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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七章  (第2/4页)
不吭一句。    耶律德光亲自揭了他的底。“探子跟朕报了消息,说你曾在洛阳待过,认一个契丹人做义父过。”    “没错。”耿毅目不转睛地看着耶律德光。    “这就是你对朕的国俗与语言知之甚熟的原因吗?”    “是的。”    “你帮忙逃亡的女孩是否就是那个契丹人的义女?”    “是的。”耿毅也才了解,耶律德光已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查个一清二楚了。    “你先前拜的那个义父…他好吗?”    “我在洛阳时,他闲居散职,平日寄情山水,偶尔在夜深人静的时候,与我们聊起年少时,父母与弟弟们之间的趣事。”    缄默多时的述律皇太后突然插进一句话来“是吗?你身后有一把琴,拉几段给皇上与哀家听一听。”    耿毅依言照办,慎重地抚过奚琴,默想一阵子后,摆开架式拉起琴来。    悠扬凄美的琴音顿时充塞整个皇帐,如泣如诉的曲调是耶律倍的爱妃奚夫人传授给耿毅的,说的是悲天悯人的音乐,连牲畜都能感动,即使连难产后拒绝喂哺小丰的母羊听到,都会因此得到慰藉而顿生母性。    耿毅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拣这一首曲子拉,也许是因为奚夫人曾提过,这是她与耶律倍最常听的曲子的关系吧!    突然,他心血来潮地吟著耶律倍感慨自己命运而写下的诗。    小山压大山,大山全无力    羞见故乡人,从此投外国    耿毅是有心的拉弦人,一边拉,还不忘去观察听众的表情。    耶律德光一脸心事重重的模样,英伟的脸庞被沉思所掩映住。    述律皇太后却在要求耿毅重复拉上第四次时,情不自禁地落下了伤心泪,最后不得不萧索地起身,喃喃地念著长子的乳名,步履蹒跚地朝帐外行去。    “皇上还要我继续下去吗?”耿毅停止了乐音。    “你自动停了,还须问朕吗?你先回你的帐里,等候发落吧!”    耿毅等了半个月,没等到发落的消息,却听闻张励大人跑回契丹国来了。    “小兄弟啊!河东与关中又有变动了,石敬瑭的势力愈来愈大,我恐怕改朝换代的事又要上演了,老天爷,我还不过六旬呢!皇帝就碰上了八、九个,他们命短不打紧,无能就会害了百姓,我看接下来的石敬瑭也难顾我们北方的死活!”    “张大人觉得该怎么做才好呢?”    “依我的愚见,燕云归契丹已是时势使然,反正你我也无路可逃,与其替石敬瑭跑腿,倒不如为这个看起来想有一番作为的契丹可汗办事,改变他对咱们汉人攻坚的战略,替汉族百姓争取更多的保障才是长远之道。”    耿毅听了,但笑不答。    张励这才明白,原来这小子比他这个老政通更早看破局势。    果不其然。    石敬瑭为了自保,比小舅子后唐皇帝李从珂早一步奉承北方的耶律德光,并提供李从珂无法与之匹敌的优越酬庸,不仅愿意对小他十来岁的耶律德光称臣并称父,甚至答应事成后,要奉上燕云十六州给大契丹皇帝耶律德光做谢酬。    尽管契丹人日后接掌移交时一定会遇到人心的反抗,但那是将来的事,而且cao心的人将会是耶律德光,不会是石敬瑭的问题,目前,石敬瑭只担心命与权势保不保得住。    耶律德光信守约定兴师打到太原,之后,就任石敬瑭独自领兵攻破洛阳,登上帝位,改后唐为晋。    耿毅受耶律德光的重托,到洛阳勘察石敬瑭的一举一动,转达大契丹皇帝对传世珍宝“传国玺”的关切以外,还要迎回东丹王耶律倍。    只不过,当他找到耶律倍时,已发现他断气多时了。    大家都说行凶的人是后唐皇帝李从珂,究竟是不是如此,已早不到人对证,因为李从珂也因战败自杀死了,传国玺因而下落不明。    耿毅在洛阳交涉耶律倍的后事,确定他的遗体受到完整的保护,才转回契丹国去安葬。    至于耿毅心爱的人儿究竟何去何从,他一点头绪都没有。    就在耿毅要回契丹之前,他去大寺后山拜母亲,下山时,撞上一群士兵正要对一名乞女行暴。    他二话不说,张弓射出三只箭,待要拔出第四只箭羽时,还活著的士兵已作鸟兽散。    远远地他看见那名乞女撑起了身子,回眸与他相望了一眼,隐约中,风吹树影摇的魅惑,他一时目眩,以为自己见到他心爱的檀心了!    他一刻不等地死命往前狂奔,只可惜对方早巳拔腿跑开,混入人迹之中。    酷似檀心的那一截身影,却已欲识难辨了。    * * * * * * * *    五年后,耿毅跟耶律德光告假,于暮春时节来访洛阳,祭拜远在万里的亲娘。    “大将军,马已在山下备妥,该上路了。”一名士兵催促著。    耿毅对著母亲的冢再次拜过后,无言地跟在士兵身后,踏著蔓草丛生的小径,往山下行去。行到中途时,与一名身披破麻、头系粗巾的洛阳妇人交错而过。    他见对方拄著拐杖,不良于行,于是靠边避行,礼让她先过。    女乞丐全身包得密不透封,外衣污秽不堪,走过他们时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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