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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四章  (第3/4页)
进“迎宾画堂”里。    她们将她的外衣卸去,只留一件薄罗衫儿裹着她娇嫩的身躯,然后往铺好的席被里放。才刚打点好,耶律倍和戚总管也横架著醉醺醺的耿毅,跨进“画堂”里来了。    一对主人两个仆,大家各自张罗,没人张口说上一句话,眼睛倒是你瞧我、我瞅你地见机行事著。    众人将毫无意识的耿毅往耶律檀心那儿送作堆。    戚总管见了马上质疑一句“这骄郎全身衣衫整齐过了头,要说他跟这女娃儿躺上一夜会有事,即使鬼信,我也不信!”    耶律倍夫妇听了戚总管指出的破绽,觉得其所言不无道理,于是又将耿毅半撑起来,扒去他的外衣,确定他衣衫不整后,才满意地将他挪近耶律檀心。    四人留下一盏长明烛台,循序踏出画堂。    “不会真有事吧!”奚夫人心疼地念著。    耶律倍以平常心看待这回事,挂著一抹会意的笑“他们若能假戏真作的话,倒也不是一件坏事。”    “但你如何应付李嗣源呢?”    “照实告诉他,我的义女、义子两情相悦,我爱护他俩甚极,自然是肥水不落外人田了。”    “王爷是在自掘坟墓,汉人的伦理与我们的不同,你这样做会落人口实的。”奚夫人忧心忡忡地看着夫君“李嗣源已病得不轻,他若有一个万一,接替他位子的人是否愿意以礼待你,可难说了。”    耶律倍笑了笑“即便是如此,时机到的时候,夫人肯不肯与我共赴黄泉?”    “这还需王爷多此一问吗?”奚夫人深情款款地仰视耶律倍。    耶律倍见夫人满口认真,忙道:“我开玩笑而已,你何需当真。时候不早了,咱们回房吧!至于那一对小冤家究竟有事与否,明晓晨鸡一啼,即见真章。”    * * * * * * * *    晨星渐稀,骤雨初歇。    被阵阵浙沥春雨吵醒的耶律檀心依著清蒙的晓光,凝望躺在身侧,与自己共枕一席榻被的人。    看着那人酣睡熟甜的神情,她的心里有惊、有喜,更有著理不清的疑惑。有那么一刻,她以为他听进自己的话,愿意依她的意思制造丑闻了。    只不过,这一厢情愿的念头维持不久,她嗅出他唇间浓烈的醉意时,便清楚这一出小把戏实非耿毅所为,更猜疑始作俑者,该是昨夜邀他们去阅卷与谈心的耶律倍夫妇。    这也让她忆起昨夜,奚夫人挽著她的手,与她提及“好事将近”的事,总在有意无意间要说些春闺之事给她听。    她本以为奚夫人是在为她“进宫”这一事上铺路,意在传授一些讨好王侯以利争宠的房中媚术,心下排斥不已,怎知,到头来却是为了这一件事在cao心。    耶律檀心望着睡得正熟的人,颊上也染了一些红晕,她忍不住将头往他缓伏慢落的胸膛靠了过去,对主动亲近他这一件事,始终拿不下结论来。    为了什么?    还不就是怕去惹他生气。    她知道自己被耶律倍宠坏了,从来都是她发脾气的份儿,哪管人家吃了她多少亏!如今,她只担心做错这一件事,被这个人怨。    犹豫不决之中,大半夜的光景竟也溜走了,睡意一下子袭身,再加上身旁的意中人没醒来的迹象,她便打起小睡片刻的主意。    她叮咛自己“千万别睡著,醒来同他解释就是了。”想是认命,肯进宫了。    怎料,事情由不得她控制,原本可以简单说清楚的事,竟被“戚总管”弄到不可收拾。    * * * * * * * *    耿毅苏醒过来,认出偎在身边熟睡的女子,见她一身薄衫,再察觉到自己光著上身时,醉意猛地一撤,脸也黑去了一半。    耶律檀心舒缓地坐起身,眼都未及睁开,便开口说话“啊~~你醒了…”言下之意,居然没有一丝的别扭。    耿毅自然以为被她耍了一计“我真是低估你了,完全没料到你会设下这样的圈套。”    耶律檀心不怪他这么想,急忙解释“请相信,我其实跟你一样无辜…”    “现下若有人闯进来,无辜的那个人绝对不会是我。”耿毅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跳了起来“我的外衣呢?”    耶律檀心也帮他四处看了一下“我恐怕是给人拿走了。”    “少不了受了你的支使!”他一口咬定她有罪,并且将被子往她那里掷了过去“求求你,把自己包紧一点儿。”    耶律檀心无语,只能凝噎住泪水,照了他的话将自己包起来,才说:“情况没你想得坏…”    他心乱得很,根本听不下一句解释,目前的他只在乎一件事“我弄疼你了吗?”    她大眼睁著,愣站在那里,仿佛不太懂他的意思。    他于是再将话重复了一次“我到底有没有弄疼你?”    她摇了头说:“没有。”    “真没有?”    “真的没有!”    结果,他却摆了一副“天灭我也”的模样来,抱头跪在地上了。    耶律檀心不忍见他自责,上前跟他实说了“你醉得不省人事,根本连一根寒毛都没动。”    耿毅闻言将头抬了起来,不见有喜色,却更加懊丧,还说了自相矛盾的话出来“如此说来,丑闻没酿成,你仍是要给别人糟蹋了…”    他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一跃而起,转眼就往耶律檀心这头儿扑了过来,异想天开的说:“一不作、二不休,乾脆现在就让你进不了宫。”说完就扯掉耶律檀心裹身的被子。    他痴痴地望着被压在身下的她,被她美丽的脸庞迷惑住,四肢宛如被树藤缠住,一动也不能动,良久后,才如梦初醒似地撤开身子,打算滚到一边去。    不料,他慢了一步,画堂两扇门在此时被人拉开了。    一个破锣似的粗嗓大剌剌地响起——    “哎啊!皇天我个奶奶!这事怎生了偿!这个骄郎啊!把咱们一个好好的契丹公主睡坏了,他日也甭想上攀汉人公主了…”    戚总管这样不清不楚地嚷著,把寺里的警卫全都引来了,其中还有几位上山来赏牡丹的世族贵客。    大夥你挤我推地,就是想把门缝里的事情看个一清二楚,谁知戚总管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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