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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十章  (第1/4页)
    第十章    瞧瞧镜中的她,一张脸白得像鬼,一双眼肿得像核桃似的,这样怎么出去见人?    这是筠庭为自己想的第三十七个借口。    唉!她幽幽叹了口气。承认吧,那三十七个不成理由的理由,其实只是因为自己的怯懦,没有胆子面对赵毅翔。    她没有逃避的权利,再如何艰难,她都必须去见赵毅翔一面,无论他是冷酷无情地指责她也好,尖锐嘲讽地羞辱她也罢,这是她欠他的,那么,她还有什么理由坚持躲在家中逃避一切?    她掏出粉盒,轻扫娥眉,淡淡的薄妆掩去了她的苍白,却仍掩不住惹人怜惜的柔弱。    确定档案夹中的资料已整理齐全后,她拿着它走出家门,直奔翔源企业。    到了公司,她将所有的文案资料全交给企划部经理,并告知他要注意企划部中一名叫陈建民的新进员工,那是她由柯绍朋口中套出,并结合他的反应所得出的结果。    然后,她来到了总经理室。    看了看手中的表,三点四十五分,是晚了点,不过,谁在乎呢?    她苦笑了一下,终究还是得面对这种情况。谁能明白此刻她心境的凄苦?曾有的深情缠绵,面对揭露出的残忍真相,所剩的只是冷眼相望与无情的对立。    甩甩头,抛掉自哀自怜的凄迷心境,抬手轻敲了几下门板。    “请进。”里头传来他疲累的声调,她鼓起勇气开门走了进去。他正撑着头,背着门口,看也不看来人便道“如果没有比天塌下来或地崩裂了还严重的事,那就不用向我报告了,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听。资料放下,人可以走了。”    “包括我吗?”筠庭幽幽然开口。    赵毅翔倏地惊跳起来,转身震愕地瞪视着她。    筠庭无声一叹,取出她拟好的辞职信放在桌前“这是我想呈递的资料,我走了。”    “等等!”赵毅翔唤住正欲转身的她“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。”    轻轻地,她笑了,笑得好悲楚、好心酸:“你肯听吗?”    他强迫自己忽略她的苍白荏弱所带给他的揪心感觉,故作强硬地拿起那封辞职信,冷讽道:“这算什么?做贼心虚?还是引咎辞职?”    筠庭咬着唇,无尽祈怜地望着他:“你明知道的,毅翔,不要曲解我。”    “曲解?”他冷冷一笑“我有吗?”    “毅翔!”她觉得自己有义务解释些什么,至少,不该背负她没有犯的罪名“你误会了…”    “误会?呵,好凑巧的误会!”他寒声讥讽。    “不是的,我昨天其实…我没有!”    他无动于衷:“事到如今,你还想解释什么?事实已经这么明白地摆在眼前,再美、再动听的说词,在这种时刻我只觉得好笑!曾经,我是那么义无反顾地对你推心置腹、全无保留,可是你回报我的又是什么?伤害和背叛,这对我而言是一辈子的屈辱,你明不明白?而你居然还要我相信你?莫筠庭!你够狠!你几乎毁了我了,难道还不能放过我?是不是一定要我死在你手里你才甘心?”    筠庭骇然退了一步,写满惊痛的眸子震撼地望着他,惨白的小脸没有半丝血色。    她从未想过会带给他这么深的伤害,他的话,让她心头揪得好紧、好痛!    望着她摇摇欲坠、弱不禁风的楚楚娇躯,竟又让他莫名地升起曾有的怜惜和心疼。“该死!”他懊恼地重重捶着桌子,忍着想将她搂进怀中的冲动“不要在我面前惺惺作态,当过一次傻瓜,够了!我不会让同一个女人耍我二次。”    “不…”隐忍许久的泪疯狂地奔流下来,她猛摇着头,哀戚地望着他“我没有,我真的没有耍你!我…我没有…”    “你敢说你从未背叛过我?你完全无辜?”他灼灼的眼望进她眼底的恐慌,仿佛想看穿她似的。    无形的压力笼罩着筠庭,她几近喘不过气来。“我…”她真的没有吗?她真的无辜吗?她哑然了。    “说不出来了?”他讽刺地撇撇唇,笑得极为阴冷。    是啊,她是无话可说,背叛是不分次数的,一次的背叛,她就已罪无可恕,又岂有脸面大喊自己的无辜?这是她该承受的,他有权选择自己的泄愤方式,她欠他的又何止这些?    她静静承受着他目光的控诉,她以为她够坚强,足以承担他任何的责难,然而当那双寒如冰霜的眸子紧紧锁在她身上时?她的身心却有如刀剐般的难受,那万箭穿心般的痛楚永难抹灭!    她必须双手撑着桌沿才能防止自己的身子不致软弱地倒下,她紧咬着唇,忍受那锥心的折磨,却不觉咬破了唇的疼痛,更不曾注意到血丝正沿着嘴角滑下。    “够了!”赵毅翔愤怒地大吼,猛地转过身子背对她。她那痛不欲生的神情冲击着他脆弱的武装,他发现…他竟还会傻得为她心痛!    他必须躲开她那双柔肠寸断的表情,理智才能保持些微清醒。    他恼怒愤恨,不是对筠庭,是对自己。咬着牙,他狠声说:“你是我这辈子的梦魇,我但愿我不曾认识过你,现在,滚出我的视线,我再也不要见到你这可怕的女人!”    筠庭颠踬了两步,神情凄楚地深深望了他冷硬无情的背影一眼,然后如同掉了魂般,疲乏无力地踩着步伐,茫然地缓缓离去。    必门声一响起,赵毅翔马上虚脱了般跌坐进椅中,支离破碎的灵魂,再也感受不到生命的喜乐和欢笑了…    ***    她没有倒下去的权利,母亲和弟弟仍等着她照顾,再怎么困难,她都要撑下去!    这股力量使得筠庭在最哀痛欲绝的情况下,仍然咬牙撑了下去。幸好母亲的手术如预料般的顺利,而莫昭庭的伤势也渐渐好转,才使她渐渐安下心来。    最近她都在医院中陪着母亲,工作辞了,她的时间一下子也空出许多。    “筠筠,你有心事?”莫母一针见血地指出。    “呃?”筠庭错愕了一下,旋即掩饰“哪有,我能有什么心事?”    “别瞒我,筠筠,我是你母亲,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你,你在强颜欢笑。”    泪雾瞬时浮上眼眶,她想起了赵毅翔。“妈!”她扑进母亲怀中痛哭失声,一古脑儿倾泄出压抑在心头已久的伤痛。    莫母慈祥地抚着女儿的头,温柔地问:“是为了毅翔?”    筠庭震愕地抬起头,犹挂泪痕的眼中闪着惊疑:“你…你怎么知道?”    “傻孩子,”她轻轻为筠庭拭去泪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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