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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九章  (第1/3页)
    第九章    “庞澈!懊死的!你快醒醒!”    梦然已经吼到破音,喉咙干哑疼痛难耐,她还是得继续扯直喉咙狂喊。    “庞澈!快起来!再这样下去你会死的。”    她以震耳的音量狂吼,她的脚踝被铁链锁住,为了挣脱,结痂的伤口再度磨破皮,还割出一道三指宽的伤口,她无法自由行动,更别说可以帮他止血,只能眼睁睁看着地倒在血泊中,心急如焚。    仿佛听见了呼唤,庞澈总算动了动眼皮。“唔…”他呻吟几声,极度困难地挪动四肢,试着坐起身,不停渗血的伤处,让他一点力气也使不上。    “庞澈…你快把铁链的钥匙给我,我才能帮你止血。”    铁链硬生生摩擦到脚踝上的伤口,她疼的脸色发白,全身颤抖,仍努力伸长手臂挥舞着,试图引起他的注意。    费尽全力,他才将脸面向她,沾满血的手掌在怀里摸了摸,好不容易才摸到类似钥匙形状的硬物,掏出来,却无力递给她。“喏…”    “再过来一点…我拿不到。”她着急狂吼。他用尽全力再往前移动一些了“好,我接到了。”她惊喜大叫。    她接过钥匙连忙解开脚上的锁链,顾不得脚伤,焦急奔到他身旁。“庞澈,你现在怎么样?你快把手拿开,我才能帮你瞧瞧伤口。”    庞澈拧着眉头,左手紧紧捂着腹部的伤口,右手则是推拒她的靠近,双唇不停蠕动,似乎想说些什么。    梦然只好把耳朵凑近他的嘴边,依稀听见他喃喃念着:“你…走…不要管我…”    若之前她听到这句话,她一定二话不说乐得掉头走人,但现在他伤成这样,她怎么能放下他等死?    “你在胡说什么?你这个样子,我怎能走?你想要我愧疚一辈子吗?算了,别说那些了,你把我的银针藏哪去了?没有银针,我没有办法帮你止血。”    “…那里。”他虚弱地指着墙边的矮柜。    “捂住,我马上帮你止血。”    梦然以最快的速度冲到矮柜边,四处翻找了一会儿,果然在一个小木盒里发现她的银针,她抓起银针,又冲了回来。    “可能有些疼,你忍忍。”    她板开他的大掌,撕开他染血的衣衫,强迫他躺平身体,却不小心扯动了腹部的伤处,当场让他痛得龇牙咧嘴,再度蜷缩着身躯。    “堂堂一个大男人,这么怕痛,笑死人了。”    “我真得快痛死了…那…就让你笑好了。”    他老实承认,勉强咧出个笑容,眉心拧得死紧。    梦然白了他一眼,小心板开他的手,一瞥见几乎划过半个腹部的刀伤,她险些呕吐出来。    天啊,这么重的伤,他怎么能撑到现在?    梦然赶紧将搁在窗台的蜡烛拿来,再将银针放在火上烧热,针身热了,再回到他身边,用剪子剪开遮蔽的衣物。    “庞澈,等会儿我帮你扎针止血的时候,会有点疼,你别乱动,万一岔了气,我可没法子。”    见他没反应,她急急拍他的脸。“庞澈,你听见我说的没?”    他仍然是没反应,她只好低身凑到他的面前,猛地发现他的双眼紧闭,唇色惨白,显然是失血过多痛昏过去了。    不行!她得赶快帮他止血才行。    梦然二话不说拿好银针,正要对准止血的xue道插下时,她忽然停手,脑海里涌出前些时候,他背叛她的记忆。    “我们是仇人,我为何要救你?应该要杀你才是…”    梦然垂下右手,陷入犹豫与傍徨中,她的耳畔,传来庞澈用力吸气的声音,或许是因为受了伤,他有些喘不过气,频频吸气,身体也不住抽搐,凄惨的样子令人不忍卒睹。    想要他的命,就让他痛快,要救他,就只有现在。她的心底传来这道声音,也记起当天他费心思为她庆贺生辰的画面。现在她根本不用杀他,只要放任他血流成河,他就会死了,可她——在朦胧烛光映照下,她隐约看见他的眼眶边有泪水滑落。    不知怎么了,她竟想起他说“在还没遇见你前,我没有当好人的欲望。”这句话,她得要问个清楚才行,所以他…还不能死。    想着、想着,她直觉地将银针插进他的xue道中,那是帮助他止血最快的方法,接着,再拿起第二根银针,止住第二大xue,咬着唇,左手撑着颤抖发软的右手腕,以最快的速度封住他腹部几个重要的xue道。    完成布针的工作,梦然松了一口气,发现自己终究选择救他,她忍不住恼恨的大吼。“可恶!”    她气自己心软,也气自己不争气,但在看见庞澈被血染红色的掌心,一颤一颤抽搐着,就像是死前的挣扎,她的心仿佛也被割了一道伤口。    梦然眼眶发热,放柔的眸光,下意识伸出小手想握住那颤动的大掌,理智却强力制止她可笑的举动,她缩回手改握成拳。    他是她的敌人,同样的错误她不能再犯第二次!    “庞澈,我先声明,我不是在救你,我只是不希望看到有人死在我的面前,你最好拿出真本事撑下去,你就这么死了,我不会放过你的。”梦然如此说服自己。    就算要他的命,她也要自己来,绝不使借刀杀人这种卑鄙的伎俩。    ***********    他果然争气得很,活下来了。    忙了几天几夜,京梦然总算可以松了一口气,可现在,她有点害怕,后悔当初为何要救他。    那一晚,她真的以为他活不了,受了那么重的刀伤,体内还有蛊毒,就算她勉强用银针帮他止血,也会因为蛊毒发作而丧命,毕竟距离上一回他服药,已经整整超过半个月的时间,就算当下她加重剂量让他服下解药,也未必有用,但他不仅活下来了,连蛊毒会引发的气弱不振、脉虚出汗的症状,他完全没有。    “这怎么可能?我不相信!”    趁着庞澈体力不支昏睡之际,不信邪的梦然,再次悄悄替他诊脉。    果然还是一样的结果,除了因失血导致虚弱外,基本上已无大碍。“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?他的蛊引到哪里去了?”    换个说法,她的小虫儿到哪里去了?梦然百思不得其解,懊恼地呆坐在床侧深思。    她不敢想庞澈体内的蛊毒怎么解的,也不敢想究竟是多早以前就解了。    “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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