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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九章  (第2/5页)
很整齐地扎了起来,以免骑马时被风吹乱。    她打扮好了,就打开走到外间去,她发现壁炉中的火又再升起,沙发已推到一旁,中间有一张铺着白布的桌子,上面摆着早餐。    “小姐,你早!”    是唐纳在招呼她,他的脸上毫无表情,他对主人跟情妇在打猎的木屋中渡过一夜,仿佛觉得很稀松平常。    “唐纳,早!”塔笛卡回答他。    这时,公爵从外面进来。他换了一套高地的服装,上身是一件苏格兰粗呢外套,下面是短裙,还佩着高地男人所用的毛皮袋。    “唐纳给我们带了一些早点来,”公爵说。“昨晚才吃了一点点晚餐,我相信现在你一定有胃口。”    塔笛卡向他一笑。他们坐了下来,发现唐纳为他们烧了热咖啡、鸡蛋和咸rou,此外还有土司、果酱与牛油。    唐纳服侍好他们之后就退了出去。塔笛卡隔着桌子望着公爵,柔声地说:    “现在又象是梦中的一部份了,它会成真吗?”    “我永远忘不了昨晚。”公爵说。    “我也是。”塔笛卡说。    他们不须多说了,四目相投,塔笛卡就知道公爵正在回忆他们昨晚是如何的接近,何等的甜蜜。    塔笛卡垂下眼皮,低低地问:    “你不会让克劳利爵土带我回去吧?”    “我答应过你,我不会让他做出这种事,”公爵说。“等我们回到古堡、一起研究怎样跟你父亲联系,我看发一封电报应该是最好的办法。”    唐纳又进来,所以他们没有机会再说话,吃完了早餐,唐纳已把湿衣服收拾好放进箱里,搁在马背上。    塔笛卡走出屋外,发现那是一个晴朗的天气,太阳照在沼泽地上,天空是蓝色的。豪雨之后,空气显得特别清新与芬芳。    公爵把她举起,放在一匹小马鞍上,然后他自己也上了另外一匹马。他走在前,她跟在后,另外还有三匹马在后。    他们在木屋与桥之间的沼泽地上只能够慢慢地走,因为地上长满了密密的石南花。    到了桥上,塔笛卡看到桥下黑色、湍急的河水,想到昨天下午的遭遇,不觉心有余悸;不过,她也感谢这条小河,是它阻挡了追逐她的人,也使她跟公爵能共度一夜。    过了桥,路便好走得多了。当那座灰色的巨大建筑物呈现在眼前时,塔笛卡的心直往下沉。    虽然她相信公爵会保护她,但是她一想到会见到克劳利爵士便害怕。    他们到达古堡前面的车道,两人便并辔而行。他转过头来向她微笑,使她安心。    他斜戴着一顶小帽,看来更加英俊动人。她不知说什么好,只能够以充满柔情的双眸凝视着他。    他们在大门前下了马,公爵握着塔笛卡的手臂,他们一起走上石阶,走向首领室。    他们似乎本能地知道,在那里,麻烦正在等着他们。    他们走进室内。阳光从高大的窗门外投射进金色的薄雾。塔笛卡的心一阵抽缩,她看见克劳利爵士正站在房间的末端,壁炉的前面。    他的旁边站着托贵·麦格雷和一个她不认识的人。    “你们终于回来了!”    克劳利爵士的声音中,明显地带着谴责的味道。    “不幸,我们没办法早一点回来。”公爵回答。“小河泛滥了,在黑夜里不可能回到这里。”    塔笛卡觉得克劳利爵士根本没有听他的;相反地,他的眼中闪着狡诈的神色对她说:    “我把警长请来了,塔笛卡,为了一个特殊的理由。”    “警长?”塔笛卡不解地问。这时,公爵刚好一面伸出手一面走上前去。    “对不起,麦尼尔上校。”他说。“我一时记不起你了。”    “我们好几年没见面了,公爵大人。”警长说。“克劳利爵土对我提出一个请求,当然我不能不管的。”    “什么请求?”公爵问。    塔笛卡屏住呼吸,从克劳利爵士脸上的表情以及他危险的眼色,她看得出他又在施巧计了。    无论他怎样安排,对她总是不利的。    “大人,爵爷请求我,”警长回答说。“对塔笛卡·林治小姐发出一张拘票,要求她马上回到伦敦,受她父亲监护。”    塔笛卡喘着气,警长又继续说:    “我知道英国的警察到处在找寻林治小姐,在这种情形之下,她应该由克劳利爵士伴送回去。据我了解,他是小姐的未婚夫。”    警长说完了,大家都沉默着,只有塔笛卡发出低低的惊叫,她转向公爵,用手挽着他的臂膀。    她想求他帮助,她想求他否定警长的权力,但是,她的声音就是在喉咙里发不出来;同时她也知道,无论她说什么,他也无能为力的。    克劳利爵士又再一次胜利了。现在,她不得不跟他回伦敦去面对她的继母。    公爵的手盖在她手上,她感觉得出他手指的温暖和力量。    “麦尼尔上校,恐怕你误会了。”公爵慢慢地,一个字一个字地说。“克劳利爵士请求你发出塔笛卡·林治小姐的拘票,可是事实上这个人已不存在,她现在是我的妻子,斯楚格雷的公爵夫人。”    塔笛卡惊讶地望着公爵,克劳利爵士却愤怒地上前一步。    “我不相信!这是一个诡计!”    “塔笛卡是我的妻子。”公爵平静地说。    然后,他对塔笛卡说:    “你照样告诉警长好吗?我的爱人。”    从他指端的压力她知道他要她做什么,虽则她并不不明白,她还是照做了。她说:    “我是你的…妻子。”    她的声音听来微弱而颤抖。    于是,公爵坚定地说:    “你在这里没事了,爵爷。在这种情势下,我相信你当然希望马上离开古堡的。”    “我不相信!”克劳利爵士咆哮着。“你们在哪里结婚的?根本没有人知道,你们的仪式怎能举行?”    他的声音在首领室中回响。警长淡淡一笑,仿佛他全己知情。他说:    “容我解释一下,爵爷。苏格兰的婚姻法跟英国不同,假使斯楚格雷公爵大人还没有结婚,他现在就在你面前成婚了。”    “你是什么意思?”克劳利爵士忿怒地问。    “在苏格兰,经过交换同意的婚姻是绝对合法的,”警长回答说。“这一对男女在证人面前承认他们是夫妇,所以,从这一刻起,他们就是合法的夫妇了。”    克劳利爵士发出一声极端愤恨的咆哮,但是公爵只是望着塔笛卡。    “你累了,”他温柔地说。“把发生过的一切告诉我母亲,然后就去休息。你睡醒以后我再来看你。”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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