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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7mdash;mdash;  (第2/3页)
那天把贺兰静霆的名片扔了,皮皮真是悔到肠子里去了。    卫青檀递给她一张纸片,上面写着一个号:“皮皮,这就是老记者和新记者的区别。”    “他住闲庭街56号。”皮皮及时地加了一句。    卫青檀双眉一挑,拿起笔记本就记“你还真行。这个我倒不知道。”    皮皮走到门口大厅,拨通贺兰静霆的手机。    那边传来懒洋洋的一个“喂”    “我是…关皮皮。”    “哦。”贺兰静霆的声音有点吃惊“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?”    “你不是给过我名片吗?”    “名片上是办公室的座机。”    穿帮了。    “是博物馆的人告诉我的。”    “不可能,除非你认得馆长。”    “你怎么知道我不认得馆长?”    那边沉默。    过了一会儿,贺兰静霆问道:“找我有事?”    “今天能采访你吗?”    “不能。”    “是这样,听说你要去V市博物馆。我能和你一起去吗?”    “你去干什么?”    “去看看你去那里干什么。”    “荒唐。”    电话挂了。    皮皮二话不说,坐上去V城的大巴。    冬季天黑得很早。到了V市博物馆的大门,皮皮发现还在开馆时间。买票进去一打听才知道,博物馆正在做一个百年老照片回顾展,同时播放老电影。为了吸引更多的人来看,不惜延长开放时间。    在门口等了半个多小时,果然看见从门外走进来的贺兰静霆。    皮皮赶紧迎上去:“嗨,贺兰先生!”    贺兰静霆不耐烦地皱起了眉,看了看大厅,神态有些诧异,半晌叹道:“也就半年没来,这里的布置全变了。”    地方和省市的差别还是很大的。V市博物馆看上去很破烂,大门失修很久了,墙壁层层剥落,洗手间的气味弥漫了整个大厅。    贺兰静霆径直往里走,走了几步,发现皮皮一直跟着他,又停住了:    “为什么跟着我?”    “这是公共场合,我往哪里走你管得了吗?”    贺兰静霆看了看自己的手表,显然没时间和她嘴仗,继续向前。    尾随他进了一间办公室,里面走出一位秘书模样的中年妇女,手里还有一把瓜子:“先生您找哪一位?”    “我是C城博物馆的顾问,贺兰静霆。”他递上去自己的名片,然后非常有礼貌地和她握手“您好。”    “您好。”    “我想来这里看看贵馆的一件古玉藏品。”他拿出一张图片“就是这件。战国玉虎。”    然后,他递给她两张纸:“这是介绍信和我的身份证。”    那位秘书仔细看了看那介绍信,又看了看皮皮,问道:“那么,这位是——”    不等贺兰静霆开口,皮皮抢着回答:“我是贺兰先生的工作助理。”    “稍等,我去库房里问一下。”    办公室看上去很杂乱,桌上堆着一叠纸。右角放着一台老式计算机,屏幕上满是灰尘。就在这当儿,皮皮的肚子咕咕地叫了起来。为了赶上大巴,她没顾上吃饭,现在,肚子真的饿了。    肚子继续叫,在这安静的博物馆,声音简直算是响亮了。皮皮很尴尬,低头悄悄地看了一眼贺兰静霆。    他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,在一旁无声无息地坐着,置若罔闻。    过了一会儿,秘书回来了,一进门就摇头:“对不起,您说的那件古玉不在。”    她做出送客的姿态。    “不在?”贺兰静霆没有一点要走的意思,冷冷地哼了一声“这是国家文物,你说不在。什么意思?”    “不在就是不在,那能有什么意思?”秘书的口气很强硬。    “国家文物,它能不在吗?”    “不在的意思…就是说,在馆长那里,在他的办公室。”秘书终于坦白。    “那就麻烦您向馆长请示一下。”    秘书还想推托,见贺兰静霆脸沉似铁,迟疑片刻,到隔壁房间打电话。    过了一会儿她回来说:“请跟我来。”    8    玉虎静静地躺在铺着绒布的木桌上,只有手掌般大小。头部的玉质都剥蚀了。    贺兰静霆戴上软布手套,将玉虎拿在手中掂了掂,又掂了掂,然后放下来。拿起放大镜和聚光电筒,仔细查看上面的纹路和沁色。    “这是假的吧?”皮皮凑在一旁,指着虎背上的两个圆孔:“战国时期的工匠能钻那么圆的孔吗?这孔看上去像是机器钻的。”    “良渚时期的孔就有这么圆。”    “良渚时期在战国时期的前面还是后面?”    “距今五千年。”    “…那是前面还是后面?”    某人叹气:“前面。”    她们的身后站着两个高大壮实的保安,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。    贺兰静霆将射灯扭到最亮,对着光,用一把软尺测量花纹的长度和间距。    过了片刻,见他长久不说话,皮皮又说:“这里光线明明不好,你干嘛不把墨镜摘了?如果是怕掉了,我可以替你拿着。”    “麻烦你就把我当成瞎子好了。”    “昨天在博物馆里你就没戴眼镜嘛。”    可不是,皮皮记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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