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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八章  (第2/3页)
亏的。    “走了!”殷宇强拉着她向前走。    她连着被绊了好几下,险险倒在殷宇怀中,殷宇挡开好几个阻挡的贼人,几乎    是半拉半抱地带着她离开。    “哎呀!”她跌坐在地上,扭伤了,脚痛得不能走,泪水夺眶而出。    “怎么了?”    “好痛。”银子忍住泪水说道。    殷宇蹲下来检视她的伤势“没办法,我背着你走。”    “不要。”银子抿起嘴“你放下我,自己离开就好。”    “别任性。”殷宇语气冷凝。    任性?她是好心要他先走,这两帮土匪无论如何都不会伤她的,她担心他的    安危,换来的...居然是冷冷地一句“任性”?    殷宇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任性?    “我不走了。”她颦起秀眉“要走你自己走。”她整个屁股坐稳了,怎么    也别想拉她起来,谁也别想。    “你又怎么了?”殷宇不耐地瞪她。    “总之,”她不看他,语气诡异地停顿半晌“这场混战过后,我不是进张    家寨....就是进黄家门,我看我们就此告别,从此分道扬镳。”    别开玩笑了,她铁定不清楚自己在说些什么,她不会知道的!    “少你拢?熳摺!币笥畹牧ζ?娲笪薇龋?彩墙你诘厣系囊?诱?鎏崞?br />    来,差点就双脚悬空了。    银子要是在考验他的耐性,殷宇肯定他绝对不会及格的。    “我不是说过了吗?就是不跟你走。”她口不择言地大骂“像你这么重要    的人物,干嘛要将时间浪费在我身上?不是有很多要事得忙吗?还来找我干什么    呢?”她撇开头“你大可以一个轻松快活,趁早把我给甩了。”    银子说话的口气十分诡异,殷宇终于觉察到了,她知道了什么?    他吸口气,缓缓地对她开口:    “除了找你,我不知道该做些什么。”他凝视着她怒气充盈的小脸“你该    知道的。”他深刻地说,紧盯着她的眼睛,皱着眉头。    银子抿住嘴,警觉自己失言,轻咬住下唇,微微颤抖着,神情令人心怜。    “你什么时候知道的?”他震惊不能自己。    “我什么也不知道。”银子嘴硬想要忍着脚痛离开,殷宇紧紧扣住她的肩,    怎么也动不了,最后悠长地叹了口气承认“这个你该比我更清楚。”    殷宇并不迟顿,他思前想后,仔细回想和她相处的所有细节,他知道是什么    时候了。    “我到爷爷小屋的那天晚上。”他重浊地道出正确答案,他需要时间整理这    突如其来的事件,她居然老早就看出了他的身分,记起了一切。    银子没回答,该是默认了。    那她还继续办婚事?殷宇火气上来,这根本就是一场闹剧。    “既然知道,你还想嫁这两帮土匪?”他的语气有着威胁。    银子耸耸肩,不置可否。    他猛力摇晃她的肩大吼:    “你是疯了不?”    银子几乎听见自己的骨骼被摇得格格作响“疯的人是你,鹰王陛下。”她    深吸口气,使劲推开愤怒的他“你搞清楚,我是凡人,你何等身分?”银子止    不住势,连连后退了好些步。    殷宇上前想抓住她,却被闪开了。    “来找你的殷宇只有一种身分,你还不晓得吗?”他冷硬地说“蓝银是我    的妻子。”他痛恨要提醒她这件事实。    “别忘了,蓝银已经死了。”银子心好痛,但这是事实“她早死了。”    “即使死了,蓝银仍是我的妻子。”他的心念永不变“仍旧是。”    银子一震,受到他话中情感强烈的撼动,不过....    转念一想,若是真的执着,殷宇当初就不会那么待她了,当时所的苦,如今    仍历历在目,她瑟缩了一下。    她不该想嫁他的,若非如此,他们会是最要好的朋友,一辈子的好友,但是    现在....,却只剩下埋怨及憎恨。    于是,她狠下心来说:    “那都过去了,新的生命会有新的因缘,尊贵的陛下,你不会不知道这件事    的,无形的律法比有形的更有力。”    “旧因尚未有果,何来新的因缘?”他反驳。    “这不是明摆在眼前吗?”她指着为了抢亲而形成的混乱。    “你自认是土匪的新娘?”他啐道“自甘堕落?”    “我收了聘金不是吗?”银子反击“菩萨畏因,众生畏果,敢问鹰王陛下    您是畏因还是畏果?”    “你.....”    “聘金也花完了不是吗?”见他气极,银子竟有一丝喜意“这聘金已种下    因缘,您可同意?”她疯狂地想刺伤他。    “钱不是问题,若你坚持此点,我可以代偿。”这对他来说,根本不值一题    “这两帮土匪的聘金,我不但代偿,还多付一倍给他们。”    “你没听清楚,我所说的是聘金,”银子笑了“我知道钱对你不成问题,    您财大气粗,但是聘金的意义,并不止是钱,你不会不清楚。”    算来这婚事也是她与殷宇的果报,她和他是不可能结为夫妻的,至少银子已    这么认为。    “讲来讲去,你还是执迷不悟?”    “执迷不悟的是你。”她试着将语调冷下来“你是鹰王,与我不同,今日    的银子是凡人之妻,跟你没有一点牵扯。”    “好个凡人之妻,”他怒极狂笑“我倒要看看你于归何处。”    “多谢费心。”她深深鞠躬“小女子乃俗人,能作山大王的压寨夫人于愿    已足,不敢高攀。”    殷宇听了这句话,浑身如坠入冰窟中......    她...可认真?殷宇强抑悲愤之情,估量着银子的表情,但看不出端倪。    他堂堂的鹰王陛下,在银子的心中,今日却比不上两个土匪头子,殷宇重重    地受创了,她...就这么无情,一点也感受不到此时他彻骨的痛楚吗?    “你难道看不出我对你的情意吗?”他沙嗄地低语。    他仍爱她?“你是说....”    “是的,我仍是爱你的。”    银子露出悲伤的笑容:    “我总是听见你说爱我,但事实却不能让我相信,若是真的,为何这许多年    都不见你踪影?”她的眼睛闪烁着泪光,心中并不比殷宇好过。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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