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帽架上的蛇 (第2/3页)

uo;有人养兔子，有人养蛇，”她说。

    “噢，它真大！”巴尼发抖地说。“它粗得和我的身体一样！大得能把你所有的肋骨都折断！”他摸摸肋骨。“它一定是条大蟒蛇。”

    “好了，巴尼，”mama大笑着，“它不是个怪物。我也看见它了。但这说明我们不要再开门，不管我有多么古怪的感觉。”

    他们站在走廊当中，离那房门远远的。他们走向电梯还回过头来看它。乘电梯下楼回到自己那套公寓房间时，mama翻钱包找钥匙。“唉呀，用罗茜塔的方式开我们自己的房间最稳妥。”

    mama跪到地上，但巴尼忽然有个古怪的想法。“mama，那扇门那么容易开，万一罗茜塔进去，那条蛇从衣帽架上下来缠住它，把它夹死了……并且……整个儿吞下去了呢？”

    mama抬头看他，笑了出来。“罗茜塔在一条蛇的肚子里！更可能是我们的金鱼在罗茜塔的肚子里，如果我们不在时它回到这里来的话。”

    但巴尼不笑。他吓得只能坚持自己的想法。他弯下腰来悄悄说：“蛇在地上爬的时候你离得近，看得清，它的身体里有一个块吗？”

    “巴尼！”这想法使mama吓了一跳，她也悄悄地说起话来。“别胡说八道了。来帮我把门打开，让我们进去安静地坐下吧。”

    除了躺下来帮助开门别无他法。巴尼把手指尖放在mama的手指尖旁边。

    他们还没有顶门，门就开了。门口站着巴尼的爸爸。他准是要出房门，因为他的脚几乎踩在他们身上。他低头看他们。

    他们抬头看他。

    “我想我听见门外有嘁嘁喳喳说话的声音，”他说着摇摇头。“现在我想我全看见了。我的一家人仰面躺在走廊的地板上。”他弯下腰来看他们的脸。“你们躺着干什么？”他温和地问道，好像认定两个人都疯了，必须温和地对待他们。

    mama滚开来，当她要爬起来时用手肘顶顶巴尼。“说话呀，”她嘶嘶地低声说。

    但是巴尼不说话。他想说点有道理的话，但是说不出。一切都好像要等一等。最后他的话一下子冲口说出来。

    “爸爸，爸爸，我们看见了一条大蛇。mama和我向一只猫学会了开门，但是我们打开一扇门，里面有条蛇，它吞吃了我们的猫。那是一条大蟒蛇。”

    “噢，—条大蟒蛇，”爸爸无力地说。“自然，这就说明一切了。那就是你们两个躺在地板上的道理——你们看见了蛇。对，这样一切都清楚了。”

    巴尼跳起来。站着也许能把话说得清楚些。mama也站起来了，她说：“你越说越糊涂。”然后她很有礼貌地对她丈夫说：“我们可以进去吗？你把门堵住了。”她说得非常尊严。“如果我能进去坐下，也许我能解释清楚。这是很自然的。”

    “噢，我相信是这样，”爸爸说着让出路来。

    mama在他身边走过，进入起居室，一屁股坐在金鱼缸旁边的矮凳上，但接下来她只是盯住金鱼缸看。爸爸进来站在她面前，低下头来看她。巴尼跟着进来。一片寂静。

    “罗茜塔是一只猫，”巴尼开口说话，但爸爸只是低头看着mama。

    “罗茜塔是一只猫，”巴尼重新试图说下去，“它走进我们的房间，它是自己开门进来的。它用爪子把门向上顶，锁扣脱开，门就开了。它是这么进来，也是这么出去的，让我知道了怎么开门，我告诉了mama。”

    “一只猫教你怎么开门？”爸爸慢吞吞地说。

    “对，”巴尼说，mama点点头。“不过，”巴尼说下去，“罗茜塔——就是那只猫——离开了这里，开了另一扇门，走进了另一套公寓房间，一条蛇逮住了它。那是一条大蟒蛇，粗得，哦，粗得像mama的腿，长得像条河。”

    “一条大蟒蛇，”爸爸同意这说法。“现在你去给我拿来一大玻璃杯冷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