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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四章  (第1/4页)
    第四章    龙帧下朝,走进惜织房间,见她拿新裁好的衣服在身前比划。    “他有这么高吧!”她喃喃自语。    站上小凳子,她把衣服放在身前,低头看凳脚,衣服刚好盖过。    “万一没呢?”她仰头,用脖子的角度测量他的身高。    “有吧,那么魁梧的男人找不到几个了,他要是不能穿的话,恐怕没人能穿。”她自言自语,说得专心。    “你在做什么?”    龙帧的声音炸出她满脸嫣红,傻气的举止全叫他看去。    “没做什么。”她强自镇定,把衣服放在桌面上折迭好。    “想替我裁衣裳,可以直接问我量身高,别爬到板凳上比划,危险。”想装无事?他偏不放过她。    果然,他全瞧清楚了,瘪嘴,惜织把衣服堆到他身前。    “给你,我们两不相欠。”她送东西送得很了不起。    “相欠?你欠我什么?”    “那对鹿母子和小兔子,我不希望欠你太多人情。”    “好方便你继续对我记恨?”他反问。    她不语,是啊,她坚持他们的恨,终此一生都结算不清。    “父皇已将昀妃葬人陵寝,并亲自去祭拜过她。”他直觉这是对昀妃最好的弥补。    “那里不是我母亲要的归宿,她想的是自由。”    “人死骨枯,自由何用?”    “起码灵魂自由。”    “你既然相信灵魂,怎又认为灵魂会受限于腐败的躯体之间?”    他辩赢了,惜织沉默。    “那只母鹿你把牠照顾得很好。”转移话题,龙帧找个不受争议的题目。    “嗯,再过几天,牠就活蹦乱跳了,到时,我要送牠回家。”回家是每个人的心愿,她的心愿不能圆,但愿小鹿的心愿成真。    “等雪融化后吧!现在路上太滑,对母鹿而言,是条艰辛的路程。”    “嗯。”“听胡太医说,你从小随他学习医术?”    “他说,这是报答我父亲最好的方法。”    “你父亲于他有恩?”“当年胡太医穷困潦倒,空有一身好医术,却无人信他能救命,我父亲临终前碰上他,将身上银两资助他赴京赶考,他认定我父亲是他的恩人,几年来,在后宫无怨无悔照顾我和我娘。”说着,她将这些年的生活简单描述,谈母亲也谈亦师亦父的胡太医。    “胡太医是个饱学之士,见识不输当朝文武百官。”    这段日子,胡太医给了龙帧许多帮助,他们之所以熟悉,起源于惜织的伤,他们常在医疗后相聚论谈,谈天下局势,谈治国方针,他常觉得胡太医这种人才只做太医太可惜。    几次,他想上书给父皇,要他重用胡太医,可惜胡太医对自己的工作非常满意,不想入庙堂,与人勾心斗角。    “胡太医常教导我,顺天行事,他说崔丞相的无为而治是人民最大福祉,反观连年战乱的邹国,虽武力强盛,但百姓却不能享有和平安康。”    “这话该去对邹国国君说。”看着惜织侃侃而谈,对于国事,很少女人能有这番见解。    “之前你不是在他手下工作?”    “是。”    “他是个怎样的人?”    “他严苛、一丝不苟,要求每个人都做到最精准的步骤,宁愿封一个战死沙场的勇士为官,也不愿意收容一个退缩战败的将军。”    “这样的人很可怕。”    “并不,我觉得他只是少了一个像胡太医这样的人做为左右手。”    “换句话说,成就一个好君王的是一群贤明臣子?”    “我承认,所以我希望在下届的科举考试当中,能拔擢一些足堪大任的栋梁之才。”    “能拥有足以信任的臣子,是君王之福,也是百姓之福。”    “同感。”龙帧点头。    话题到这里断掉,他走到桌前拿起惜织新裁的衣裳,递到她面前。“帮我更衣吧,我想换新衣服。”    “在这里?”惜织不确定地看他。    “不行?”斜飞浓眉,飞出说不出口的畅快,引出她的迟疑,他好有成就。    “好吧,我让锦绣过来服侍。”低吟,龙啸宫是他的地方,他爱在哪里更衣,谁管得着。    “不,我要你帮我。”下巴微仰,又是骄傲得让人讨厌的表情。    “我?”她指指自己。    “你说要还我恩情的,不过是一件衣服,你不能帮忙?”    “我、我不会替人更衣。”    他是一个男子呵,什么叫作男女授受不亲,不懂吗?皱皱鼻头,她还他一副倨傲态度。    “你真特殊,会医鹿、会缝衣,居然不会换衣服。”挑衅不是她的专利。    “谁规定,会缝衣就得会替人更衣?”    “算了,反正我不是小气男人,养你养惯了,你欠我多少恩情就记多少笔,我保证绝对不催着你要。”    放下衣服,他当着她的面松开胸前盘扣。    “你?”过分的男人,睨他一眼。“我自粕以用别的方式还恩。”    “我是堂堂太子殿下,什么都不缺,你想还我什么?”他的自负到极点,气得人想踢他。    “我可以替你做饭。”    “不用了,我挑嘴,对于御厨的手艺我还能接受。”    “我会打扫。”    “你的意思是要我赶走谁?月娥、玉蝉还是锦绣,决定好了以后告诉我一声,你可以立刻取代她们的工作。”    她敢动手给他打扫房子就试试看,他动不了她,就让奴才们去倒大楣。    “我会做针黹。”    “行,你亲自去告诉苏嬷嬷,叫她回乡颐养天年,由你递补她的位置。”    衣服这种东西,高兴时做个一两件他勉强接受,天天伤眼,她想累死太医还是想让他心疼?    心疼?他居然会心疼?为一个骄傲到不行的女人?    不,他用错修辞,他从不对任何女人心疼,至于喜欢看见她、喜欢和她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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