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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六章  (第2/3页)
    当他才转过身,竟然发现她伸出双臂,从后头牢牢圈住他不让他走。    “怎么会没什么?”她难过地哭出来,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,碰触到禁忌话题。“你母亲一直在打你吗?”    她记起来了,当年他之所以到家里来,就是因为段夫人把他打得浑身是伤,还让急性盲肠炎发作的他延误就医,差点丢了一条小命。    后来,段夫人低调进了精神疗养院,他的母系亲属没有人愿意接手照顾他的工作,段叔叔就把她交给mama照顾了。    “跟你无关。”    “告诉我,她一直在打你吗?”虽然带著泣意,但她的语气坚决无比。    就像是谁伤了她最心爱的宝贝,她非要了解个透彻,讨回公道不可。    “你不需要知道这些。”他顽强地抵抗。    “那我明天就去拜访段夫人。”她的语气没有转圜的余地。    “你想做什么?”他脱口而问,甚至没注意到他的口吻有多惊慌。    段家大宅,那是个可以使一个人无声无息消失的黑暗基地,他就亲身体验过。    “我想去问候她,问她曾经如何对待我的丈夫!”    “她只是在管教。”    她挑起眉,也开始生他的气。    他居然在为施虐的母亲找藉口?他的脑子是不是被打傻了?    段耀凌知道她看似柔美,但其实有一颗最坚强的心,如果她说要去找他母亲,等天一亮她就会去。    无论如何,恐吓她也行,让她瞧不起他也罢,他必须想办法,不让她去段家大宅送死。    “母亲管教儿子是天经地义。”这是他说过最违心的话之一,然而为了她,他必须这么说。    唐贵霓热烫的眼泪洒上他的背,她颤抖而坚决。“那我就跟她讨论管教『过当』的问题。”    “没有『过当』的问题。”他咬紧牙关。    的确,问题从来不是出在“过不过当”,而是“要不要命”    她硬是把他转过来,双手圈在他颈后,防止他脱逃,垂泪的小脸带著深思。    “我印象中,mama急病去世的那阵子,你好像跟她住饼同一家医院。”    “有吗?”他越过她的头顶,空茫地望着前方。    “有。”她抬起脸,他的眼神给了她答案。“你的左手臂被硬生生地敲断。”    是,是有这么回事。那次住院,是他最后一次见到唐阿姨。他永远也不原谅当时的自己,他对病体孱弱却执意来探望他的唐阿姨,非常不客气。    他把自己所受到的毒打,全怪罪到她头上去。    如果那时知道,以后不会再见到慈爱如母亲的她,他绝不会说出让她伤心的话,他还记得她离开病房前,虚弱而难堪的微笑,那笑容像细针一般,狠狠扎进他的心。    “耀凌?”她诧异他的沉默。    他回到现实。“…是我不好,我不服从母亲的教导。”    那时候他还太耿直、太不屈,拒绝认同母亲诋毁霓霓与唐阿姨的每一句话,下场就是被打得遍体鳞伤。    后来他学会了伪装,像变色龙一样,随著外在环境,改变自己的态度,这样使他不至于被打个半死,但仍躲不过被迁怒的命运。    即使唐阿姨死去之后,母亲对她仍恨之入骨。他不知道该庆幸,还是该难过,在一次徵信社的密报指引下,她匆匆驱车,想去大肆破坏唐阿姨的坟墓。    她亲自驾著车,雨夜在山区疾驶,出了意外,从此下半身瘫痪,再也无法使出重力伤害他,顶多拿东西丢他。    “不管如何,当初你只是个孩子,不该被这样对待。”唐贵霓依然固执。    他狠狠地扯下她的双臂。    他必须要贯彻对唐贵霓的“恨意”,强烈到连她都深信不疑为止,否则母亲那双暗中窥伺的阴冷眼眸很快就会察觉他的“背叛”    现在她无法再亲自动手了,但她可以花钱买凶。恨意在岁月的累积之下,形成一股亟需爆发的力量,她再一次出手,唐贵霓非死即重伤。    最重要的是,不能让她自动送入虎口!    他绝然地说出最重、最伤她的心的话。“够了!不必再离间我跟我母亲的感情,你心知肚明,我们有多恨你。”    既然恨她,那就冲著她来啊!为什么要在亲儿身上落下伤痕?    唐贵霓看着他跨步离去,心里还有个幽幽的疑问。    既然他恨她,为什么要满足她的愿望?为什么要让她衣食无虞,生活奢华?    还有,为什么…他要娶她为妻?    她凄然泪下。    当她转开自己房间的门把,走廊上的灯光轻轻滑进了房内,在地毡上照出三角光影。    光影延伸到床边,变得朦胧,衬托出床上隆起的人影。    “段耀凌?”她小声叫著,才不相信刚刚怒然离去的他已经睡著。“喂?你不理我吗?”    果然,过了好几秒之后,被窝里低声传来一句。    “干嘛?”    她放下悬宕的心。肯说话代表肯沟通,肯沟通就代表有希望。    她轻轻关上门。    躺在床上的段耀凌在黑暗中翻了个身,深深吐出一口气,很高兴她知难而退。    他不该说要到她房里来睡,更不该在设计时,刻意排除客房的存在,下意识将这里打造成两个人的世界。    她的房间、她的床,充满了她的气息,该死的,这让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欲望再度被唤起,他的男性阳刚渴望埋进她的深处。    他又难安地翻过身,这时,他感觉到床边有重量往下压,接著那个重量朝他挪过来,钻进被窝里。    她的芬芳浓度突然暴增千倍。    “唐贵霓!”他突然坐起来。    他以为她已经知难而退了,谁知道她没有,非但没有,还溜上了床。    她的双臂紧紧抱住他的大腿,但他仍拉长身子点亮床头灯,回头狠狠瞪她。    她的脸上只有一种表情:固执。    而他快要因为渴望她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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