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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五章  (第1/4页)
    第五章    在钟松龄坚持之下,方春意到底还是让她嫁给了关静。    “但是你每天要回家。”这是方春意开出的条件。    关静去上班,博叔就来载她回钟家;等他快下班,再送她回关静的公寓。    他们的婚礼十分简单,关静对方春意有意大宴宾客嗤之以鼻,他可不要成为忙得不知天南地北的傀儡新郎。一口回绝她的可笑提议,在冷笑声中保证如果她真这么做了,那她将会有一个新郎失踪的笑话婚礼。    钟松龄向来甘于平淡,屈己从人;反倒是方春意很介怀,她最疼爱这个小女儿,以前她总计划有一天要风风光光把她嫁出门的,奈何天不从人愿。    他们的婚礼只有几个至亲好友参加,关静盛装起来,果然教人眼前一亮,不忍移开视线。若是新郎能多些笑意,别老板著一张脸,这个婚礼就十全十美了。    他们并没有去度蜜月,关静的理由是钟松龄身体不好,不宜长途劳累。那只是他不想去的藉口,其实真正的原因大家心知肚明。    婚后关静大半流连在外,天天都很晚才回来。他在外头做了什么,钟松龄不知道,也不想过问。他若想让她分享他的心情,自然会开口。    关静有时半夜回来肚子饿,打开冰箱就看到有保鲜膜封好的菜肴。她每天都煮晚饭等他回来用餐吗?一人独坐在冷清清的屋子中,等待丈夫回家的她又是怎样的心情?    他常坐在床前凝视她无邪的睡脸,这时候他才能暂时收起伤人且自伤的芒刺,任眼光流转在这个名为他妻子的女人身上。    他这么对待她,难道她没感觉吗?    他本以为她很快就会委屈地逃回母亲怀中,而结婚到今天一个多月了,她仍安睡在他的大床上,占据原本属于他的地方。    钟松龄轻吟一声,醒了过来,揉著惺忪的睡眼坐了起来:“你回来了?”    他不搭腔,迳自起身往房外走。    她下床跟出来,看他在厨房摸索,便问:“你肚子饿了吗?我弄东西给你吃。”    他从冰箱中拿出一颗苹果,咬了一口。“不用你管,去睡你的觉。”    她没走,迟疑了一会儿说:“我好久没看见你了。”    “你在抱怨吗?是你自找的,现在怪在我头上?”    “我没有这个意思。”她忙说:“我知道你忙,我不会烦你的,我只是很想你。”    他皱起眉。“你让我清静清净成不成?回家就听你罗罗嗦嗦的,你好烦知不知道?”    “我——”    “去睡你的觉,别老在我眼前晃,看了你就讨厌!”他低吼。她不是不委屈,但她选择闭上嘴巴,把空间留给他,回了房间。    躺在床上,她始终睡不著,侧耳倾听门外的动静。静悄悄的,不知他在做什么?    她执意要嫁给他,是不是一项错误的抉择?他们的关系一日比一日恶化,他的心早已沉到冰海底下,她的叫唤还能传到他耳中吗?    “恭喜你,关太太,你怀孕了。”    走出妇产科医院,脚步轻得似乎踩在云端。    钟松龄怀孕了,她有了关静的孩子。    这几天早上起来她吐得很厉害,连胃酸都呕出来,以前从没有这种情形。她以为自己得了什么重病,忙到医院去检查,才知道她的肚子里有一个小生命在成长呢!    止不住心头雀跃,这消息她要第一个告诉关静。    回到了钟家,方春意不免问长问短。她隐瞒两人形同陌路的情形,只捡好的说。她今天气色特佳,喜气洋洋的,方春意信以为真,到底关静对钟松龄还是有情的。    “今晚留下来吃饭,有重要客人要来。”    “可是关静他会等我——”不管他回不回来,她总是在家等他。    “你哥哥会叫他下班后一道来,吃饱饭你们再一起回去。”    “也好。”    快六点了。关静的车子开进钟家庭院,钟兰生坐他的车一道回来,自己的车则叫司机去载那位重要来宾。    “哥。”钟松龄唤。    “松龄,你愈来愈漂亮了。”    颊上飞上一层薄晕望向关静,他故意漠视她的眼神。她按捺下兴奋的心情,现在不是告诉他的时候,等私下无人再说吧。    “哥,是什么客人要来?”    钟兰生笑笑:“一个大老板,这次我们要和他们谈投资设厂的事,对方很有兴趣。他说想见见我们家里的人,所以我邀他回来吃饭。”    “谈生意也要见家人?这倒奇怪了。”方春意接到钟兰生电话告知,对于详情并不了解。    “日本人多古怪,他们有到人家家里作客的习惯吧?”    关静听到日本就极敏感,他最不愿回想的记忆和最重要的人都在斯地。这桩生意是钟兰生亲自接洽的,他完全没有参与。    “那人叫什么名字?”关静随口问。    “小田切源太郎。”    关静闻言脸色大变,掉头就走。    钟兰生追了上去,在背后喊:“你怎么走了?关静!”    关静疾步闪出屋外,走向自己车子,此时钟兰生的座车回来了,司机下来打开车门,后座出来一个身量不高的男人,全身上下散发著一股深沉的霸气。    “小田切先生。”钟兰生上前相迎,笑意盈盈。“欢迎、欢迎!”    而小田切的笑看来很虚伪,他无视钟兰生招呼,眼光落在关静身上,像是猫见了老鼠般闪着黠光。“静君,十多年未见,俊逸更胜往昔。”见到关静,他毫无讶异之色。    他使用日语对关静说话。关静由初遇他的震惊,随后便恢复神智,用日语回答:“彼此彼此。你还没死,我也挺讶异。”    钟兰生虽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,但看他们的神情也明白两人是旧识。关静的“过去”他略知一二,却不知小田切就是关静最深恶痛恨的人。    “关静,你认识小田切先生吗?”钟兰生低声问。    关静的脸色比地狱里的恶鬼还要难看。    “钟先生,让客人站在外头,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?”小田切身边的翻译转述他的话。    “是我疏忽,请入内。”钟兰生做了个“请”的手势。    小田切笑睨著矗立不动的关静:“你不一道来吗?”    关静像是吞了什么肮脏东西似的难受作呕。这个人,他多看一秒都想吐。    “关静,你这时候走了,不是分明教我难做?”钟兰生拉住他手臂。    “那是你的事,要我留下来,你趁早死了这条心!”话说得又快又绝。    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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