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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十一章  (第3/3页)
爷究竟有何贵干?”她微撇开泛红的脸,凶凶问。    游石珍面色遽暗,语调低沈。“你将穆行谨拉进这个局,暗中行事,那是信得过他了。但那天在穆家铺头,你与方仰怀玩的又是哪一套?”一些事当日未及看清,事后细细推敲,只觉其中颇有文章。    “我不是在玩。”    “是,你并非玩,是赌。”游石珍点了点头,道出想法。“那封信,你认出信上的字不是穆十一的手笔,却同时也认出可能是某人所为,你前思后想,决定大胆赌上一把,才会装得一副可怜落魄样向某人借银调度,为求引蛇出洞。”    “我才没装可怜落魄”气血一起,她又瞪人。    但他离得太近,她实难不去留意他的唇。    忆及当日对他的强索,她身子不由一软,想撑住气势变得有些艰难。    游石珍哼了声。“你最好装个彻底。我家秀大爷已准备出手,因你挨了揍,你禾良妹子替你出头,近来仍不肯搭理他,他不痛快,拖大伙儿下水,自然不会让广丰号痛快,他心黑手狠,最喜偏门抢攻,你好自为之。”一顿。“再说,穆大少别忘还有一位地头老大,这是前有狼、后有虎的阵式,你想引蛇出洞,最好先想想如何破阵。”    他绷着一张脸皮,字字咬得清晰,穆容华听得耳鼓轻震,方寸亦是。    “那地头老大如若肯放弃这一次中间者所牵线的生意,改与我合作,为我所用,待事成,穆某必定奉上双倍报酬。”她轻轻说,脸上热度渐扩。    他望着她,瞳仁跳动,似按捺似斟酌,道——    “地头老大不缺银子。”    明知有陷阱,她仍跳了。“那他缺什么?”    “就缺个娘子。”    穆容华吞吞唾津,袖里的手才攥起,眼前男人竟又正经八百问——    “那天你使强,欺负我老实,亲了我就跑,你都不觉愧疚?”    他老实?他…老实?!    “我问心无愧!”雪颜被红潮染遍,穆容华冲口而出。    仿佛就为等她说出这一句!    她此话一出,眼前男人骤然向她逼来,她腰被紧揽,后脑勺被用力掌住,下一瞬,热呼呼的嘴已含住她的唇。    火气终于炸开,游石珍忍无可忍无须再忍,他狠狠将她扣在怀里,以嘴还嘴,以亲还亲,仗着自己嘴阔、牙舌有力,他直接堵了她的口,牙齿是“狭路相逢勇者胜”,他勇过她,于是磕合间她节节败退,被他的唇舌尽占先机。    真真无法招架,穆容华彻底体会到男女间的力气差距有多大。    他的吻乱七八糟,但生猛欲浓,勾得人浑身颤栗,而她,竟心颤得湿了眸眶。    终于放过她,他拔开热麻的嘴,很声低吼:“我也叫心无愧!”    唇,他喉中突然噎了噎,什么狠话又都说不出口了。    “哭什么哭?”    “我没哭!”她辩驳。    “骗谁?你躲进园子里哭得厉害!”    完全是他使惯的伎俩,问事总这样突如其来,欲攻人不备。    穆容华倔着气,抿唇不语,他却颔首迳自道:“所以是孪生姊弟,弟弟夭折了,姊姊替代了弟弟。”    一双清丽眼仁儿直勾勾向他,畏疼般发颤,令他左胸亦随之绷痛。他忍抑下来,嘴角甚至勾笑,嘲弄道…    “你求的是什么?依着旁人的意念变成另一个人,以为你家阿娘终有一日能幡然清醒,能认出你是谁,唤出你闺名,能真正待你好?”    “你…你懂什么?!”    “我懂的的确不太多,却知道你笨得可以。”    “你闭嘴!闭嘴…”    她哪里笨?!哪里傻?!    她把穆家广丰号拓展至今日盛华,她跟人斗,斗智斗勇亦要斗狠斗力,她这样努力,夙夜匪懈,不敢忘怀自己的责任,她活下来的责任,活着,就是要振兴家业,要巩固大房家内家外,主权不能旁落。    “你的闺名?”他有力的指插入她发内,碧玉冠束起的青丝被他挑出好几缕。她闻言一怔,浸染水气的瞳心又颤。    他墨眉挑扬。“连自个儿闺名都记不得,不是笨是什么…”    话未道尽,换他遭到咬吻。    修长柔软的身子紧靠过来,两只阔袖攀上他的硬颈,将他的头拉下。    她狠狠堵他的嘴,要多狠有多狠,口中尝到血味,但她的唇舌却也被反噬得疼痛火热,都不知是谁被谁咬、谁遭谁侵掠。    事情不该这样,但一把火狂烧热烈,在心里、在血rou中,神魂浸欲。    火烧得两具未经人事的身躯周身通红,带怒气的吻渐渐变软、变得潮湿绵热喘息阵阵,对彼此的欲念如此清晰,不想放手。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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