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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10mdash;mdash  (第3/4页)
。    “你今天怎么了?怪吓人的。”她想坐起来。    “我一直看着你,知道你不太高兴。谁得罪你?”    谭斌一怔,她的确忘了,画家们最大的特征是敏感,但工作上的事,她实在不想多谈。    “说什么呢?我一直好好的,关别人什么事?”    “你说好就好吧。”沈培叹气,脸色黯淡下来“我知道你不愿意和我说太多,因为我帮不到你。可是斌斌,你每天都那么端着,累不累?说实话,我一直希望你能天天开心,可我的努力看起来总是很傻。”    也许过于寂静的环境令人恍惚,沈培象是认定了,一定要敞开了和她坦诚相对。    谭斌不出声,沈培只好继续:“我想白了头发,也无法理解你们这种人,赢过了还想赢更多,爬到一个高度还要爬得更高,每天见人三分    假笑,私下里却斗得一塌糊涂,到底为什么?很有满足感吗?”    为什么?谭斌答不出来。只知道你可以不斗,职场中也能生存,但注定了永远是垫脚石。    这些年过惯了一惊一乍的日子,每天的心情都象飘忽不定的中国股市,高开低走已是见怪不怪,牛气冲天的时刻,突然砸下一个噩耗全盘    崩溃,谭斌经历的,也不是一次两次。    心灰意冷的时候,她也想过,还不如学人做只金丝雀。    可也只是想想而已。这一行人才济济,要求色艺俱佳,不见得就比职场好混。而且放低了姿态讨一个人的欢心,更需要天分。    从五年前的某一日,谭斌把自己破碎的心脏攒在一起,重新填入胸腔,就已经明白,她只能在这条窄窄的路上跋涉。    再没有选择。那样的海誓山盟最终都能变成一个笑话,她再也不能全心全意信任一个人,再也不会轻信旁人给她的承诺。    当下她一本正经地回答:“伟大领袖毛主席曾经教导我们,与人斗其乐无穷。我生在红旗下长在红旗下,当然要听领袖的话。”    沈培闷声笑出来,解开她衬衣胸前的纽扣,把脸深埋进去。    “你知道我最怕什么?”他的声音似从地底传出来。    谭斌取笑他:“红颜不再如花?”    “这几天一直做噩梦,眼睁睁对着画布,一笔也画不出来,有人在耳边不停说,沈培,你江郎才尽了,醒过来一身冷汗。”    类似的梦境,谭斌也经常遭遇。只是版本不一样。    总有一个面目模糊的人,梦里声嘶力竭地对她大喊:“Cherie谭,你丢了一单大合同!”    这情景有点滑稽,两人各有各的心事,彼此间却无能无力,完全冷暖自知。    谭斌心中恻然,洒脱如沈培,也逃不过同样的苦恼。    抚着他脑后柔软的头发,她慢慢说:“真有这一天,小培,我养你。”    “斌斌,谢谢你…”沈培很容易就被感动,紧紧抱住她。    他知道都市中有太多女子,期望男方是台永不枯竭的提款机。    天空白云如帜翻卷疾行,耳畔有风呜呜吹过。    两人都不说话,只觉得这一刻颇有相依为命的荡气回肠。    谭斌身上的香水,被体温蒸出一股诱人的甜香。沈培被撩拨得心猿意马,嘴开始不老实,沿着她的脖颈和锁骨一路下行。    谭斌顿时全身不争气地发软。    很多次她想反攻倒算,尝尝主动的滋味,往往禁不住沈培几下揉搓,就成了一滩泥。    沈培紧紧箍着她的腰,力气大得几乎要把她粉碎。    她透不过气来,揪着他的衣领,昏乱地挣扎:“等等…别在这里…”    沈培把她压在草地上,声音里是掩不住的痛楚和焦灼:“斌斌,斌斌,宝贝,我爱你…”谭斌终于松开手。    身边大篷的野花开得正盛,金黄璀璨如正午的骄阳,馥郁的清香明媚鲜活,就象她自己一样,绽放在夏季濡湿潮热的空气中。    第12章    回到城里已是周日下午。    沈培送谭斌到公寓楼下,依依不舍地吻她的脸颊。    谭斌一边躲闪一边笑,心不在焉下了车,满心惦记着快快跳进浴缸,好好洗涮一番。    电脑里还有下周的工作计划等着她完成。    她裹着头发走出浴室,倒了杯咖啡,又摸出一支烟点上,这才走到书桌前。    镜子里偶尔瞄一眼,谭斌知道这个形象风尘气过重,活脱脱就是一mama桑。    她叹口气,留恋地再深吸一口,然后掐灭了香烟。公司里三十多岁的前辈经常抱怨,说女人三十一大关口,过了那个岁数,所有身体指标    都会一路下滑。    算一算自己的日子,离那一关也只剩下三百八十多天了。谭斌不能不心惊。    危害皮肤和健康的事,还是能少做则少做。    她喝口咖啡,打开Outlook的日历页面。    这已是多年的习惯,其实周五加加班也能做完,但她情愿周日下午一个人静静呆着,以便提前进入工作状态。    电脑上QQ的图标一直在闪。文晓慧正在线上找她。    谭斌问:“什么事?”    文晓慧说:“听说你升职,什么时候请老娘吃燕翅鲍?”    谭斌回:“升什么职?没劲。”    文晓慧那头先抛出个诚惶诚恐的小图案,然后说:“矫情。”    谭斌解释:“不是矫情,你想想,一个位置两人争,乌眼鸡一样,赢了姿态也难看。”    “你的能力和业绩在那儿摆着,先TM一脚踩死他,让他再也翻不了身。”    “真狠。”    “当然,无毒不丈夫。”    谭斌郁闷:“我是女的,这辈子不可能是丈夫。”    文晓慧:“那你就做一次小人。”    谭斌敲上一个头晕目眩的小人头。    “你别傻啊,该上就上,这世道资源有限,机会难得。”    文晓慧一向快言快语,极其讨厌办公室里虚与委蛇那一套,谭斌明白跟她讨论不出什么结果,于是转了话题。    谭斌问:“一个男的,要钱有钱,要人有人,三十四岁依然未婚,什么意思?”    “他是Gay?”    “不可能,他对我的身体有反应。”    文晓慧立刻送过来一个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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