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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五章  (第3/4页)
自尊绑死自己,那很不智。你只需要问问自己的心,你想要什么?怎么做才能让自己得到真正的快乐,这样就可以了。”    我是这么想的,也希望他这么想。    这些日子以来,他真的快乐了很多,我的宠、我的纵容,不是没有代价的,瞧,我换来了他真心的笑容。    原本深逆的眉心,一天一点地化开,他现在,眼底已经没有初识时的沉郁气息了,偶尔还会好心情地闹闹我,谁说不值得?就算,要我放手让他走…    他抿紧唇,不吭声。    “别以为我是无条件帮你,亲兄弟都还要明算帐呢!记不记得我说过,每一笔我都会好好记着,等你将来双倍还我,我这个债主都这么相信你了,你难道对自己的还款能办没信心吗?”    他盯着手中的推荐函,久久不语。    “如果我真的去了,那、那你、我们…”    我知道他想问什么,柔声安抚他。“你不用急着厘清什么,安心完成你想做的事,在我们之间没有明确做个结束以前,我都会在这里等你回来。这几年,也让我们好好想想看,该怎么定义我们的关系,如果到时候,你还是想跟我在一起,我们再来谈,这样可以吗?”    “你…”他声音哽了哽,低哑道:“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?”    “我知道。”我在说,我等他,即使没有承诺,也愿意等,等他为我们之间下个定论。    有承诺又如何呢?海誓山盟的爱侣,就一定能保证拴牢对方的心,感情绝不变质吗?要了,我不见得就能比较安心。    真正的安稳是取决于自己的心态,不是等着别人来给。    我甘心等,也愿意等,就算等到了最后,结果不如预期。    寄出入学申请后,我们也收到学校寄来的面试通知,我挪出时间陪他去了一趟。    一切都很顺利,齐隽取得入学资格,只等明年春天,他就可以飞往遥远的国度,实现他的梦想。    我为他感到开心,心却莫名地酸楚。    我替他织了一条围巾,打点所需,将那本为他开立的存摺放进行李箱的最底层,最后看着屋内几处空下来的角落发呆。    齐隽洗完澡出来,由身后轻轻抱住我。“舍不得我了?”    “嗯。”酸酸地应声。我是舍不得,这没什么好不承认的。    他扳过我的身子,低头吻吻我红红的眼眶。    “我答应过,不会背着你乱来,你也不可以。”    我被他计较的口吻惹笑。“好。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、要多笑一点,你不笑的时候看起来很忧郁,可以的话就多接触人群,怕孤单的人就不要一直孤立自己,有什么事情记得打电话回来——”    他没等我说完,低头堵住我的唇。    他离开后的第一天,我下班回来,看着没有饭菜香的屋子,未开灯的房间,悄悄寂寂,一切都恢复到他未出现前的样子。    一整晚,过分的安静,让我极不适应。    入睡前,身畔缺了偎靠的对象,几度惊醒。    凌晨三点,再也睡不着。    我爬下床,打开清空大半的衣橱,拿取一件他穿过的衣物,抱在怀里。    自从确定成行后,一直蓄在眼底的泪,终于滚落颊腮。    我再也、再也无法漠视那强烈的感觉。    我爱他。    与他在一起这一年的点点滴滴浮现脑海,我一直都知道,这个男人对我而言有多特别,却没有一刻这么清晰、这么笃定地确定这件事。    我真的,很爱很爱这个男人。    所以,我愿意以他的快乐为快乐,用分离换取他实现梦想的机会…那是我爱他的方式。    齐隽…    我无声喃唤,让缱绻的情意绕在舌尖,细细品尝。    开始了等待,才知道那有多难熬。    以往,安于一个人的日子,是因为无所垩碍,而现在,心上有了重量,一个人的日子里还会有思念、酸楚随之而来。    有了期盼,会开始一天天数着他的归期,那样的酸疼滋味,没有经历过等待的人不会知晓。    他离开的第一年冬天,清晨准备出门上班前,我接到他的电话。    约略估算了一下时差,这时候维也纳应该是凌晨一点左宕。    “那么晚了,怎么还不睡?”    “睡不着。”他喃喃抱怨。“这里好冷。”    “帮你打的围巾呢?”    “围着了。还是好冷。”    扁是听着他的声音,我胸口便冲激着软软的狼潮激荡。“等忙过这阵子公司的年底结算,我再帮你织一件毛衣。”    “…”“齐隽?”    “…想抱你。”    我沉默了。    他也不急着搭腔,两相静默,只要知道彼此就在另一端就够了。    他利用课余的时间打工,每次回台湾都是来匆匆去匆匆,彼此真正能在一起的时间其实不多,我又何尝不想他?    于是,就在工作大致忙到一个段落后,我请了一星期的长假,远渡重洋。    我知道这太疯狂,但我完全管不住自己的行为,就因为耳边轻回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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