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体:大 中 小    
		护眼
    	关灯
	上一页
	目录
	下一页
	
		  		第六章  (第2/3页)
恶是个好办法,她忍受他们太多了。    “你以为我会袖手旁观?”吻掉她眼中的泪水,齐欧梵语调坚定的说:“嫁给我。”    “不!”她的心意没有转圜的余地。“我欠你的,下辈子再还,今生我们是注定无缘了。”    “是吗?”齐欧梵眼中带着莫测的笑意。“谈个条件如何?”    伊琳自他怀里抬起头,不解地望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。“你要送我一把黑枪?”    老天,这小女人满脑子尽是灰色的思想。    “错了,我要给你一个幸福的婚姻。至于黑枪,女人不适合持有管制刀械。”    “那,男人呢?”他该不会是要做傻事吧?    真好笑,这时候她浑沌的脑袋又恢复正常了,刚才她还巴不得能抄着家伙奔回台中,找她堂叔算总帐呢。    齐欧梵又是诡诈地一笑。“男人就不同了,男人有男人解决事情的方法。”    “你的方法没用,不懂怎么以恶制恶。”    “你懂?”眼中不无嘲弄的成份。    “就算不懂我也会想办法!你走吧,我还想睡。”翻个身,她将被子蒙住头脸。    “不听听我的条件?”    “听了也没用。”她的声音有着一股悲愤。“我很感激你,也很对不起你,就当我是个不知好歹的笨女人吧,你的幸福婚姻,我真的是无福消受。”    齐欧梵伫立在床边,睁睁地望着她。    良久。    伊琳听到一声叹息,病房门开了又启。他走了。    ***    这晚与会的果真只有李怡安一家四人。齐政民单独宴客,钟丽心据说去了香港。    “对不起,我来晚了。”伊琳头上包着纱布赫然出现,令众人不觉一愕。    “你是怎么,和人干架啦?”李怡安大惊小敝的问。    “怡安。”李云朋一听她开口就皱紧眉头。“说话秀气点,让齐伯伯笑话了。”    笑什么?李怡安没敢问,倒是乖乖的把嘴巴闭上,只是眼睛仍盯着伊琳胡乱转。    “不好意思,昨天下楼时不小心跌了一跤,所以…”个人私事没必要在这儿张扬,伊琳随便编了个理由,便腼腆地低着头。    “要紧吗?有没有到医院照X光,万一伤到脑部就麻烦了。”齐政民是个很亲切的长者,细细询问她的伤势及处理过程,确定没有大碍后,才安心的劝她多吃点食物。    倒是李云朋夫妇,从头到尾都用一种疑惑不解的眼神看着伊琳,让她浑身不自在。    幸好有李怡安的弟弟李怡和不时制造一些笑料,化解尴尬的场面,才使这场晚宴能顺利的进行,愉快的结束。    原来只是一顿非常普通的餐叙,和伊琳期望的有极大的落差。    她原以为齐政民有什么要紧事要问她,但他始终像个慈祥的长者,不时为她夹莱,偶尔提醒她工作不要太过劳累,应以身体为重。    就这样?    既然没有特别的用意,那,叫她来干什么?    当李怡安好意问伊琳,需不需要送她回家时,她鼓足勇气转身问齐政民。    “方便搭董事长的便车吗?”她已经没有太多时间无聊的、揣测的等待,她必须趁此机会把话挑明了讲。    顶多是拒绝,甚或被讥嘲一番,以齐政民的为人,纵使不满意她当齐家的儿媳妇,应该也不至于说出比她堂叔堂婶更难听的话来羞辱她。    “当然、当然。”他满脸欣然地招来他的司机小陈,并问清楚她的住处。    怎知,车子才开上高架桥就碰上塞车。    “这么晚了,这些人都是要上哪儿去呢?”齐政民有点纳闷,但似乎不太在意,他口气轻松的和伊琳闲话家常。“以前看过一本书,书里头说遇到交通堵塞,除了听音乐还可以拿起球拍,邀同车的人到路旁打羽球。”    “挺不错的建议。”她心不在焉地回答。    “那是国外,在台北就不行,到处都是人,再不就是见缝就钻的机车,加上恶劣的空气品质,叫人大口呼吸都要提心吊胆,还谈什么打球的乐趣呢。”    “我完全同意。”她不自觉地叹了一口气。“只是,台北人有台北人的悲哀。”    “你呢?”齐政民话锋一转。“你有什么悲哀?”    没料到他有此一问,伊琳怔楞了数秒钟,才回过神。    “穷。”她坦承以告,这不是她今天来此的主要目的吗?“无依无靠,加上贫无立锥之地,是我最大的悲伤。”    “往下说。”他听出了端倪。    她咬咬牙,没多作犹豫,便开口道:“怡安告诉我董事长公子的事,我想,如果你觉得我还够格当齐家的儿媳妇,那么,我的答案是肯定的。”    “在你还没见到我儿子之前,就这么草率决定?”    “不草率,我经过很长时间的考虑。”伊琳愈说,头垂得愈低,几乎要把整张小脸深深埋人胸前。    齐政民看着她,面上乍喜乍忧地。    这小女孩心里想着什么,他不是猜测不到,只是不想去猜测。齐欧梵什么都跟他说了,他们很清楚齐家将要娶进门的是个什么样的女孩,而她却对众人传说中的“齐少东”完全没有概念,也不感到任何兴趣。    “你至少该和他见见面,彼此有些了解。”    “不用了。”她嗫嚅着说:“只要你肯给我一千五百万,我保证将来做牛做马服侍他。”他指的当然是齐少东喽。    伊琳粗略估算过,若打官司输了,这笔钱用来付清那借据上的欠款和律师费,应该是够了。    这样,她至少还能保有父亲留下的遗产。    “没有那么严重。”这年头也不时兴做牛做马吧,齐政民和蔼地呵呵笑。“告诉我,你准备拿这一千五百万来做什么?”    她紧抿着小嘴,一双水眸直勾勾地瞅着搁在膝上的手掌。    
		
				
上一页
目录
下一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