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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四章  (第2/5页)
法。”    “你好像懂得很多。”    “我找了许多资料来读,这也可以解忧。”    “那么,你怎么看她的病情?”    “她若认为经已痊愈,医生又再找不到坏细胞,那即表示健康。”    “可是…”    蔷色听到一点声响,即向利佳上使一个眼色,转过头去,发觉是女佣收拾地方。    她说下去:“不要露出任何疑心。”    若不是为着绮罗,她无论如何不敢出言教训利君。    那么,还有,他忽然胖了、丑了,把二人之间距离拉近,蔷色觉得有话不妨直说。    蔷色把所有时间用来陪继母。    穿着家常便服,不拘小节,自早到夜,帮继母做茶、读报纸给她听、陪她散步、看电影、喝下午茶,形影不离。    利佳上没有课就耽家里,阔论高谈,蔷色时时驳斥他,气氛热闹,她要到这个时候,才真正与他熟稔,发觉他学识渊博,谈吐幽默,无论什么题目,自无线电到原子弹,从史蔑夫松尼恩博物馆到各种赌博方式,都知道得十分详尽。    他又是各种球类好手,对于美术雕塑,又甚有研究,更是旅游专家。    一日,绮罗对他说:“即使你瘦不下来,永远胖下去,我也一样爱你。”    利佳上大乐,问蔷色:“听到没有?承恩不在貌。”    蔷色只是笑。    他没有瘦,她倒是胖回来了。    年轻人比较容易控制体重,但利君假使要减磅,也并非难事,可是下意识他拿身体泄愤减压。    食量真是惊人,他邀请蔷色与他一起采购食物,亲自下厨,调味下手甚重,然后一家子大坑阡颐。    连新来的佣人都眠着嘴说:“我也胖了。”    虽高兴非凡,但心头倒底有疾病阴影,努力不去想它,苦中作乐。    经过观察,蔷色发觉绮罗健康情况稳定,最坏的似乎已经过去。    她利用假期与继母尽情相聚。    一日,绮罗同她说:“你都十八岁了,身边一点首饰地无也不好,你来看看这几件。”    “我不要。”    绮罗大奇“为什么?”    “老女人才戴珠宝。“    绮罗气结“神经病。”    “真的,越老宝石越大,俗气到极点。”    “那是因为人俗。”    佣人过来说:“蔷色电话。”    “我现在没空。”    佣人笑“那人说,他叫耳朵。”    绮罗奇问:“还有没有人叫眼睛、鼻子?”    一看蔷色踌躇,便说:“去听电话吧。”一定是男朋友。    顺手把一只丝绒袋放在蔷色手中。    蔷色取起听筒:“耳朵,别来无恙乎。”    知道他经费不足,不能常拨长途电话,无论科技多么方便,还需金钱支持。    “听你声音愉快,便知令堂安好。”    “一点不错。”    “那么,新年过后,当可见面。”    “应无问题。”    “耳朵听不到你的声音,十分寂寥。”    “这里少一对听我倾诉的耳朵,也恍然若失。”    他只是笑。    “天气很冷了吧。”    “下雪雨。”    “多穿件衣裳。”    “知道。”    “不多讲了。”    币断电话,打开丝绒袋,先看到一串晶莹的珠子,顺手戴在脖子上。    绮罗问:“耳朵是男朋友?”    蔷色侧着头“算是吧。”    “不肯定?”    蔷色坐下来“还不是他。”    “这样模棱两可,肯定不是。”    这句话说到蔷色心坎里去“对!”    绮罗说:“真喜欢一个人的时候,绝对没有误会。”    “是。”    蔷色虽然经验不足,也明白感觉第一。    “还有,喜欢就是喜欢,绝非同情、感激、怜悯或是友好其它因素。”    绮罗讲得再正确没有了。    由此可知,耳朵仍然不是那个人。    她甚至不会去查探他的真姓名。    也许他姓尔、也许他姓李,待他自己说出来吧。    再转过头来,绮罗已经睡着。    她服葯后时常累得不得了,睡着时仓猝,双眼有一点点没闭上,蔷色怕她眼球干涸,轻轻替她拂下眼皮。    绮罗嘴角笑嘻嘻,像是在做一个好梦。    但愿每个人都有好梦。    利佳上自厨房出来,看一看“你可要陪我吃啤酒蟹?”    蔷色找到一块披肩,轻轻搭在绮罗身上。    然后走进厨房,坐下来,取起蟹盖,就用调羹扚出膏吃。    利君看着她微笑。    蔷色笑道:“吃死算了。”    利佳上答:“我也是那么想。”不约而同。    “这些日子幸亏有你。”    “人生本无恒久顺景。”    “有些人比较幸运,一生无太大上落。”    “那种人生活多数十分沉闷,你不会喜欢。”    蔷色忽然说:“让时光永远停留在绮罗未曾患病之时岂不是好。”落下泪来。    “可是,彼时你只得十五岁,你愿意永不长大吗?”    可见他真是十分坚强。    蔷色洗干净手,托着头“我开始觉得一切都是我的错。”    利佳上说:“很小的孩子才会那样责怪自己,父母离异、亲人死亡,伤痛之余,他们都觉得是自己不好,你已成年,你应当明白一切与你无关。”    蔷色不语。    片刻绮罗醒了。    她向蔷色要水喝。    “我错过了什么,怎么无缘无故睡着了?”    蔷色笑“我一服伤风葯也是这样睡个不已。”    “我做了梦。”    “说来听听。”    “在梦中看到了少年的自身,我知道那是我,但是那个我却不知我是谁。”    蔷色微笑“这话也只得我一个人才听得懂。”    “我陪我说了很多话,还买了糖果新衣送给我。”    “那多好,人是应该自爱。”    绮罗也微笑“只有你明白。” 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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