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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九章  (第3/3页)
的心,再度被冰雪冻得僵硬。    好,既然他如此狠心绝情,那她也不会再开口求和,就让他们继续冷战下去好了!    鼻头一阵酸,她掩着脸,委屈地哭了起来。    “雅筝,你来看我,我好高兴啊!”薛雅筝突然翩然来访,毕盛高喜不自禁,又是拉椅子,又是倒茶端点心,比总统驾临还高兴。    “你别忙了,我坐一下就走。”薛雅筝被他弄得不好意思,直要他别忙了,她只是正好经过附近,顺道来看看罢了。    因为每回总是他去办公室拜访她,她从未来过,心想偶尔也该礼尚往来吧,所以才特地绕过来坐坐,没想到他竟高兴成这样。    “不不,你难得来,怎能怠慢呢?”    毕盛高又调整好空调的温度,确定她一切舒适妥当,这才满头大汗地坐下。    “来,擦擦汗。”见他如此忙碌,害薛雅筝很不好意思,只好从皮包里取出手帕让他擦汗。    “啊,好。”佳人送上香喷喷的蕾丝手帕,毕盛高宛如珍宝般,双手颤巍巍地接过来,却只是傻笑地握着。    “咦,你怎么不用呢?”薛雅筝纳闷地问。    “我…舍不得用。”毕盛高红着脸道。    “不过是一条手帕而已!”薛雅筝忍不住笑了,笑容却有些酸楚。    如果有某个人也能对她如此珍惜就好了…    她抹去那抹心酸的负面情绪,站起身,假装兴味地观看他办公室里的陈设。    他和她一样,都是属于会把办公室装设得美轮美奂的人,因此光是参观讨论,也花了不少时间。    就在他们正讨论一尊雕塑品的创作者时,忽然有两个流氓气息颇重的人门也不敲、毫不客气地推开毕盛高办公室的门,大摇大摆走进来。    他们是…薛雅筝心里一惊,不知道这样的人怎么会出入毕盛高的办公室?    “你们怎么过来了?”毕盛高一见到他们,宛如见到牛鬼蛇神,面色紧张地瞧了薛雅筝一眼后,连忙走过去。    “…不是说好我会帮忙,请你们别随便过来的吗?”    “…议员吩咐我们送钱过来…”    薛雅筝隐约听到他们的交谈声,但不知道他们究竟在谈什么,只见到那两人当中的其中一人,把一个看来颇为厚重的牛皮纸袋塞进毕盛高怀里。    她皱起眉头,直觉这绝对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好事。    “我说过不用…”    “哎,议员请你留着你就留着,往后需要你的地方还多得很!”    毕盛高本来想推辞,但那人不耐烦地摆摆手,带着另一个人离开了办公室。    毕盛高捧着厚厚的牛皮纸袋,心虚地看着薛雅筝,后者正用一种仿佛看透他的表情凝睇他,好半晌说不出话来。    “他…这个是…是…”    薛雅筝依然静默地看着他,他自觉罪行无可遁形,末了,委靡不振地低下头,统统招认了。    “我不想拿这笔钱的!”他自我厌恶地道。    接着,他像想说服她似的,急忙为自己辩驳:“可是你要相信我,我以前和那位有黑道背景的议员,根本没有来往,是前阵子有间小企业和他有生意上的纠纷,小企业的老板找上我说要控告那位议员,没想到议员知道后也来找我。他要我暗中助他脱罪,否则要让我生存不下去,我怎敢说不?没办法,人家是堂堂议员呀,我根本开罪不起!只是没想到,他竟然塞钱给我…”    这下他成了黑道议员的同伙,想脱身比登天还难,想到自己可能得一辈子陪着这个人在烂泥里打滚,沾惹一身臭名,他就沮丧至极。    早知道当初一口回绝,或许现在会好过一点。    薛雅筝依然默默无言,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表示她的感觉。    说同情?或许。但是当初他大可拒绝,因为畏怯黑道议员而背叛委托人,实在毫无原则与品格,实在太令人失望。    原则?她竟也想起了原则…    现在说起这两字,似乎显得有些讽刺,她不就是因为梁尔竞太有原则,不肯为了她拒绝委托人,而与他分手的吗?    这就是她当初的要求吗?要他因为她的私念,暗中背叛他的委托人,她怎会如此卑鄙?    如今想来,谨守原则从来就不是错,死守原则、不知变通的人,远比见风转舵、畏惧强权的人更值得尊敬。    况且,他并没有说错,律师不是法官,律师不能只当无罪者的辩护律师,饶是千百条罪状缠身的人,也有最起码拥有辩护律师的基本人权。    再说有罪无罪由谁定夺?应该是法律而不是她或他吧?无罪者法律自会还他公道,有罪者法律也会给予惩罚。    亏她还在国外实习、拿学位,却连这种道理也想不通!    她突然觉得好惭愧,她想见他,也想亲自向梁尔竞道歉,但是…她不知该用何颜面去找他?    “…我好不容易才有今天的成就,不能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,相信你也能谅解才对…”毕盛高还在滔滔不绝地为自己的行为辩解。    薛雅筝突然站起来,什么也没责备,只微笑对他说:“我要回去了。”    “啊,喔…”毕盛高愣了愣,有点狼狈地跟着起身。“我送你。”    “不用了,我自己走就行了,谢谢你的招待,毕律师。”    当她用毫无责怪与轻蔑的语气,微笑说着这句话时,毕盛高突然明白,自己永远不可能获得薛雅筝的心了。    是他自己毁了未来所有的可能!    离开毕盛高的办公室,终于想通一切的薛雅筝心情并不开朗,反而更显沉重。    在明白自己错得有多离谱后,她更没有去见梁尔竞的勇气。但是她好想见他,她想亲自向他道歉,但她根本不知该用什么理由去找他…    她该怎么办?    难道他们的感情,真的就此结束了吗?    她茫然地走着,有种不知该何去何从的酸苦与心痛。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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