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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二章  (第1/3页)
    第二章    还是清晨,时间尚早,闹钟也还没响,韩亦诗就已习惯性地醒来了。    一室空荡,枕边人已经不在,他起得更早。    全身微微的酸痛,提醒她昨夜激烈的纠缠。一回想起那狂野的一切,不禁火烫烫得令人全身发软。    韩亦诗起身,疲惫地进浴室冲澡。    热水冲过身上深深浅浅的吻痕,让她又叹气。    每次都这样。久别之后相见,他总是需索得特别凶猛又特别无度。    已经多久了呢…    甩甩头,不准自己多想或自怜,她踏出淋浴间。换好衣服,头发用大毛巾随便擦了擦;反正剪短了,不用吹也没关系,不滴水就行了。    当她走回卧室,准备把皱得一塌胡涂的床单换掉时,听见门口传来钥匙声,有人进门。    是去慢跑回来的楚正玺。    “我买了早餐。”    穿着T恤、运动裤的他,依然俊美得令人气息一窒,昨夜狂野的一切居然让他今早精神奕奕,韩亦诗只能自叹不如。    她没有看他,只是安静聆听,转身又走回卧室。    两人之间的气氛,在白天,变得令人难以忍受的古怪与暧昧,她始终无法自在地面对起床后的他。    特别是在一夜热烈缠绵之后。    坐在床沿,她陷入沉思,一面无意识地继续擦着短发。    突地,一双修长的大手温柔地拉掉她手上的毛巾,打开吹风机。    “怎么不吹头发?”在吹风机的噪音中,他的嗓音低沉。“你又剪头发了?这次剪得好短。”    韩亦诗还是不说话,只是略低着头接受他的服侍。    他的手指伴随热风,在她的发间穿梭,拨松她的发丝。她偷偷闭起眼,享受着这一刻的亲密与放松。    楚正玺的动作一直很轻,好像怕扯痛她的头皮。他右脚屈跪在她身后的床上,直到把她的头发吹干。    乌亮发丝披散,略泛红晕的鹅蛋脸微仰,眼眸闭着。    必掉吹风机,他忍不住低头,攫取她的甜润。    这个吻很温柔,结束之际,她脸蛋上的红晕加深了。    微带汗味的清爽男性气息似乎仍围绕着她,楚正玺却已经起身离开,走到房门前,他停下脚步,低声开口。    “我该走了,要回家一趟,还有很多事情要办。”    “我知道,你昨天对柔柔说过了。”她回答的声音也是一样低低的。    他们都没有看对方,视线不敢交错。    不管分享体温之际,两人是多么的狂野需索,当黑夜已尽、天已大亮的白天,他们都会回复到那带点窘迫的生疏。    尤其是她。    在人前,他们就像最普通的邻居,会招呼、会寒暄,但是…就只有这样,也只能这样。    在黑暗中的厮磨似乎像一场场的梦,太阳一出来,就烟消云散,消失无踪。    楚正玺径自进浴室冲澡,韩亦诗则是开始动手整理。该洗的衣服、床单、被套…他的衬衫要送洗、西装则是挂起来…    其实比她早起的他已经稍微整理过,所以很快就完成。    她走过客厅来到餐厅,餐桌上放着热腾腾的豆浆和早点,还有一份折得整整齐齐的报纸。    她也不客气,坐下来就开动,翻开报纸,随意浏览着。    然后,在艺文版上、毫无意外地,看见关于楚正玺的报导。    柄家音乐厅新任客座指挥楚正玺,日前完成与慕尼黑爱乐合作的专辑录制,于昨日返国…    照片满大的,不过是档案资料照。楚正玺天生上镜头,穿着燕尾服走上舞台,君临天下的尊贵气势,总是毫无困难地吸引住全场的目光。    韩亦诗默默看着,觉得刚喝下去的豆浆,热腾腾地堵在她的胸口。    “我走了。”    低沉的嗓音把她唤醒,她微微一惊,好像怕被发现什么秘密似的,不动声色地把报纸翻过去。    楚正玺已经换好衣服,简单而整洁的衬衫长裤,却衬出他完美修长的身材。他一面扣着袖扣,一面走过来。    “晚上我会晚一点,你累了就先睡。”他交代着,拎起餐桌上的一串钥匙,准备出门。    “你晚上还要过来?”韩亦诗托着腮看着他“你不是该回家?或是…陪柔柔?”    最后那两个字一出口,她的胸口泛起一阵隐隐的刺痛,嘴角却勾起一抹带着苦涩和丝丝嘲讽的苦笑。    楚正玺回头,眼眸里又闪烁着那种难解的光芒。他张口本想说什么,后来又放弃。    目送那俊朗的背影出门,韩亦诗重新翻回报纸那一页。    照片中的男人,抿着薄唇,神色严肃专注。    她凝视着照片,纤指轻轻在报纸上划过。    从认识他以来,有多少年了呢?都是这个模样。    那么压抑,那么辛苦…    她叹口气,把报纸放下。虽然一个人住边了,却没有变得邋遢,总是习惯性地顺手整理好餐桌。仔细洗干净手,她来到钢琴旁边。    已经架好的谱架上,有着厚厚的乐谱,她翻了翻,打开放在钢琴上的扁长小盒,银光灿烂的长笛,正静静躺在宝蓝丝绒当中。    纤细而灵巧的双手取出各部分组装,长笛在手,她的心定了下来。    练习吧!这是她的工作,也是她把自己从现实中抽离隔开的方式。    其它的,她不愿也不能再多想。    ----    傍晚,韩亦诗又回到旧家。    虽然房子没有卖掉,但父母在多年前离婚之后,她母亲也不住在这儿了,只是偶尔才回来,大半时间都待在娘家。    这一次,因为舅舅们带着外公、外婆出国过年,她母亲不想去,便留了下来。    不想去的原因很简单,她母亲跟她舅妈又为了小事情,姑嫂呕气。    其实要忍受得了她母亲的娇蛮脾气,也不是很容易的事情,韩亦诗常常偷偷地同情她的舅妈们。    “他们玩得很高兴,早上还打电话跟我示威!”    果然,韩亦诗一进门,韩母便抓着她开始诉苦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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