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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六章  (第1/3页)
    第六章    朗朗晴空,湛蓝无云。    偌大的罗家宅邸,从天色未亮,就开始有人走动,忙着宅内各种事务,每日醒得最早的永远都是总管沈飞鹰。    而大镖师们居住的院落,也是早早就有动静,多数需要押镖的镖师吃完早膳就出门去了,少数难得清闲的镖师,也是清晨就起来练功,丝毫不敢懈怠。    偏偏,今日却有些不同,星星居住的院落,直到日上三竿时,也还没有半点动静,只偶尔传出几声恼怒的咒骂,还有羞耻不已的尖叫声。    在早膳时分没瞧见meimei踪影的徐厚.虽然心里疑惑,但还是把meimei的分也吃个精光,才摸着吃饱喝足的肚子,晃到meimei的院落里去。    穿着厚靴的大脚,大剌刺的踹开屋门,笔直的往寝室走去,直走到床铺上那把自个儿用棉被,牢牢裹成蚕茧的少女旁。    徐厚半点也不留情,一双大手捉住被子两角,用尽全身的蛮力,猛然就把棉被抽开。床榻上少女的双眼,来不及适应刺眼的光亮,立刻用手蒙住。    “把被子还给我!”她怒叫着,从脚步声就知道,来的人是徐厚。    “还敢要被子?快给我起床,太阳都晒**了。”他看看窗外天色,又看看床上的meimei,很慎重的警告。“小心我连你的中饭都吞了。”    “你要吃就去吃,不要来烦我。”她用略微沙哑的声音说着,突然探出双手,要夺回被抢走的被子。    砰!徐厚赶忙后退,险些就被她得手。    “有力气抢被子,还不如去办正事。”他语带指责,不明白工作、吃饭、说话还是凑热闹永远都冲第一的meimei,怎会变得如此消沉。“怎么,又在想你的莲花meimei啦?”    砰!一个枕头扔过来,正中徐厚的大脸。    “不准再说起她!”她激动得声音都嘶哑了。    “好好好,”他连声说着,争取后退的时间,站到危险范围之外时,才又开口说道:“就算你们吵架了,你也别忘了,该要去保护秦莲华。”    又一个枕头扔出来。    呼,好险好险,还好他聪明,站得够远,才没有再遭受攻击!    “我不去了。”她更大声的喊着,不论是听到莲花还是莲华,就气得全身发抖,恼得好想咬人泄愤…哼,她最想咬的就是秦莲华,最好是能咬掉他肩头一整块rou!    不知前因后果的徐厚,这次可皱起眉头了。    “喂,不要忘了,我们姓徐的从不违背诺言。”他面色凝重,又走回床铺旁,无比认真的说道:“你答应了要保护他,就得保护到底。”    星星咬着下唇,委屈又挫败,伸手又去抓被子.直要往身上遮,却怎么也赢不过哥哥的蛮力。    “你不懂啦!”她嚷叫着,拚命用力。    徐厚当然不肯退让。    “你不说清楚,我怎么会懂?”    两兄妹扯着被子拔河,谁也不让谁,好好的一条被子就这么被扯过来、扯过去,最后终于不敌两人的强扯…    嘶啦!    无辜的被子壮烈牺牲,一团团棉花撒落,白茫茫的到处都是,屋子里就像是飘起大雪似的。    徐厚张开大嘴,也不知是想骂人、还是想继续追问。只是,他的视线落在星星脸上时,瞧见那肿得像核桃似的双眼,神情乍然一变,一半是难以置信、一半是怒气腾腾。    “你哭过?”    她倔强得不肯承认,连忙把头转开。    “才没有。”    “明明就有。”徐厚伸出手,把她的小脑袋扳过来,瞪着她质问:“发生了什么事?”    星星紧闭着嘴,没有吭声。    整件事紊乱又复杂,她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,而且一旦从头讲起,恐怕就连太阳下山了都还讲不完。    包重要的,她还不想让别人——任何人知道这件事!    见她闷不吭声,徐厚更觉得事态严重。向来吃了一丁点儿的亏,都会哇啦哇啦抱怨老半天的她,竟会连话都说不出来,到底是委屈到什么程度?    “有人欺负你了?”他逼问着,把十指的骨节,扳得嘎啦嘎啦响。“跟我说那个不要命的家伙是谁,我现在就去把他大卸八块。”他非替meimei出气不可!    星星还是不说话,双手在衣裳上扭啊扭,把衣裳扭得绽线叭啦叭啦的响,牢固的缝线一根根都断了。    “莲华!”    有声音高喊。    听见心里的答案,被人朗声唤出,她错愕的抬起头来,却见一身苍衣的上官清云,匆匆忙忙的奔来,向来气定神闲的模样,这会儿全然不见踪影,就连语气都焦急不已。    “宰相派人来报,秦莲华受伤了!”    刑部之内血迹斑斑。    听闻莲华受伤,星星脑中一片空白,所有事情全抛脑后,娇小的身子飞奔而出,冲得比谁都快,就连轻功卓绝的上官清云,一时也追不上她。    才踏入刑部,就见到公孙明德双手负在身后,如不朽高松般站着,直到听见她急切的喘息,以及紊乱的脚步声,才抬起头来。    “徐姑娘。”他颔首代礼。    她一心担忧莲华,哪里还顾得上礼数,急匆匆的劈头就问:“他人在哪里?”她只见血迹,却没瞧见他。    焦虑化为恐惧,正一口一口啃噬她的心,每一口都又深又痛,一次次咬掉她恼怒的情绪,暴露底下她原本企图隐藏的关切与在乎,以及连她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情愫。    “他现在人在内室,因为受伤过重,所以无法移动,大夫正忙于救治。”公孙明德说着,举步朝内走去,灰袍上也溅了不少血点。    刑部并非救治伤患的理想之处,但是大夫竟会判断,必须当场抢救莲华,可见他受伤之重,远远超过她所能够想像。    她紧握双拳,直到指尖都陷入掌中,深得留下血痕,才有办法开口。    “他伤得有多重?”    这是她的声音吗?为什么竟会有欲哭的颤音?    鲍孙明德给予的答案,教她全身发冷,有如跌入万年冰窟中,冷寒得连心都快痛裂了。    “危及性命。”    “不可能的,他的武功那么高,怎么会伤得那么重?”她用力捣着心口,压抑肆虐的恐惧,拚命的摇头,不愿意相信公孙明德所说的话。    “昨晚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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