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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寒流  (第3/3页)
一次,一对翠鸟停在树上,他弹枪一出,一只翠鸟被生生打落,跌在树根下扑腾挣扎。另一只翠鸟“呼”地飞走了,半晌,又盘旋而回,停在较远的枝头凄厉尖叫。他连忙挥手叫同学退后数丈。那只翠鸟果然飞了下来,停在伤鸟身边不停地跳着叫着,久久不愿离去。    他们看呆了,从此,再没有用手制弹枪打过鸟儿。    卓盈连连叹息,说人总是在做了坏事之后,才会变乖。    他说是的,那一年的他十一岁,如果他有八十一岁的寿命,会换来以后七十年的乖巧。他负她的时侯,是二十七岁。如果他有八十一岁的命,会否在这五十四年里,都在为她内疚?    心神不定地工作了半天,幸好只是一些鸡零狗碎的小事情。不必劳费太多心神。下午三点左右,林赐一个电话杀至,吼得她不得不把话筒拿到一尺开外。    “卓盈,你是不是存心害我?!”    “什么事?”卓盈急问,他的口吻确实很生气呢。    “干嘛整个上午不开手机,用内线找同事又说不见你厂他气急败坏地叫“害得我以为你被那男人生吞活剥地吃了厂    “我、我在档案室收拾资科啊,出什么事了?”    “那你发什么神经,就不可以开着手机吗?害得我巴巴地扔下客人回来拿一份文件!”    嗅,原来这样。卓盈悄悄吐了吐舌头,连忙适时地柔声道歉:“是我不好是我不对。现在呢,用不用我拿文件给你?@除了她,林赐从不准别人翻他办公室里的东西。    包不用了!晚上请我吃饭以示道歉!”    “好!”卓盈咬住嘴唇笑应。    林赐哼了一声,又叫:“我要吃日本菜!斌而不饱地吃你一顿!对了,现在立即开手机!”    卓盈轻声应了,直至林赐收线后半晌,还拿着话筒发呆。好不好立即扔了手机,然后辞职,以痹篇那冤家?半晌,她又觉得错不在自己,为何不能理直气壮?这么一想,她又觉得自己可以鼓起勇气面对宁聪了。    于机开了,然而,却寂寞如斯一一宁聪,果然没有再打电话来了。    他生气了吧,才一个晚上。卓盈突然觉得一阵失落。    一阵敲;司声响起,门被拧开,随即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林赐式低吼:“姓卓名盈的女子,请你立即回神!到我办公室来!”说完扭头走了。    她知道林赐在生气。他在气她一贯而来为公司死而后己的态度有了改变,是为了那个男人而改变…他仍然是喜欢她的,她知道。    林赐曾说过,他的贸易公司谁都可以离职,除了她!否则叫他哪里再找一个会在影印间把废纸两面复印地节省;在全公司的人,包括他也下班后,还精细地编订着公司合同,计算着如问为公司提高利润节省开支,哪怕是省下几枚螺丝钉的女人?    问况,她还这么的秀气、温婉、善解人意。最要命的是,她曾经透露她会煮饭,会炖腐竹羊rou、煲老火靓汤…    自他知道某男人已成为她第一个男人之后,他就很恼火,经常用吼叫的方式和下属说话。当她失神的时候,他的眼内闪着心痛。这一切一切,令她何等的感动,只可惜,那只局限于感动。她对他,没有爱的感觉。    卓盈左手夹着文件夹,右手拿着刚刚冲好的最香醇的蓝山咖啡,敲开总经理室的门。    “进来!”还是吼叫。    “咖啡来了,少糖多奶。”她微微笑着,轻手轻脚地把杯子放在他桌子上的小猫垫子上。她一向都是用这招数哄可怕的老板,且百发百中。    林赐瞪着她。    “这是你昨天吩咐我做的全年业绩报告表,这是你今天早上说要的贸易公司开发预算,这是上季度公司的盈利结算。”她淡淡地笑了,将手中的文件一本接一本地放在他桌上“我核对过了,应该不会有问题。”    “真是你做的吗?”    “你认为我是那种会独揽功劳的人吗?”她虽然是会计部主管,却从未这样卑鄙过。    林赐轻哼道:“心神不定也能干这么多的活?”    “你什么意思?我可是公私分明的。”卓盈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,垂眼看着自己的手指。    “既然那么分明,干嘛今早不开手机了,你明知我要去见LA公司的客。”    “忘记了…”    “是避那个臭男人吧?”林赐瞅着她。    卓盈不做声,起身走向沙发坐着。    林赐怏怏地说:“心神恍惚的卓盈,永远不会为了我!    卓盈抬头,淡淡地说:“我这种死心眼的人如果为了你恍惚无措,依你的性子,不会喜悦,反而会害怕。”    林赐合上文件夹,盯着她不说话。    “你应该明白,你只是认定了我是你在恋爱史中最难搞的一个女人,所以才会懊恼。”卓盈轻轻上前,侧着身子站在他的桌沿,幽幽地说“林赐,我真不值得你为我这样!所以,你应该先骂我一顿,然后辞退我,立即。”    “你疯了是不是!    “我只是觉得混乱。”她无所谓地一笑“想到日本住一段时间,心里却舍不得这公司的一切,干脆叫你当坏人炒我鱿鱼好了,那么我就可以心安理得,一走了之。”    “你这死没良心的女人,你千不念万不念,也应该念在我这些年来,把你当成梦中情人一般宠着!”    “林赐,别说胡话了。我不值得你如此地厚爱。我只是一个六年前就被人抛弃了还死心眼的女人…”卓盈眼眶通红,轻轻转身垂头,不望向他。    林赐却被她的话激得火大起来:“好!我就不说,但你永远不准再把那话放在嘴边!你就是长在那样循规蹈矩的家庭,才会这么顾及面子,才会这么看不开,总之由这刻开始,你每说一次,我就骂你一次!”    卓盈的眼泪滑落,她立即转身飞快朝门外走去。行动间,不慎踢翻了门边的小铁树盆景,卓盈蹲下身子要扶正它,然而,眼内已是氤氲一片,无法看清眼前的景物,直至铁叶的尖扎了手,才晓得慌张缩开…    林赐自她身后赶紧大步奔来,卓盈连忙扶正盆栽,赶在他来到身边时奔出门去…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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