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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五章  (第1/4页)
    第五章    她把电话接到对讲机上,人家都听到了大小姐的声音。    元宗先讲:“元华,你好,婚礼几时举行?”    元华却说:“别谈那个好不好。”    铭心一怔,所有的新娘都可以讲三日三夜的题材,元华却不感兴趣。    “我想念你们。”她忽然饮泣。    “别哭别哭,”元声连忙安慰“我们随时可以见面。”    元心也说:“慢慢你会习惯。”    “我想回故园。”    “太迟了,”元心答:“我已占用了你的房间。”    元华无限牵念“你们玩得很高兴吧。”    元声答:“还是老样子。”不敢夸张。    “夏铭心仍在吗?”    铭心连忙说:“在这里。”    “铭心是一只鹰,将来飞得既高且远,看地上的我们,一定觉得可气可笑。”    “元华你太过褒奖。”    “我是真心。”    铭心连忙改变话题“近日闲来做什么?”    “学习夫家习惯礼义,他们祖籍福建,三代侨居。”    “那也一走很有趣。”    “幸亏会讲国语,不然要用英语对白。”    大家都略为宽慰。    “你们几时来看我?”    元声十分豪气“随你喜欢,我们包架飞机就来。”    元华忽然兴致索然“他们催我试穿礼服。”    “去吧,”铭心鼓励她“你一定是最美丽的新娘。”    电话挂上了    元声看着元心“你看,一出嫁就同娘家一点干涉也无,不再是卓家的人了。”    铭心头一个笑“胡说,我永远是我自己,坐不改姓,行不改名,将来即使为人妻,人母,甚至是人家的祖母,始终也是我自己。”    元声诧异“可是,女子当忠于夫冢。”    “不是夫家,”铭心更正“是自已的家庭。”    连元宗也笑“铭心另有一番见解。”    铭心说下去:“娘家是出生地,哪里断得了关系,许多女子嫁得好,像取到大国护照的侨民,浑忘祖籍,冷眼看原居地兴衰,有甚么不妥,啧啧连声,无关痛痒,如此凉薄,哪里行得通,娘家若果真的沦落,哪里还叫夫家亲友看得起。”    元心犹疑“铭心你话中有话。”    “是吗,我有感慨,兄弟摔跤,不赶去扶持,还冷笑连连:活该,也是时候了,以往太过骄纵,应有此报。”    元心笑“这是说谁?”    元声也笑“说你。”    “不不不,”元心指着二哥“说你才是真。”    元宗咳嗽一声“铭心在说某些华侨的态度。”    元心说:“铭心说的都是大道理。”    元声却问:“下课了吧?”    铭心答:“把课文自一念到十。”    大家都笑了。    那一天,佣人把午餐搬到图书室来。    元宗说:“我们应当时时聚在一起吃饭。”    元声看看钟“大哥,你约会时间到了,我陪你。”    “我可以自己去。”    铭心想问:去何处?    元声坚持“我有空。”    兄弟俩退下。    元心说:“元声讲得对,我们家子女,有的是时间,有时看到人家忙得透不过气来,认真羡慕。”    铭心不知好气还是好笑“那么,自今日起,你开始收拾房间下厨煮食好了。”    “不,铭心,我是指运筹帷幄那种忙碌。”    “营营役役,一如蚂蚁工蜂,可是那样?”    元心低下头“你看,铭心,我注定一事无成。”    其实,那也是罕见的福气,但是元心不会明白。    “铭心,你从未说及将来对象条件。”    铭心觉得好笑“我要求烦得很呢。”    “说来听听。”    “他需高大黝黑英俊,毛发浓密,性格洒脱,有爱心,富幽默感,会得跳舞、接吻、喝酒、具专业知识,精通文学音乐,而且,深深爱我,还有,年龄自廿八至三十二之间,太小太老均不考虑。”    “哗。”    铭心微笑“同每一个年轻女子梦想中择偶条件毫无分别。”    “可需要家势?”    “不。”    “为甚么?”    “世家规矩太多,无自由。”    说出来就后悔,可幸元心并不介意。    “可需富有?”    “不,生活只需舒适,毋需豪华,花太多时间赚钱,哪里还有余暇享受生活。”    “铭心,你完全知道你要的是甚么。”    “是吗,”铭心失笑“知道有甚么用,做人往往身心均不由主。”    “同你说话真有意思。”    “下课了,元心。”    “铭心,可否陪我去挑跳舞裙子。”    “元心,恕我不感兴趣。”    “你到甚么地方去?”    铭心微笑。    她与老人健康院有约。    一班年轻人准时抵达义务为老人院的地板打腊。    夏铭心在烦恼的时候最热衷做这种纯体力劳动,脑筋完全休息,手足不停cao作,暂且不去思想任何问题。    清洁工具也由商号捐助,义工辛勤cao作,进度迅速,三小时后换更,又是另外一班人接上。    夏铭心除下工作服离去。    回到故园,看到卓元声的跑车已经回来。    她走进屋内,元声迎出,像在等她。    她问元声:“比我还早回?”    “大哥有点不舒服。”    卓元宗总叫人担心,铭心想上去看他。    元声却问:“可否陪我到荷花池散步?”    “当然可以。”    “你鼻尖上有汗珠。”    “是吗,让我洗把脸。”    “不,铭心,现在我就有话说。”    他脸色谨慎,彷佛真有重要言语。    他俩缓步到荷花池。    铭心赞不绝口:“谁的设计,小小一角,与尘世隔绝。”    “家母。”    “真好心思。”    卓元声忽然说:“铭心,我想离开这个家。”    “铭心不出声。”    “你可听见?”    “知道了。”    “请给我忠告。”    “这种事不宜太冲动。”    “我厌倦这个家。”    “这样说多不公平,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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