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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五章  (第1/2页)
    第五章    她终究跟他回到车上。    他把车直开往福隆山上。    “我们不是去花莲出差?”她憋了许久,终于开口问他。    他转头看她一眼,撇起嘴。    “你不像要事事讲明的人。”    思佳不作声,半晌轻轻问:“那我算什么?”声音竟有些颤抖。    她当然明白,出差只是个借口。她该庆幸他早有打算,并非当真如表面一般置她于陌路,还是该抗拒如今这不正常的发展?    他持续稳定开车,柔声说:“你可以说不,但别试图违背你自己。”    思佳掩住脸。“我不明白你的意思…”    “你当然明白!你肯跟我来,就是打一开始就明白!”    他语调尽管温柔,说出的话却显得冷酷!    他让她自己做决定,却告诉她,事情发展到这一地步,实则是她的纵容,是经过她私心同意。    她自己比谁都清楚!是,她清楚,如果不愿意,就不会跟了他来,不会进到“汇韫,不会贸然转至夜间部…她其实明白他的企图,任其发展,正如她放纵自己的希冀!    这不是单方面的游戏,若无她的参与,他不会进行得这样顺利。    他突然说:“当下快乐,未来的事尚在不可预料中。”    思佳怔怔地呆祝    是呵,未来的事尚在不可预料中,她何需杞人忧天,何需把临门的快乐硬生生推出!心若还要存有疑虑就不需走到这一步!    “你带我上哪儿去?”    “我在山上有间海景别墅。”    原来当真早计到好的。思佳突然安心了,事情出乎意料的明朗化,这一切莫不是她求的?她何需忐忑不安,何需在此时踯躅。她怕未来什么?她已经是扑火的灯蛾了。    江绪把车开到山腰一处,吉普车转入岔路,眼前开出一条羊肠径,片刻又柳暗花明。前方让出一大片关敞的空地来,正中一幢白色地中海式洋房,后头一百八十多度,全幅海景。气派不逊坐落信义计划区的汇琛大厦,可谓钟镶毓秀,高楼大厦自然不及。    江绪把车子停在空地,思佳跳下车,投奔向一片青葱翠绿,一屁股坐瘫在泥软的湿草上。    他跟过来,在她身后说:“晚上,咱们就在这儿看流星。”    流星?    是呵,流星,她倒忘记了,百来年才有一回的,狮子座的流星雨。    “你计算好了,专程带我上山看流星的?”    他低笑,站到她身边。    “也可以这么说。”    思佳也笑,拍拍身畔。    “你也坐下吧!”    他看一眼草皮,淡淡说:“我到屋里打个电话。”    思佳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后头,突然觉得莫名怅悯,随即抛开念头,从地上站起来,跟进屋里。    思佳站在门口,见他正在屋内讲电话,语调冷硬急促“别烦我来了也没人理——自己看着办吧!”啪一声他挂掉电话。    思佳进去不是,不进去也不是。    “站在门口做什么?进来。”    他走进吧台,从柜内取出一瓶酒,自头彻尾没瞧她。    她咋舌,他背后可长了眼睛?    思佳走进屋内,这屋子的奇景也不用再费一番心思描述,总之这样的家世,只肯住仙境的。    他走过来,突然伸手搂紧她,半天不说一句话。    “江大哥…你怎么了?”    他死紧搂她在懹中,把她纤细的身体压向他硬硕的胸膛。他的体热竟穿透数层衣料。传到她身上。    这是奇妙的感动,思佳没试过,不知和一个男人竟然能如此亲密。    他脸似乎埋在她发际,语音含糊不清。    “只有你在这儿陪我…”    思催笑了,柔声说:“当然有我在这儿陪你。”    他的手移到她发上,轻轻抚摩,待她似易碎的玉瓷。    思佳偎进他怀里,所有的顾忌放下,觉得这胸膛会为她守候一辈子。    他胸口炽热,断断续续不规则地起伏。    察觉出他的激动,思佳轻声问:“是谁的电话?”    岂知他像被烫着一般,身体一僵,跟着推开她“不相干的人!”声音不悦。    思佳对住他看半晌,他撇过头,完全不瞧她。    不相干的人?她不信。    再没见过比他更冷静的男人,不相干的人不丢左右他的情绪。    是他不愿意告诉她。不相干,是说同她不相干,不需多管闲事的意思吧!    “你肚子饿不饿?”    她抬起手撩撩长发,没事般问他,语音有丝不易觉察的颤抖。    是她偕越了。    商思佳啊商思佳,你得寸进尺、不知分寸,竟试图管起他的私事。    他回头对住她,眸光中闪过一些什么东西。    “前两日我先遣人上山准备了食物,你坐下休息,我准备准备,一会儿就可以上桌。”    声音稳定,清晰,已在片刻时间内回复冷静。    思佳应了声好,走到沙发坐下,肢体僵硬。毕竟生涩,不如他一般见惯世面,炉火纯青。    思佳问:“需不需要帮忙?”    “你坐着,食物都已备好,只要取出即可。”    果然等不久,菜已上桌。    一瓶上好的马岗白酒,连同熏鲑鱼、勃蹈加鱼子酱、时鲜蔬果…丰盛之极,胜过思佳以往十八年任何一餐。    两人坐下来吃饭,相对默默。    思佳脸皮薄,顶多做到沉默,再说不出场面话来。到底年轻,棱角还未磨钝,喜怒哀乐控制不来,他越是若无其事,她心底越是难受。    直到吃完饭,他才开口说:“到屋后走走。”    她无一句话,跟在他身后。    两人排排坐在草地上,天色渐沉,海天之际迸出砂金夕照,壮观美丽非常。    “我不是不告诉你。”他突然解释。    “你知道了并无好处,不如不知。”    她听进耳里…半晌,轻轻应了声:“嗯。”她明白的,她明白…开头便是朦朦胧胧,寓意隐晦,不必在此刻要求清晰。    他撇开嘴,有了笑意,似因为她的温驯而放松。    “一会儿后,天色黑下来,要到夜半才有流星群。”    思佳问:“是今晚吗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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