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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十章  (第2/3页)
从晚上八点多努力到接近十二点,台湾大哥大女孩的电话没有拨通过一次。    我跟他在中正纪念堂听耶诞演唱会,活动结束后,场内的观众开始离开,时间越晚,留下来的人越少。    你可以发现,留下来的人,都是成双成对的情侣。    广场中有些小贩在卖著仙女棒,是大号的,一支二十元。    “祥溥,我们去买仙女棒来玩。”    你是怎样?智商突然间变负的喔?都几岁了还想买仙女棒?    “好玩咩!你看,人手一支耶。”    不用了,你要自己去买,我要去厕所耕作了。    我一个人走到小贩前,拿出二十元硬币,买了支仙女棒,慢慢走回广场中央,拿出打火机,先点上一根烟,再点仙女棒。    那天的中正纪念堂,风很大,玩过仙女棒的人都知道,那是一种很难引著的鞭炮。    不知道我点了多久,仙女棒一样不听使唤,不屑散放它亮艳的火花。    『先生,这借你点吧!』    这时有个小姐走到我旁边,她的身旁陪著一位先生。    她递出她的仙女棒给我,火光闪烁下我看到她的笑容,让我想起台湾大哥大女孩。    “谢谢。”    很快的,我的仙女棒引燃了,我把她的还给她,再一次跟她说谢谢。    这时有个小男生大概4-5岁吧!走到她的脚边,拉著她的外套说:    “妈咪,为什堋他一个人在玩仙女棒啊?”    我手上的仙女棒喷洒著火花,散发著光亮。    那位先生与那位小姐脸上的表情可想而知,拉著那个一语道破我的孤单的小男生转头就走。    我的感觉,已经感觉不到感觉。    这时候,我应该忘了她,不是吗?    缘份薄的可怜,又何必强补那片薄幕。    我不知道我特地到台北过耶诞节到底是什堋心态?    可能是我抱著一丝希望可以趁乱枪打鸟之№打中她。    可能是我抱著一丝希望在她可能会拨电话给我的情况下,我可以在最短的时间里见到她。    可能的情况很多很多,但那些可能都成了不可能。    我也不该抱著一丝希望,因为一丝希望所带来的失望会比满怀希望所带来的更多更重。手表上的时间已经过了晚上十二点,2000年12月25日刚开始没几分钟。    我拿出我的手机,拨出台湾大哥大女孩的号码。    用最纯粹,最笨,最愚蠢,也最不能让人拒绝的话题来当做听到她声音的理由。    “我只想跟她说声耶诞快乐我只想跟她说声耶诞快乐”    我像是在催眠自己一样的重复的念著。    喂!    祥溥在我肩上轻拍了一下。    我赶紧挂掉电话,在拨通之前。    我不知道我为什堋害怕让祥溥知道我在打电话给她,我真的不知道。    “芋头种得如何?”    大丰收!大丰收!    “那就好。”    走吧!    “好,再等一下,仙女棒还没烧完。”    歹势,这次不能让你等。    “怎堋?芋头还没收成完毕?”    不是。    “不然咧?”    他的眼神突然尖了起来,嘴角扬起诡诈的笑。    法拉利我要开回家了,明天等著看李登辉宣布参选立委的新闻头条吧!    他哈哈大笑,转身就往停车的方向走去。    我的心跳,暂停在仙女棒烧完的那一瞬间。    *一丝希望所带来的不一定是满溢的失望,也可能是一丝*    我也不知道怎堋打通的,但是接电话的人不是她,是她的室友,她室友说她在    洗澡,我就麻烦她室友转告她,说有人会在传播学院等她,不管多久都会等,    一定要等到她出现。    我的手里握著方向盘,祥溥在副驾驶座上比手划脚的告诉我。    她室友很罗唆,还一直问是不是藤井树要找她。    “你怎样说?”    我当然说不是啊!我说是个朋友要找她,还一直装傻问她什堋是藤井树?    “你什堋时候问的?”    呃    “耕作的时候?”    哎呀反正闲著也没事嘛!    Ohmygod我有这样的马吉?    这时候,我心里满满的,是不知名的情绪。    我很高兴祥溥能找到她,说真的。    但是,我该以什堋样的表情,什堋样的心情面对她,我真的找不到答案。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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