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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五章  (第2/3页)
,谁要是不高兴,可以到单人床上躺着看天空,那样的情境之下,再闷都可以过眼云烟。    苞阿贤两个人难兄难弟似的过了几年,从之前嚷着一有钱就要离开这个鬼地方,到后来,记忆太多,却舍不得走了。    钟澈走到窗台边,在木柜上的咖啡机中放人咖啡粉及水,醒,来一杯提神咖啡是多年来不变的习惯。    梳洗过后,咖啡正好。    他喝咖啡时不加糖也不加奶精,就是一杯苦涩的黑色液体,倒不是因为这样看起来比较有个性,而是从学生时代就开始东奔西跑的结果,为求方便,他总是尽其可能的让生活简单。    砰、砰、砰。随着敲门的声音落下,灿宁的声音也旋即扬起“钟澈,你起来没?”    “还没。”    外头传来她轻快的笑声“好,那我晚一点再过来看看你醒了没。”    他微觉好笑,上前去开了门。    时序入冬,她穿着一身白色的冬衣,微鬈的发散在肩上,一顶白色的绒帽将她的脸衬得益发明亮。    一个可爱的小女生,一个不知道为什么追着他不放的小女生。    记得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,或说,第一次听到她的时候,她正在唱歌,Tears。    Sometimesourtearsblindedthelove.Welostourdreamalongtheway…—    她的声音算不上好听,但十分干净。    办公室空无一人,他循着声音走到茶水间,看到一身白色的她站在窗前,自得其乐的哼着一句又一句的Dryyourtearswithlove,上午的阳光穿过窗户,削过她的脸,侧影像极了镶边的画。    Tears是他大学时最喜欢的一首歌。    一时兴起,他还装流氓的吓她,原本以为她会尖叫逃掉或是打电话叫警察,没想到统统猜错。    娃娃脸,面对事情时却很强悍,不太服输。    钟澈不认为自己的外表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,不过,这个娃娃脸却从那天开始就追着他跑。    所有的人都知道,他当然也不致笨到没感觉。    “钟澈?”    他回过神,将她疑问的眼光接个正着。    他故意咧嘴一笑“你没带早餐吗?”    她拍拍肚子“我吃过啦!”    “我是说我的。”    “你又没说你要。”    “通常这种情况,应该是我打开门,然后你就说,‘看我帮你带了什么’,这样才对吧!”    她不答,大大方方的走进来,像是在观察什么似的将他这层没有隔间的大阁楼仔细的看了看,然后回头对他笑“好乱喔!”    屋子旧,东西也凌乱,钟澈自己不收,自然没人帮他收。    苞阿贤住时,谁也不带女孩子回来。    阿贤不住之后,他只与一个女孩子交往过,何纬纬。    纬纬是电视台的记者,专跑社会新闻,敢爱敢恨,性烈如火,十分有个性,也从不愿为他牺牲什么,在旁人眼中,纬纬不够温柔婉约,但这正是他所欣赏的地方,如果同女子交往只是为了要找个小女人替自己打理家务,那他倒不如要个菲佣,至少他不用花时间陪菲佣。    他跟纬纬在一起很愉快。    虽然他同纬纬后来闹得很僵,但他无法否认她仍是可爱的。    只是他们缘分浅。    缘分?    钟澈不禁笑了一下,以前他从不相信什么缘分,以为年轻就可以呼风唤雨,后来才知道人生有太多身不由己。    纬纬没有错,他们结束的原因出在他身上。    但这一次呢?    钟澈看了灿宁一眼,突然有点不想待在这个有着复杂回忆的地方。    他拿起外套跟车钥匙“走。”    “去哪?”    “街上。”    那天的行程让钟澈感觉像是回到学生时代。    苞灿宁在西门町钻来钻去,逛万年的个性商店,跑去书局看杂志,在学生群集的泡沫红茶店里吃午餐,看电影,跟一大堆人在骑楼走来走去,然后在玫瑰咀片行前看某个新生代女歌手的首次签唱会,他原以为自己会不耐烦的,没想到感觉居然不坏。    有人在路边跳舞,玩Cosplay的人亦不在少数,他从来不知道西门町已经变成这样,不太像台北,反而有点像东京。    有点颓废,却又生气勃发。    从戏院出来,手机响起,钟澈看了一下荧幕,是他自己设定的日期及时间,事项是订蛋糕。    “哪里有蛋糕店?”他问,好几年没来闹区,已经有很多地方都跟记忆中的不一样了。    灿宁微觉奇怪“你不是说过不喜欢甜食?”    “干女儿明天生日。”    “你有干女儿?”    “不行吗?”    她扬扬眉,面部有点扭曲的说:“当然可以。”    “你这什么表情?”    她也不避讳,直截了当的说:“只是很难想像而已。”    之后,他们到了一家据说颇负盛名的甜品屋。    钟澈订了一个十寸的蛋糕,是干女儿最爱的鲜草莓口味,还要了一支彩色的六岁蜡烛。    当柜台小姐问他蛋糕上要写什么时,他说了干女儿的名字,没想到灿宁却啊了一声。    声音不小,引得附近的人全回头看。    “你发羊癫?”    “不是。”看得出来,她笑得很由衷,而且是完全无法抑制的那种笑法“我很高兴。”    他研究性的看着她,实在不知道她在笑什么,只好随她去。    耶…    灿宁在心中欢呼,灵灵是干女儿。    她心中的假想情敌只是钟澈的干女儿。    算不上有什么值得纪念的浪漫活动,但已经够了,她知道的事足以化为无穷的动力。    斑兴过头,怎么样都睡不着,晚上她拿着枕头去敲安妮的房门。    安妮笑,也没多说什么。她们认识好几年了,总是这样,灿宁伤心快乐时找她,她伤心快乐时找灿宁,有时候说一整晚,有时候哭一整夜,或是讽刺对方,或是嘲笑自己,两人心中收藏的不只是自己的心事,还有对方的故事。    两人并枕,听完灿宁说的事情,安妮取笑“江灿宁,你越来越没出息了。”    “早知道你会笑。”    “不好意思,小女子我是自尊至上,看到有人为了恋爱而抛弃自尊实在忍不住。”    她辩解“我没有抛弃自尊。”    “哎喔,现在是你先喜欢人家,抛弃自尊都不见得能得到爱情,何况是坚守自尊。”安妮笑说“多努力吧,以前子盂学长对你这么好,你都没感觉,由此可见,爱情不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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