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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五章  (第4/4页)
,得不偿失,我们一年也不能做超过一次,”    祖斐拍手“啊炳。”    怀刚赞许地看着她,知道伶俐的祖斐已经明白其中巧妙。    “已经瞒不过我,所以不如放你出来,向我坦白。”    “这也是原因之一。”    “不怕我告诉朋友?”    怀刚不假思索“他们哪里会相信你。”    祖斐默然,大城市居民的想像力的确越减越弱,没有时间去思索层面较深的问题。    怀刚略为试探地说:“相信你也不会再带沈培到该处附近去。”    祖斐说:“她宁可同我绝交也不会再去。”    “你呢?”    “我什么?”    “要是我还不出来,你会不会继续找下去?”    祖斐隔了很久很久,讪讪答:“我不知道。”    怀刚只是微笑。    这样的答案已值得他为她历尽艰辛争取。    靳怀刚早已注意到,很多时候,祖斐会在意想不到的时候露出小儿女忸怩之态,与平日阳刚大刀阔斧的作风相映成趣,他爱煞她那种怕难为情嚅嚅地有话说不出口的样子。    当下他俩静静对坐,祖斐心中尽管还有数百个疑团,也不想再杀风景。    双方的诚意己被证实,往下走的道路一定比较平坦。    怀刚向祖斐诉苦:“这一段日子,一个字也写不出来。”    祖斐大为歉意。    “若不是手上的报告只有我一个人可以完成,教授也不会任我放肆。”    祖斐说:“他对我有成见。”    怀刚承认事实“是的。”    “他们为什么不喜欢我?”    “重要吗?”    “不,不重要。”    “那就随他们去好了。”    祖斐点点头。    怀刚看看钟数“办公时间到了。”    祖斐很幽默地说:“何日君再来?”    怀刚笑,取出一具小小传呼机模样物件,交给祖斐。    他外衣口袋如百宝箱。    “还记得我的电话号码?只需按纽即可通话。”    祖斐还没有见过这么小的无线手提电话,很感兴趣。    他告别出门。    祖斐觉得自己身子不知哪一部分,仿佛随他而去。    本来这种恍惚踌躇的感觉并不好受,但祖斐却高高兴兴地承受。    由此可知,解除那两次婚约是对的,她可不会为祝志新与郑博文患得患失。    祖斐去车行退还吉普车。    她甚至想再去山坡走一趟,但怀刚已用很含蓄的方法劝喻过她,祖斐认为他们有权保留私隐。    说真的,家门口常有个陌生人徘徊不去,又不知他意图如何,的确麻烦。    傍晚,周国瑾找祖斐。    “沈培说你精神不大好,下星期适宜复工吗?”    这本来是祖斐求之不得的事,此刻她却犹疑起来。    很少有男性为感情影响事业的吧,可见得她体内柔弱的遗传因子尚未去尽。    祖斐终于答:“没有问题。”    “好。”    往日,缜密的祖斐会想,沈培在老板面前,到底还说过什么?但这一刻,她觉得不重要,即使有人说她不再胜任目前的职位,她也不再在乎。    一份职业而已,应当尽力做好工作,但也不用做得鬼上身,它并不是生活的全部。    祖斐捧着盛放的花细细观赏,咦,又忘记问怀刚它叫什么。    奇怪,靳怀刚的真名字,又叫什么?    天下没有比他更引人入胜的男子了,一切有关他的资料都显得神秘有趣,他不是凡人。    祖斐舒服地伸展四肢,懒洋洋躺沙发上,一直维持那个姿势很久很久。    她第一次觉得,过去十年所争得的名利,看上去仿佛缩了水,十分渺小,是什么缘故?    当夜深宵,祖斐未寐,沈培找她。    沈培在那一头说:“出了大事。”    祖斐不相信。    她的水平线像是比认识靳怀刚之前宽阔得多,微笑着想,沈培口中大事,大概是周国瑾今日在会议中发过脾气,或是家中女佣辞工而去。    “报告来听听。”    “祝志新在我这里。”    祖斐皱上眉头,他怎么老打搅沈培,这可得怪沈培她热情过度,现在他认定她是他红颜知己。    “他有什么事,”祖斐说“床底下放鸢子。”    “哎,大告而不妙,他同妻子分居了。”    “这有什么稀奇,照统计,每十对夫妻之中,有三对离婚。”    “他在我这里,想见见你。”沈培声音中带些无奈。    “我不打算出来,这件事与我无关。”    “他见不到你不肯走,已经在这里蹲了好些时候。”    可怜的沈培。    “叫你那位大男人轰走他。”    “他同情他。”    “那我爱莫能助。”    “没有商量余地?”    “不可能。”    “一是一二是二?”    “沈培,”祖斐叹口气“这干前度刘郎随意呼召,我们有三千毫毛也应付不了。”    沈培啼笑皆非,偏偏祖斐说的又全是事实,换了是她,她也不能出来。    沈培仍怀一丝希望“你情愿去探讨美丽新世界?”    “是。”    “但你不知那里有什么。”    “无论是什么,肯定比吃回头草精彩得多。”    沈培吃惊,以往她好友祖斐在感情路途上可说是个优柔寡断的弱者,任由男方摆布。士别三日,她表现忽然强硬起来。    什么缘故?    “沈培,你就说找不到我好了。”    “好的。”    “我代他道歉,沈培,祝志新是一个只看得见自身需要的人。”    “这是大多数人的缺点。”    “沈培,你就看得到朋友的需要。”    沈培笑起来“那愚夫妇就想个法子打发他走吧。”    她俩挂掉电话。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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