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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八章  (第3/3页)
坐在怀里,让她背对著窗,正对著资料。“这样总可以乖一点了吧!”他想。    薛颖本来还要抗议,但后来觉得让傅维恒这么搂著也挺舒服的,便不再说话。    他又开始孜孜不倦地教育英才。    但一小时过去,他所听到的只是一些敷衍性质的反应。“嗯、喔、是、好、知道了…”    低头看去,看不到她的表情,只看见她拿了一张文件的背面,随手画了起来,一块一块的。    暗维恒十分熟悉那些图案,那是她做拼布的草图。    “薛颖!”从后面抄走那张图。“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?”他拉下脸来。    她低下头去,绞著手指头,装出一副很无辜可怜的样子。    这是薛颖的看家本领,拿来对付傅维恒,向来攻无不克,战无不胜,屡试不爽。他不知在这上面吃了多少亏,每每为此头痛不已,但已经宠坏了她,所以现在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,也是莫可奈何的事。    “*傅诚*完了,完了!”他夸张地叹了一口气。    薛颖见了,忍不住笑了起来。    她才不在乎。    站起来,去开了音响,让优美的萨克斯风音乐在屋里流泻,随后拉起传维恒,贴着他,轻轻踩著舞步。    “我爱你。”她撒娇地说。    “嗯!真拿你没办法!”他无奈地说。    其实被窝才是她的最爱。    通常只要一到周末假期,薛颖肯定发懒赖床,任凭傅维恒怎么哄、怎么骗,软硬兼施,都起不了作用。    她依然我行我素,一点改过自新的意思都没有。    “薛颖,你还不起来?都十点多了。”傅维恒一早就出去转了一圈,回来时见薛颖仍未起床。    她蒙著被,恍若未闻。    “薛颖?”他敲敲被窝。“有没有人在?”    她不吭声,表示没人在家。    能多撑一分钟便是一分钟,赖得十分彻底。    忽然,傅维恒不知塞了一个什么东西进被窝里,毛毛的,还会动。    “哇!”她吓得尖叫,马上掀开被子,跳下床去。    “什么东西嘛?”她泪眼汪汪,躲在傅维恒的身后。[是什么东西嘛?”    暗维恒在一旁看得乐不可支,笑弯了腰。    薛颖定了定神,仔细一看,才发现床上有只小猫。    “猫咪!”她惊喜,忙走过去将小猫抱起来,捧在掌心,不住地摩挲它。    那只小猫只有一点点大,雪白的毛,又长又密,远看就像一团毛球。尤其是它的眼神看起来呆呆笨笨的,完全不似一般猫的诡异阴沉,更加显得可爱透顶。    她马上爱上它。当场把傅维恒忘得一乾二净,只顾著巴结她的“新欢”    直到觉得冷,才又想起她的“旧爱”便赶紧抱著“新欢”一同钻进“旧爱”里。    暗维恒眼见她又要重新爬回被窝里,忍不住骂道:“你还不起来?”    “起来会冷嘛!”    这也算理由?    “你不会加件衣服吗?”一把将被掀开,伸手拎走她的猫。“起来!”最后通牒。“马上!”    她只好嘟著嘴,磨磨蹭蹭地下床梳洗,心里还挂记那只猫咪。“它有没有吃东西?你先倒点牛奶给它喝,好不好?”她从浴室探出头来说。    暗维恒瞪她一眼。“你为什么不问问我有没有吃东西?”他骂道。    薛颖吐吐舌尖,忙缩回头。跟一只猫吃醋?    那只小猫咪已轻而易举地取代了傅维恒在薛颖心中的地位。薛颖成天把它抱进抱出的不说,没事还猫言猫语地同它说话、同它玩。    暗维恒见了,忍不住摇头。“真受不了!”    可能由于是老么的关系,薛颖的小毛病特别多。虽然大都无伤大雅,但在家教甚严,规矩甚多的家庭中长大的傅维恒看来,实在常有“欲除之而后快”的冲动。    罢开始时,最让傅维恒头疼的是,薛颖老是喜欢抱个枕头的毛病。    坐著也抱,偶尔没事在家里晃来晃去时,手上也会拎个枕头,睡觉那就更不必说,头下不垫一个、怀里不抱一个,根本睡不著。    他一直以为只有婴幼儿才会有这样的“嗜好”没想到薛颖居然到今天还保存得这么完好?    问她为什么“迷恋”枕头?    “因为它很软,抱起来很舒服,又很暖和。不信,你抱抱看。”她解释得很清楚,甚至想与他一起分享抱枕的好处。    她从小就是这样抱著枕头长大,是以从来也不觉得有何不妥。    可是傅维恒认定了这是个坏习惯,硬要她戒掉不可。    “你都这么大了,还成天抱个枕头?虽然家里只有我们两个,没有外人,但坏习惯就是坏习惯,以后不许再这样了。”说著,便一把拿走了她抱在手上的枕头。    薛颖手上空空,颇有“若有所失”之感。    幸好,后来没有多久,傅维恒正巧送给她一只小猫。软软的,抱起来跟枕头差不多,解决了她部分的思枕之情。    但睡觉时就麻烦了,傅维恒三令五申不准让猫上床。“猫是睡窝的,不是睡床的。你别把它带上来!”    “又不能抱枕头,又不能抱猫咪,那你要我抱什么?”她大声抗议。    暗维恒觉得好笑。“那我让你抱好了!”    “见你的大头鬼!”她恨得牙痒痒的。“你不把枕头还人家,我就再也不要理你了。”    “随便你,你不抱我就算了,不过这可是你唯一的选择喔!”他笑。    薛颖在床上翻来翻去,一点睡意也无,总觉得哪儿不对劲。两只手好像是多出来的一样,不知道该摆在哪儿?    身旁的傅维恒虽然也有点同情她睡得不安稳,但仍是不吭声。    过了很久,薛颖才迷迷糊糊地睡著。    隔天早上醒来,发现自己居然抱著博维恒,赶紧放开,跳下床去。    幸好,他还没醒,否则“人赃俱获”岂不丢脸?    她放心地自去梳洗。    后来傅维恒起床,她还故意装出一副冷冰冰,爱理不理的样子来。    他凑到她的身边,笑问:“昨晚睡得还好吧?”    “好你的头!”赏他一个卫生眼。    “唉!我也睡得不好,好像作了一个梦,梦里有个人死命地抱著我,害得我连呼吸都困难,你知道吗?她抱得好紧、好紧,简直快把我勒死了。”他夸张地比划著。    彼此心照不宣。    薛颖脸一红。“见你的大头鬼!”槌他。    后来她始终也没有真正的把这个习惯给改掉,这次也只不过是换汤不换藥罢了。    一直非常缺乏安全感。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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