做到的我也能做到!我发誓绝对比你能让她开心。”    浓郁的挑衅的气氛,朱邪是认真的,就像他平时那样单纯白痴。    “嘿!”天零没有多说什么,也没有回头。    “你们…”她不知道该说什么,看着朱邪挑衅的眼神,他是认真的把天零当做情敌;看着天零的背影,她像从前一样不知道这个男人心底的一切,看着这种情景也许她本该高兴有人能为她如此,但除了深深的无力感,她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、能做什么。    “笃笃”敲门声。    她闻声转头,陡然瞳孔大睁几乎没被吓死:开门进来的是昨天被朱邪割断喉咙的病人,他是在警察陪同下进来的。    “朱邪同学,真的很对不起,昨天…”    那个死而复生的人畏畏缩缩的说出了昨天那件事的真相:这人是个抢劫杀人之后逃生六年的逃犯,与人斗殴进了医院。昨天看见朱邪睡着以后,老毛病发作想要盗窃朱邪的钱包然后从医院逃走,不料惊醒了朱邪两个人扭打起来,混乱中朱邪不慎用碎玻璃划破了他的脖子。他自己猜测可能失血过多昏过去医生不查以为他死了,今天醒过来正好法医来验尸,救醒了他,这下才在警察的强迫下他来给朱邪道歉。    但看陪同医生惊奇的表情:身为医生怎么可能连病人死没死都分不出来?只能认为是极其罕见的假死现象。    因为这是个危险的杀人犯,所以朱邪的所作所为被认定为正当防卫不予追究责任。    警察走后。    表情呆滞的朱邪过了好一阵才恢复过来“我不记得有这么一回事。”    白杏和天零沉默,无人可以安慰他。    “我不记得我拿碎玻璃割别人的脖子。”他的声音逐渐大了起来。    “朱邪你冷静一点听我说。”她抓住他的手,但被他一把甩开了去。    朱邪睁大眼睛,用逐渐放大的瞳孔死死瞪着她。那目光交混着恐惧紊乱和不可置信,甚至有丝丝凶狠“我没有做过那种事!你们——都在骗我!”    “你冷静一点听我说!他们没有骗你!”她挫败的避开他的目光“医生检查说你是…遗传的那种…间歇性的精神病,所以你不记得你发作的时候会…”    “没有那种事!”朱邪一口截断她的话“我不是神经病!”    她呆呆的看着他,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。他的确不是神经病,可是他有时候会忘记所有的事情去杀人…    “小杏你说——你说我不是他们说的那样!我不是神经病!”他反抓住白杏的手大声说。    她该说些什么好?他的确现在不是神经病,可是他有时候会伤害别人…她呆呆得看着朱邪的眼睛,她该说些什么才不会让他更激动?她该怎样说才能真正安慰得了他?    “喂!”天零冷冷的说。    “干什么?”朱邪的声音十分不稳定逐渐充满了凶狠的味道。    “你实在太逊了。”天零淡淡的说。    朱邪怔了大约有十秒,眨了眨眼睛,那十秒钟内凶狠的味道减退了“你说什么?”    “你是不是神经病,除了你自己,有谁知道?”天零没有看他“你就是你,她不能告诉你你究竟是什么。”    天零…白杏呆呆的目光看向天零,她本以为没有什么可以拯救濒临崩溃的朱邪,原来还是有的。    “我不是神经病!”朱邪“砰”的一下拍案“本大爷证明给你看!”    天零似乎淡淡地笑了,她看不真切。静了一会儿,她突然冒出一句“天零,那个人本来已经死了吧?”    朱邪猛地歪过头看着天零。    天零不答。    “你是因为不想让那个人无缘无故的死掉、还是因为不想让朱邪醒来知道杀人的事,还是因为我说那件事没有意义——所以让那个人复活了?”她语气虚浮的问。    天零还是不答,他就像根本没听见白杏问。    “不要紧吗?让一个人复活。”她继续用她幽灵一般虚浮的口气问“复活这种事…是随便——都可以做得到的?”    一片沉寂。    天零依然沉默,朱邪看着白杏。他知道她生气了,生气得很无力,眼泪在眼眶中没有掉下来。    (删去一段)    白杏眼眶里的眼泪滑过面颊她用化妆纸擦去“天零,你刚才说‘事情过去了’就是指这件事?”她低声问。    “回去吧。”天零不置可否,把喝水的纸杯丢进纸篓,当先出去了。    白杏站起来往外走,朱邪呆呆的站在病房中间看着她眼眶里的眼泪——她为什么要哭?她在气什么?    天零能让死人复活。    这个认知让他不寒而栗,那证明自己和他的距离是越来越远了。    还有——他在睡梦中做出了可怕的事——在清醒的时候身体里的魔鬼无所作为,就在晚上出来行凶,他不能睡觉、一睡觉不知道第二天是否又有人会告诉他:他又割断了某人的喉咙。    坐倒在病床上,二十年的人生里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有脆弱感和危机感,想要人短暂的陪他;但白杏跟着天零走了。    她还哭了。    不知道在气什么。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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