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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一章  (第3/3页)
但他的出席日数已经很危险了啊!”焦急的目光四顾,瞧见地上被扁成猪头一颗的方首为,齐珞薰扬起一抹诡笑。“刚才是你把不悔儿气走的啊?”    “你…你想干什么?”捣著黑青的眼,他步步后退。    “也没什么啦!”真的,她发誓,她的要求很小很小。“我只是想向你借一样东西。”    “你你你…”明明她的笑容可掬,他就是背脊一阵发寒。    “看在同学一场的分上,咱们谁也不愿见不悔儿被留级是吧?所以请你帮点小忙,把你的…”    “我不可能帮他点名。”他先下手为强。阎罗王严格得要命,被捉到会死的。    “当然、当然,我岂敢将如此重大的任务交给你这种不学无术的混球。你呢,什么也不必做,只要将制服借给我。”男、女生的制服不同,她要替伊悔点名,自然不能穿著一袭白衣黑裙,太明显了,百分之百会被捉包,一定得稍微改装一下,找气走伊悔的罪魁祸首帮忙便成了再自然不过的事。    “什么?”他还没反应过来。    “制服拿来。”齐珞薰已扑上前扒衣去也。    “喂!”方首为紧捉前襟不放。“你别乱来,啊…”扣子飞了三颗。    “别叫,阎罗王快来了,你如果真害伊悔被留级,瞧我饶不饶你!”抢完上衣,她的目标转向裤子。    “不要!”方首为脸白了,紧捉裤头。“住手,非礼啊,你住手…”    “不许挣扎…哇哇哇…”视线怎么改变了?齐珞薰诧异地回头,一张黑到不能再黑的脸出现在她身后。“阎罗王!”他什么时候到的?竟没人通知她一声,真不够意思。    “阎罗王?”好吧,他是姓严,名锣,但跟执掌地狱那个阎罗王有何关系?记忆中,他们不同爹、不同娘,当然也不至于同名同姓;那么这名号由何而来,就不言可喻了。    “一大早精神不错嘛!齐珞薰。”严锣拎著她的后领,笑得阴冷兮兮。    “嘿嘿嘿…”她回以一串儍笑。“还比不上老师啦!教师办公室距离一年级教室足足有三栋楼距离,跑步都得花上十分钟,您却只用了五分钟便来到教室,果真是老当益壮。”敢情她是看中这一点,才有恃无恐地扒人衣物。    “我今年只有三十一。”哪里老了?不过这不是重点,眼下的关键要务是…“齐珞薰,你刚才叫我什么?”    “严锣老师啊!”识时务者为俊杰,她改口改得可快了。    “不是阎罗王?”    “老师,你不是说你今年才三十一,怎这么快就耳背了?我喊的明明是严锣老师,不信你问方同学。”一记杀人视线砍过去,不信他敢拆她的台。“是不是啊?方同学。”    “是、是。”好哀怨,他被恶人威胁了。方首为含泪点头。“齐同学喊的确实是严锣老师。”    齐珞薰好不骄傲地仰起头。“我说吧,老师,我绝对没有喊你阎罗王,所以可以请你放我下来吗?”被捉住后领,像小鸡一样提起来,很丢脸耶!大大损害了她老大的形象。    “哼!”严锣带这个班级也不是第一年了,岂会不知齐珞薰在班上恶势力惊人?他不拆穿,只笑得令人发寒。“绰号问题就算了,倒是齐同学…”更刻意将人拎高,晃了两下。“一大早,你在干什么?”    齐珞薰给晃得有些晕头转向。“我…”瞧瞧底下一脸黑青的方首为,这干架一事大约是瞒不住了,不如老实招认。    “打架。”她回得坦率。    严锣眉间狠狠一皱。“不是强暴吗?”    “啊?”她干过这档子事吗?怎没印象?    他眼神扫向她的右手。    她这才发现手中捉了一条裤子,如果没记错,它原本是穿在地上那位全身缩成虾米状的方同学身上。    “奇怪,这裤子几时跑到我手上的?”随手把裤子一丢,她撇得一乾二净。    “是吗?”随著咬牙切齿的声音落下,严锣将视线往下移。“方同学,刚才我似乎听见你在喊非礼,可以告诉我,她对你做了什么吗?”    “呃!”闻言,手捉裤子才想穿上的方首为全身一僵。“她…我…”用力咽一下口水,齐珞薰的拳头正悄悄对著他挥舞,好恐怖。    “方同学?”严锣催促。    好汉不吃眼前亏,方首为硬生生地改口供。“报告老师,我们只是在玩。”    “玩到脱衣服?”    “玩医生游戏当然要脱衣服,不然怎么检查?”回答的是齐珞薰。    严锣只想晕倒。“齐同学,你好歹是个女生,麻烦你有点女孩样可以吗?”就算她上头有七个兄长、母亲又早亡、一家子全是男性,但她还是名女娃儿啊!跟男生玩什么医生游戏,真是够了。    而他,简直倒楣毙了,身为齐家道场的大师兄,又在她就读的高中任教,无端端被托付照顾小师妹的重责大任。天哪,他宁可跟恶魔打交道去。    齐珞薰歪著小脑袋思考半晌。    “女孩样到底是什么德行?”这问题她想了很久,可惜一直得不到答案,难得老师提起,她干脆问个彻底。    “女孩子多半秀气、斯文,举止合宜、不粗鲁、下野蛮,更不会随便脱人衣服。”    “伊悔。”他够斯文有礼了吧?可是…“他是男孩。”    “是啊!”这也是严锣执教鞭多年来最感头痛的一点,他班上有一个男学生,酷爱玩娃娃,貌似女子、斯文有礼。    而齐家道场的小师妹偏偏满口脏话、成天举著拳头四处干架,如今,连脱男生衣服都学会了。老天啊,这要叫他如何对师公、师父一家子交代?    “所以说,男孩和女孩没有一个固定的模样嘛!”她眉笑、眼也笑。“真要说男女有何不同,不过是一个下面有那玩意儿,一个没有。”    咚地一声,严锣昏倒。    班上同学爆出一阵哄堂大笑。    齐珞薰乘机摆脱严大师兄的禁锢,奔向大门口。    “站住,齐珞薰。”严锣惊诧,手掌一翻一转,揪住她上衣。    齐珞薰甩头扭腰,一记金蝉脱壳,快乐地摆脱严锣逃学去也。    “齐珞薰,你给我回来。”严锣还想再追。    “老师,不用忙了啦!哪回伊悔跷课,齐珞薰是没陪著的?”班上同学给了他最残忍的答案。    严锣咬牙、咬牙、再咬牙,咬到牙床松软,他恨哪…    上天到底看他哪里不顺眼?让他执教的班级问题学生一堆?    默默在心中记下,晚上要联络伊悔的亲人、还要回去找师父哭诉,呜…小师妹欺负他啦!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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