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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八章  (第3/4页)
我擦背。”他在里面命令。    什么?这太过分了。    若蝉手叉腰,对著门,大声说:“爵爷,这里没有你的侍女或下人,你的背你自己擦。”    “你不是我的侍女或下人。”    “对极了,我很高兴你明白这一点,大人。”    “你是我的女人。”    若蝉张大了嘴。叉在腰际的手掉下来。“谁说的?”    “你。”    “我?我几时说过这种话?”    “你许愿要我,不是吗?你要我做你的男人,你便要做个称职的女人。”    “我…”若蝉结巴起来。“我许愿要一位伯爵,不表示我要嫁给这个伯爵。而且我说的时候不是说真的。”    “真不真,我都已经被你要来了。我未必要娶你,但你害我来到一个莫名其妙的鬼地方,你就得服侍我,否则我干嘛待在这?”    “我说过,带你来的不是我。你不想待在这,请便,没人强留你。”    浴室门忽然刷地打开,他湿漉漉、光溜溜地站在里面。    若蝉大叫一声,转身跑开,身后响著他洪亮的笑声。    稍后,伯爵身上围著浴巾来到厨房。    “我没有衣服穿。”他抱怨。    没有人服侍,没有人可使唤,没有衣服穿,若蝉叹一口气,而他才“大驾光临”不到几个小时,日后还不知道有多少不便和问题呢。    如果龙侠在就好解决了。    她什么不好要,要个伯爵?这才叫自讨苦吃、自找麻烦。    “明天带你去买些新衣,今晚,将就一下吧,爵爷。”她说。    还好她有个开男士名店的姊姊,否则更麻烦。    若蝉做了两样简单的家常菜,锦衣玉食的伯爵大人自然不习惯、不满意,埋怨、抱怨地吃完,站起来就离开饭桌。    她以为他又去看电视了,收拾过厨房,却发现他在她床上睡著了。    既然她只有一间卧室,一张床,而他是伯爵大人,是她“许”来的,她只好去睡客厅沙发。    早上醒来,若蝉先感到腰酸背痛,睁开眼,前方一双绿色眼睛和她相对。    她惊叫,跳了起来,把伯爵吓了一跳。    伯爵。她还以为…或她希望…那是一场梦,可惜不是。    “好梦由来最易醒,噩梦偏偏流连不去。”她呻吟。    “你作了噩梦?”伯爵问。    “我希望那是噩梦。”她嘀咕。    伯爵一脸不解。“你喜欢作噩梦?”    若蝉对自己叹一口气。“你看起来倒像一夜好梦,伯爵大人。”    伯爵扬起了眉毛。“如果我不是被绑架、囚禁,我会睡得更好。”    “哎,爵爷,我要说多少次?没有人绑架你。”    “对,绑架我的不是人,是神仙。他叫什么侠?”    “龙侠。”    “住在花瓶里的龙侠神仙。”    “你不相信就算了。”    她到她卧室里的浴室洗脸、刷牙,他兴味地倚墙看她。    “可惜。”他啧啧有声道。    “可惜什么?”她满嘴牙膏泡沫地问。    “这么标致的女人,却是个女巫。”    若蝉噗地一声,喷了他一身牙膏泡沫。    她将嘴里的牙膏泡沫漱掉,瞪著他。“你当我是女巫?”    伯爵用手抹抹衣服上的白色泡沫。“事实昭然若揭。你指使龙侠,你所谓的神仙,用魔法将我绑架至此,你说你一个人,但你又让我看那些住在黑色大框框里的你的同党,向我表现你其实人多势众,要我识相的就范,因为我毕竟人单势孤,对不对?”    若蝉愕然。“黑色大框框里的同党?”    “你说它叫电视的东西。”    “哦,老天。”    “我可不笨,虽然我不会施咒也没有法力。你的目的何在?拿我当你的祭品?还是你靠吸食像我这样年轻力壮的男人的精血,维持你的青春美貌?”    她愣了好半天。“这倒是个很好的小说题材。”她喃喃。    “你准备几时享用我,女巫?”    “我不想得胃溃疡。”    “什么?”    她叹息。“你的精血或生命在这都很安全,爵爷。我对像你这样的男人过敏。”    “我真失望。”他咧咧嘴。“告诉我,你如何维持你的青春美貌?”    她对他挤眉弄眼。“我这是丽质天生。”    他大笑。    “你的欢愉便是我的荣幸,大人。”她学戏里的欧洲宫廷贵妇,拉著假想的大连裙,对他一曲膝,一面自言自语。“真好,我还有心情开玩笑。”    “嗯,至少我确定你的陪伴不会使我在此感到无聊。”    她不可能二十四小时陪著他,她有工作。这提醒了她一个严重的问题。    她去学校时,伯爵怎么办?她不能把他反锁在家里,而且她怀疑那样没用,他说不定会用剑把她的大门劈了,然后逃走。    她的门是小事,他能有办法回去他来的地方和年代,更好。但他若到了外面,别人顶多对他的模样和穿著好奇地多看几眼,马路上的车子恐怕会把他吓死。    “我希望你不是在想吃我哪一部分最滋补养颜。”    若蝉翻个白眼。“相信我,爵爷,我比你更想送你回家。”    “回家?不不不,我才开始觉得这里有趣哩。”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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