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体:大 中 小    
		护眼
    	关灯
	上一页
	目录
	下一页
	
		  		五疑云迭雾  (第3/8页)
绒毛的蒲扇。    而最叫人看了毛骨悚然的,便是这汉子那一双白多黑少,像死鱼似的眼睛。    弓展微微一笑,轻声道:“别发呆了,王老板,快去招呼客人。”    经弓展这么一提,王大麻子才如恶梦初醒般,噢了一声,放下酒端子,赶紧迎了上去,哈腰赔笑。    “请坐,大爷,喝什么酒,要点什么小菜?”    汉子不理,选了一副座头坐下。    板凳是桑木制的,还承受得了汉子的体重,那张竹木拼凑的小四仙桌儿,却显然承受不了汉子两肘的力量,吱的一声,摇摇晃晃,差点塌垮。    好在这汉子并非找碴来的,一看情形不对,赶紧移开双臂,才算保全了那付座头。    “两斤白干,菜有几样,就上几样,要快。”    “是,是,是…”    王大麻了转身离去,心中嘀咕不已,像这样生意,老实说他宁可不做,赚钱多少,本另外一回事,伺候这样一个客人,他心里实在不舒服。    弓展举起酒杯,仔细地打量着这个蓝衣大汉,似乎这个蓝衣大汉的每一个举动都引起了他的莫大兴趣。    而蓝衣大汉只顾喝酒吃菜,连望也没多望他一眼。    弓展第四次的四两白干尚未喝完,蓝衣大汉却已第三次大呼添酒。    这也就是说,弓展才喝了十多两白干,这汉子已以不到他一半的时间,一下子喝掉足足四斤。    弓展的酒量,算是不错的了,但在这蓝衣汉于面前,他显然只能算是一个像闻酒香的小顽童。    一个人能有这种酒量,就算不是江湖中人,在长沙这-带,也该是个知名人物。    弓展开始思索,这家伙是谁?    就在这时候,酒座中又来了一名酒客。    这人大约四十上下,一身劲装,满脸烟容,一欢眼珠子骨溜溜转个不停,就像一只刚刚走出地洞的耗子。    他一进店门,眼珠子转了几转,便走去蓝衣大汉面前,毕恭毕敬的垂手弯腰道:“回左大爷,西城一带都找遍了,就是找不出那小子的下落。”    蓝衣汉子干了一杯酒,头一甩道:“不要紧,慢慢来,你去旁边座头上自己叫酒喝。”    弓展暗暗奇怪。    谁都看得出来,这名劲装汉子显然是蓝衣大汉的部属之一,他辛辛苦苦的为主人办完事情回来,主人却叫他去另一桌自己叫酒喝,这叫什么规矩?    摆谱儿?    弓展正在想着,又一名青年汉子走进酒店。    这名青年汉子腰插短刀,五官尚称端正,只是脸上满布暴戾之气,像是随时随地都能拔刀跟人拼命似的。    这个青年显然也是蓝衣大汉的部属。    因为他长相虽然横蛮,一见了蓝衣大汉,却马上变得乖驯起来。他也像劲装汉子一样,走去蓝衣大汉面前报告道:“二叔,找不到——”    蓝衣大汉抬头冷冷道:“你真的去找了么?没去找娘们寻快活杀时间?”    青年汉子道:“阿瓢不敢。”    蓝衣大汉道;“打听的结果如何?”    青年汉子道:“城里有名的几处风月场所,以及两家大赌坊,阿瓢都打听过了。第一楼的两名姑娘,说他们好几天前,曾经听姊妹淘提起,那小子好像去第一楼喝过酒。别的地方都说没见过这小子,甚至没人认识这小子。”    蓝衣大汉听了,好像很生气,怒声道:“滚,滚,你们这些不中用的东西!”    青年汉子碰了个硬钉子,只好闷声不响,跑去隔壁座头上,在劲装汉子对面坐下,朝王大麻子叱喝道:“喂,麻子,你是不是瞎了眼睛?”    王大麻子的脾气一向也不好,但冲着凶神恶煞般的蓝衣大汉,心里着实是寒了胆,所以,虽然挨了骂,还是勉强赔了个笑脸。    “是的,是的,客官要喝什么酒?”    “喝你娘的头,你不晓得先来抹抹桌子,送上筷子和汤匙碗碟?”    “是,是,是,小子糊涂,请客官多多海涵。”    王大麻子拿了一付餐具,正想送过来,突然有人悠然发话道:“王掌柜,东西拿回去。这位小客人还没学会说话,他只能吃他奶妈的奶,不能喝酒!”    发话的人,正是弓展。    酒店里突然沉寂下来。    每个人都转过头去望着弓展。    王大麻子僵在那里,进退两难。    他当然希望听从弓展的吩咐,将餐具送回去,宁可不做这笔交易。但是,青年汉子和劲装汉子显然都是蓝衣大汉的部属,蓝衣大汉的长相又是那么狰狞吓人,万一得罪了这几个凶神恶煞,不仅弓展性命不保,就是他王大麻子,以及他这爿小酒店无疑都将会变成一团烂豆渣子,无法收拾。    就在王大麻子发呆的这一瞬间,青年汉子已经霍地跳了起来。    他遥指着屋角的弓展,怒声道:“奶奶的,你是喝醉了?还是活腻了?你他奶奶的居然敢找我左少爷的麻烦?”    弓展不慌不忙端起酒杯,喝了口酒,从容道:“是的,我是在找你麻烦。因为你老弟大概老子死得太早,欠人管教。”    姓左的青年汉子勃然大怒,转向劲装汉子一甩头道:“病豹,上!让这个大小子见识见识我们夏口十二豹的厉害!”    蓝衣大汉坐在那儿,翻着一双白多黑少,像死鱼似的眼睛,始终一无表示。    他对青年汉子的暴戾举动,既不鼓励,也不加以制止,好像这一类纠纷,他已司空见惯,已懒得去为这种鸡毛蒜皮大的事情劳神cao心。    左姓青年汉子和病豹双双离座,气咻咻的向弓展那张桌子逼过去。    弓展仍然若无其事的坐在那里,全身上下除了一双眼珠子,几乎连坐姿也没有改变一下。    他听说过夏口十二豹这个名称。    虽然他无法记住十二豹每一个人的混号和姓名,但他已能确定的一点是,这个姓左的青年汉子,无疑就是十三豹中最年轻,也最嚣张的火豹左长风!  
		
				
上一页
目录
下一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