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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在希望小杨会答应回泰国工作。”    “如果他爱我爱得足够,他是会放弃曼克顿的。”    “结果是小杨答应了,只有一个附带条件,他要完成跟嘉富道所签的雇用合约期,才回曼谷。    “‘这完全是为了我们的小家庭有个稳固的基础,合约满了之后,公司会给我发一笔可观的奖金,那足够我们在曼谷买一所公寓,为我们的孩子布置一个舒适的家庭。’小杨是这样向我解释的。    “我于是怀着孩子,也怀着一颗热切等待小杨回来的心,在曼谷一天又一天的等待。    “结果等待到一个什么结果,你是清楚的。    “家宝,当我接到小杨在美国因醉酒而汽车失事死亡的消媳,我吓呆了。伤心之外,更多的是愤怒。我痛恨小杨欺骗我,他没有履行承诺,给我们的孩子一个安稳的家。    “在我的概念里,君子不行险。一个负责任的人,不会做任何有机会令他不能再履行承诺的事。    “而小杨,竟在半夜三更醉酒驾驶,那是难辞其疚的。    “也只有愤怒,才使我心头的痛楚稍减。    “每逢我想到对小杨只应恨,不应爱,我就会轻松一点点。    “小宝出生之后,我的情绪极度低落。    “想不通的事太多了。    “最大的问题是我在对小杨含恨的情绪中,把他的孩子生下来,我更加无法面对。    “我整个人都迷惘了、混乱了、空白了。    “开始不要见人、不要说话、不要进食,总之不要生活。    “我之所以没有想过要结束自己的生命,可能是为了要等待一个答案。    “那个答案终于由你带着到来了。    “你昨天对我说的话,在我脑海里不住翻腾着,你说:    “‘她并不想知道小杨的委屈,也不想知道小杨临终前要告诉她的说话…’    “不,你错了,是我不知道原来小杨有委屈;我当然也渴望知道他最后要给我说什么话。    “我整夜直挺挺地躺着,无法成眠。    “凌晨,我去看你…”殷家宝满脸通红,他实在惭愧。    “我对你说的话太重了。”    “是啊!”卡碧说:“幸亏是这样,才像暮鼓晨钟,敲醒了痴迷愚憨的我。你说得太对了。如果我不爱小杨,哪儿还会紧张他是否含屈而终。既是爱他,那么我曾为他做过什么事,除了怀孕生子之外,我对他一丁点儿的贡献也没有。    爱情也需要收支平衡,晓得要求也必须同时勇于付出。    “我回家来,跑进去看小宝,他见了我,咧着那没有牙齿的小嘴笑了,一个我和小杨的挚爱,如此快乐健康可爱地活在世上,我竟然可以不理会他?”    卡碧说着说着,笑起来,带着一脸的眼泪:    “真傻,我太会细数自己的损失,而不会计算我手上之所有。”    “包括小杨对你的爱重。”殷家宝说。    殷家宝于是把小杨临终时的说话重复了一遍:    “小杨说:    “‘总有一天,你会见着卡碧,记得吗?我跟你多次提起过卡碧,我的妻子。我是要回曼谷去,跟她和我们的孩子生活在一起的。请告诉卡碧,我一生最大的幸运就是认识了她和爱她。多可惜,她一生的重大不幸怕也是认识了我和爱我。请卡碧好好的照顾自己,我不能回到她身边了。我不得不孤身上路了,但请卡碧放心,纵使我身旁无伴,我仍快乐,因为我心中有爱。’”    卡碧听着,很清楚的一字一句的刻记在心中。    “当时,小杨已在弥留,他的声音很微弱,他是附着我的耳,很艰辛地把话说完的。”    卡碧说:    “你听清楚他的说话,我也听清楚了。家宝,还请你告诉我,他是如何含屈而终的?”    家宝一愕,把要说出口来的话吞回肚子里去。    他觉得还不是一个适当的时候,把前因后果,和盘托出。    )    家宝伸手到口袋里,紧握着小小的记事簿,作了一个决定。    “小杨从来都在工作岗位上尽忠职守,可是那天给上司说了一顿,只为代同事受过,于是小杨喝了些少酒才开车。那也不是失事的原因。”    “原因是什么?”    “脚掣忽然失灵,他摇电话叫我到现场去拯救他时,他告诉我的。其后警方有没有把机件忽然发生故障的原因告诉你,那我可不知道了。”    “没有,他们只说小杨醉酒失事。”    “卡碧,不要怪责小杨。我答应,我有机会一定代你查出脚掣是否失灵?为什么会失灵?让你知道小杨绝不是个不负责任的人。请给我一点时间。”    “我会。”    卡碧和家宝紧紧的握着手。    人的迷惑与开窍,正如疾病巴恋爱,可以排山似的来,又可以倒海似的去。    一夜的埋怨能令人白头,颓然苍老。一夜的醒觉也能叫人回复青春,斗志蓬勃。    卡碧的产后忧郁症在家宝最后留泰的一周内,已康复得十之八九。    “答应我,卡碧,我回到香港去后,你要十足十的康复过来,医生告诉我们,你长期的贫血,要好好的调养。”    “你看!”卡碧指着放在床头的几大盒白兰氏鸡精,笑道:“我们泰国人最流行的滋补饮料,我也成了信徒。”    “过一会儿,你带着小宝来香港看望我。”    “如果我能抽空的话。”    “什么?”    “家宝,康复的不只要是身体,最重要还是精神。我决定回到母亲的公司去,帮她打一场硬仗。”    “什么硬仗?”    “这阵子,泰国的制造业还是蓬勃的,我们单做出入口生意,无非赚个佣金或贸易差额。母亲认为以我们多年在泰国的商誉,可以扩大发展,投资在制造业上。    你知道吗?每年经我们输往台湾,甚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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