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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七章  (第1/2页)
    第七章    她走在前面,大家都跟着她移动。她准备坚持她的建议。    等大家都站定了,她坚决地说:“我要你们用绳子绑住我,从这儿把我放下去。我会慢慢爬下悬崖,一直到我发出喊声为止。你们一定要稳稳抓牢绳子。”    “不可能的,夫人!”代理人劝她。“我不允许你这么做,让一个仆人下去好了。”    “我是这里面最年轻的,”罗琳达回答。“而且我决心要去照顾海尔先生。请你们照我的话做吧。”    她边说边转过身子,命令外人从腰部把她绑紧。    “等我到了下头,”她说;“我要你们把毯子尽量丢到主人躺的地方。不要走近崖边,把石头弄下去就糟了,我带这瓶酒下去。”    她把小瓶白兰地放在夹克口袋,开始走向崖边。    “我不能允许你这么做,夫人!”代理人大喊。“这太危险了!你会伤到自己的…而且会伤得十分严重。”    “我小时候常来爬这些峭壁,”罗琳达回答。“我根本就不怕,照我的话做吧!”    她爬到崖边,十分谨慎地抓紧绳子,慢慢翻了下去。    一开始很难找到立脚点,她慢慢被放下去,知道绳子会防止她的坠落,同时她也很害怕再引起另一次坍方。    慢慢地,她一点一滴往下降;有时碰触着潮湿滑溜的岩壁,有时够不着边,悬吊在半空中;她的手脚灵巧地交互运用着。    终于她抵达了底部坚固的岩礁,把自己松解开来。    她抬头大叫,看见代理人远远地在崖边探头望她。    他很小心,不直接站在她上头。她向上面挥手,他也挥手表示接应。    然后她小心探步,踏越久经海狼冲击的滑溜岸礁,往德斯坦的方向走去。    这段距离比她想象中难走得多,因为礁石间的罅缝很多,她很担心自己一个失闪坠入海里。    狼花喷起的水珠不停地洒在她脸上,有时她不得不擦干喷进眼里的海水,才能继续前进。终于,她抵达了德斯坦躺着的地方。    他纹风不动地静静躺着,她闪过一阵子惊骇:他会不会死了?    他的前额有道创口,还在流血,显然是被一大块石头击中。当她在清除覆盖他身上的石块时,她很担忧不知他摔断了几根骨头。    她想或许他的马靴可保护他免于摔断足踝,别的地方可就难说了。    溅起的水花略略沾湿了他的外衣,还好并不严重。    她听到一声喊叫,抬起头,看到绑好的毛毯正落在身边约三英尺处。    她解开捆绑的绳子,把两条毛毯覆盖在他身上,并轻柔地把枕头塞在他头下。    他完全不醒人事,她不知是否该试着倒一点白兰地到他嘴里,然后她否决了这个想法。    她把他身上的石头碎屑都清干净了。然后查看他身体下面有没有夹着石块,那会使他更不舒服的。    她无法再做更进一步的努力。    太阳西斜。她发觉今晚势必留在这里,陪他渡过。    就算风狼在一两小时之内平息,船在黑夜中也不可能驶进这岸边。    这附近有许多暗礁,除非是大白天,否则很不容易闪躲。    罗琳达相信第二天代理人一定会想尽办法前来解救他们的。    现在她不仅要保住德斯坦的生命,也得保护自己,免受海风与海狼的侵袭。    她轻柔地摸摸他的手和脸。    她觉得紧闭着眼睛的他显得十分年轻,他以往加诸她的一种咄咄逼人气势消失殆尽。她一点也不觉得他有什么可怕。    事实上,她反而涌起一股怜悯的感觉…现在他无法自尊自大、高高在上,也无法再用权威口气命令她了。    反而他是一个因为她的疏忽而受到伤害的人。    她的确十分痛心,她不断地责备自己为什么带凯撒到这么危险的地方来。    如果她不那么任性,就会避开这种危险的地方,凯撒也就不会跟着她走近崖边而发生意外。    “从我结婚以后所做的每一件事都错了,”罗琳达轻微地呜咽着。    她想起昨天的行为和她对爱喜儿的残酷。    她颤抖了,不是因为寒冷,而是因为深深的自责。为什么她一直都这么放纵任性?这么令人不悦?    “我绝不,”她发誓“绝不…再穿戴马刺了…绝不!”    由于极度的哀伤,她不自觉地靠近了德斯坦。    她忧急他的伤势,惊骇地记起八年前,有两个村里的小孩因为想采集岩壁上的鸟窝而失足跌死。    “他们是小孩子,”她告诉自己“德斯坦是个成人。”    可是她还是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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