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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七章  (第3/4页)
慰她。    胡小蝶抱着翁信良。    “不要哭。”翁信良难过地说。    “不要离开我。”胡小蝶说。    沈鱼泡在浴白里已经一个小时,只要回到水里,她的痛楚便可以暂时减轻,水是她的镇痛剂。她不断在玩那个将有关连的事物连结在一起的游戏,她越来越肯定抽骆驼牌的彼得是虚构的。那个姓胡的女人长得像缇缇,所以翁信良迷上了她。    尽管她多么努力,翁信良还是忘不了缇缇。沈鱼裸着身子从浴白走出来,穿过大厅,走到睡房,身子的水一直淌到地上,好像身体也在哭泣。她拿起电话筒,毫不犹豫地拨了一个号码,响了三下,对方来接电话。    “喂…”是翁信良的声音。    沈鱼立即放下电话。    她本来想问翁信良:“你什么时候回来?”拨号码的时候毫不迟疑,听到他的声音,却失去了勇气。    “是谁?”胡小蝶问翁信良。    “不知道。”    “两点多了。”胡小蝶疲倦地挨在翁信良身上。    他们听到叮当发出几声凄厉的呻吟声,已经是凌晨五点钟。叮当的样子痛苦得叫人目不忍睹。    “到外面等我。”翁信良跟胡小蝶说。    胡小蝶知道这是她跟叮当诀别的时刻了,她抱起它,深深地吻了它一下,泪水沾湿了它的脸。    翁信良在叮当的屁股上打了一针,温柔地抚摩它的身体,它的身体冰冷,他给它人世最后的温暖,它终于安祥地睡了。这是他养了五年的猫。    翁信良走出诊症室,跟胡小蝶说:“我送你回去。”    “叮当的尸体怎么办?”胡小蝶哭着问他。    “诊所开门之后会有人处理。”    翁信良陪胡小蝶回家,胡小蝶双眼都哭肿了,疲累地躺在床上。翁信良一直坐在床边。    “你不要走。”胡小蝶说。    翁信良站起来。    “你要去哪里?”胡小蝶紧紧地拉着他的手。    “我去倒杯水。”    胡小蝶微笑点头。    翁信良到厨房喝水,诊所里那个电话该是沈鱼打来的吧?像她那么聪明的女人,应该已经猜出是什么一回事了。他实在无法回去面对她,但逃避她似乎又太无情。    天已经亮起来,今夜没有一个人睡得好。翁信良走进睡房。胡小蝶抱着一个枕头睡着了,睡得像个孩子,她真正缺乏安全感。翁信良为她盖好被才离开。    沈鱼裸着身体躺在床上,她没有睡着,连衣服都不想穿,翁信良头一次彻夜不归,她很渴望他回来,又害怕他回来会跟她摊牌,她害怕自己会发狂。沈鱼听到有人用钥匙开门进来的声音,应该是翁信良,她立即用被子盖着身体,故意露出半个rufang,并且换上一个诱人的睡姿,希望用身体留住这个男人。她已经没有其他办法。    翁信良经过浴室,咕咕正在舐浴白里的水,翁信良阻止它,并把浴白里的水放了。浴室的地上湿漉漉,从大厅到睡房,也有一条湿漉漉的路,翁信良走进睡房,沈鱼正在以一个诱人的姿势睡觉。    翁信良走到床边,看到露出半个rufang的沈鱼,为她盖好被。他自己脱掉鞋子,躺在床上,实在疲倦得连眼睛也睁不开。沈鱼偷偷啜泣,他对她的裸体竟然毫不冲动,完了,完了。    “那只波斯猫怎么样?”    “人道毁灭了。”翁信良说。    “她的主人一定很伤心。”沈鱼说。    “睡吧。”翁信良说。    沈鱼怎能安睡呢?这个男人很明显已经背叛了她。    早上七时卅分,沈鱼换好衣服上班。    翁信良睁开眼睛。    “你再睡一会吧,还早。”沈鱼说。    “哦。”    “你是不是那个患上梅毒死了的猫的主人?”沈鱼笑着问他。    翁信良不知道怎样回答。    “我随便问问而已。”沈鱼笑着离开。    翁信良倒像个被击败的男人,蜷缩在床上。    沈鱼在电梯里泪如雨下,她猜对了,那只波斯猫是翁信良送给那位胡小姐的,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送的,总之是他送的。女人的感觉很敏锐,当姓胡的女人说猫的主人患梅毒死了,她的眼神和语气都充满怨恨,似乎故意在戏弄一个人。    沈鱼在电话亭拨了一个电话到办公室表示她今天不能上班。    “我病了。”她跟主管说。    “什么病?”    “好像是梅毒。”她冷冷地告诉对方。    沈鱼为自己的恶作剧感到高兴。她走进一间西餐厅,叫了一杯雪糕新地。    “这么早便吃雪糕?”女侍应惊讶地问她。    雪糕端上来了,她疯狂地吃了几口,心里却酸得想哭。她拨了一个电话给马乐,他不在家,她传呼他,留下餐厅的电话。    “再来一客香蕉船。”沈鱼吩咐女侍应。    沈鱼吃完一客香蕉船,马乐还没有覆电话。沈鱼结了账,走出餐厅。    “小姐!”刚才那位女侍应追到餐厅外面找她“你的电话。”    马乐的电话好像黑暗里的一线曙光,沈鱼飞奔到餐厅里接他的电话。    “喂,沈鱼,是不是你找我?”马乐那边厢很吵。    “你在什么地方?”    “我在街上打电话给你,刚才在车上,你不用上班吗?有什么事?”    “没…没什么,你不用上班吗?”    “我正要回去练习。”    “那没事了。”沈鱼沮丧地说。    “你来演奏厅找我好吗?只是练习,可以跟你谈一下的。”马乐说。    “我看看怎么样。”沈鱼挂线。    沈鱼走出餐厅,截了一辆计程车,来到翁信良诊所对面的公园里。她坐在花圃旁边,诊所还没有开门。    九时正,朱宁出现,负责开门,已经有人带着宠物来等候。九时十分,翁信良回来了,他看来很疲倦。沈鱼一直坐在公园里,望着诊所里的一举一动。午饭时间,翁信良并没有外出,到了下午,姓胡的女人没有出现。沈鱼终于明白自己在等什么,她等那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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