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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一章  (第3/3页)
“沈记为何可以出比其他米商更好的价钱?”    朱芷珊一板一眼的道:“因为他们家大业大,有财有势自然容易独占市场。”    “沈家人也出了败类不是吗?白可云实在太惨了,我非替她讨回公道不可,戏子也是人,不该受这种侮辱。”    自古以来戏子最是可怜,有人捧时至多做个偏房,没人捧时晚景凄凉。    “沈家威,沈家二公子,专喜欢捧戏子,成天往戏班子跑,哪里来了别省的戏班子就往哪里钻,遇上梢具姿色的就占为已有,玩弄了人家后就把人家给甩了,下懂怜香惜玉也就算了,还糟蹋人家闺女的身子。”    “可恶!分明是个恶霸!”叶绯儿已经听不下去了。    “那白可云现在暂住慈云庵,由比丘尼照顾著。”    “沈家威这种坏胚子,不收拾掉不知道会有多少良家妇女受害。”    “沈家人不好惹,连官府里的差大爷也拿他们没办法,吃了亏的只有自认倒楣。”    现实生活就是这样,谁有财有势,谁的嗓门就大,形势比人强,弱者更弱,无力回天。    她叶绯儿发过重誓,不论有多么困难,替穷者、弱者出头是她的使命。    “再难惹也要惹,太过分了!沈家人又怎么样?还不是两只眼睛、一个鼻子、一张嘴,我就不信这世间没有公平正义。”    不信邪,是的,她就是不信邪,愈是高难度的险阻她愈爱挑战。    “绯儿,我替白可云谢谢你。”    “芷珊,你请白姑娘好好休养待产,我会让沈家人给她一个满意的交代。”    “他们最多给一笔钱打发人。”    “那也好,沈家人想给钱了事也不是件坏事,我会让他们掏钱掏得心滴血。”    也许钱对白可云而言比人更重要,那沈家威再好也不会好过钱。    在沈家的主宅内,赤裸的沈竟霆和侍妾吴月娘躺在床上。    他是清醒的,非常清醒。    吴月娘是他的侍妾,粗俗一点的说法是,吴月娘是他的泄欲对象。    女人对他来说只有美丽、动人的,不美丽、不动人的;想带她翻云覆雨的、不想带她翻云覆雨的。    他知道吴月娘很爱他,一直以来想得到他的心。    但他不只一次清楚明白的告诉她,那只是她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,他并无此打算。    他推开尚在他怀中的吴月娘,起身穿好衣物。    “竟霆,你要上哪儿去?人家还想在你臂弯里躺一会儿。”    吴月娘是个极聪明、极精明的女人,不会不知道他的心思,只是不死心罢了。    女人就是这样,永远不知道男人对你只有爱与不爱之分,再无其他。    “回你房里去,记得吃葯。”他指的葯,自然是避胎葯。他不想太快做爹,自然不允许女人怀上他的子嗣。    “又来了,我可不可以不再吃葯?”她娇声说道,试图博取同情。    “不可以。”他斩钉截铁地道。    “为什么不可以?”    “我讨厌女人问为什么,你再问一句,就马上给我滚出沈园。”他无情地道。    她立即噤声,不再自讨没趣,她不想做出任何会令自己后悔的事,任何足以导致她离开沈园的事都是蠢事。    “走!”他厉声道。    她穿回衣裳,含怨带愁的走出主屋。    随后,沈竟霆走进书房看今年前三个月的帐册,张任敲门得到允许后进入。    “何事?”    “日前爷要我调查的姑娘,卑职已查出来了。”    “有这么困难吗?要查个三天三夜?”他早已等得不耐烦了。    太久没有追逐女子的乐趣了,如果她是个梢具难度的对手,他会考虑将她列入追逐名单之中。    “叶绯儿是她的名字,今年芳龄十七,独居蔷薇小筑,不知爹娘为何方人士,孑然一身来到苏州,她的过去没人清楚,只知道她有一双巧夺天工的手。”    “哦?怎么说?”    “她擅长制作各式建筑模型,现在手上有座小迷楼是程亲王所委托制作的。”    “你说她一个人住?”有意思,看来她颇独立的,至少不像一般女子胆小怕事,依附在男人身上。    “是的,因为居家四周植满蔷薇,所以唤为蔷薇小筑。”    “词意高雅的名字。”    他喜欢伶俐的女子,最好具文学素养,如果她心性文雅贞静,就是上上之选了。    可惜她似乎聒噪得很。    “街坊都说此女脾气火爆,遇事冲动,个性倔得像石头,好打抱不平,欣赏她的人对她喜欢得不得了,讨厌她的人亦不在少数。”张任将打听到的消息,一五一十地告知。    “让她修理过的人自然不可能喜欢她,对了,她可有心上人?”    “仰慕者好像不少,不过她好像不太给人机会,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。”    “哦?”他兴味的应了声,抱持的心态昭然若揭。    “爷时意思…”    “我要得到她。”他直截了当地道。    张任一点也不意外,这完全是他主子的作风,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手的,何况是女人。    只要见过沈竟霆一眼,旋即被迷得神魂颠倒的女人如过江之鲫。    主子在女人堆里吃得开,又有生意头脑,他这个跟在身边的奴才也觉得有面子。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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