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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八章玉露月圆  (第1/5页)
    第八章 玉露月圆    大地回舂,听说山路的积雪已经融化,赵瞵迫不及待的要上瑶台峰。    偏偏派中事务繁忙,自从西蟠派重出江湖后,不时有人投帖拜访,或是邀宴结盟。他小心谨慎,不轻易结交黑白两派人物,他只想让西蟠派超然于世外,专注武学。    他不愿离开散花山庄,凡须出门拜访之事,都委托钟悲夏处理。他只喜欢在每天忙碌过后,望着云雾遮掩的瑶台峰,默默地陪伴玉璞。    她死得凄凉,他甚至未能为她筑好坟就匆匆离去。    他亏欠她太多,他心中有太多的憾恨。    他心事重重地在山庄里打转着,来到了后院的柴房,他又想到那个狠心驱赶玉璞的雨夜,触景伤情,不觉重叹一声。    他的叹息惊动了坐在柴房门口的绵儿,她跳了起来“啊,掌门。”    绵儿手里抱着一团白色的小毛球,还有两只滴溜溜的眼睛,赵瞵看了笑道:“是只小狈呢!来,给我看看。”    绵儿将小狈递给他“它很乖,才刚出生两个月。”    赵瞵的大掌轻抚着小狈,仔细梳理细密的短毛“它长得好像雪球呵!”    绵儿开心地道:“我就是看它长得像雪球,才刚在镇里买来的。掌门,你看耶!它在看你,好可爱。”    赵瞵将小狈举了起来,轻笑着“以前,雪球也是这样看玉璞,有时候玉璞在马房外练剑,它就趴在墙边看她,我都看到了。”    绵儿怕赵瞵想起伤心事,不敢再说话,只是笑看赵瞵。掌门以前都不笑,现在会笑了,但是他的笑容…很寂寞。    此时柴房传来柴薪散落的声音,赵瞵问道:“是谁在里面?”    “是…送柴的老樵夫啦!我来拿柴,正好遇见他送柴过来。”    “是这样啊!”山庄里的琐事他一概交由钟悲夏管理,他也不甚注意“绵儿,你拿柴做什么?你现在跟悲夏学功夫,不要再做丫环的事了。”    绵儿将身体挡在柴房门口“其实也没什么啦!钟大哥晚上就回来,我在厨房熬汤,快没柴火了,这才过来拿。”    赵瞵隐约看到柴房内一个小老头子,又将视线转回小白狗!“说来,雪球也救过我的命,唉!怎么救过我的一个个都死了…”    “掌门,你…不要再想了。”绵儿怯声劝着。    赵瞵不再说话,眉宇又锁上忧愁,他轻轻逗弄小狈“它有名字吗?”    “有啊!它叫满月。”    “满月!”赵瞵双手一抖,差点摔落小狈,绵儿赶忙接了过去。“你说…它叫满月?是谁取的名字?”    绵儿吓一跳,脱口而出“是小…小六子。”    小六子?不识几个大字的厨房伙夫会为小狈取这么文诌诌的名字?赵瞵的疑问一闪而过,随之又想到他和玉璞的满月白玉。    无论如何,他是该上山看她了。    ***cn转载制作******    云淡风轻,春阳薰暖,赵瞵走在瑶台峰里,忘却了所有的尘嚣俗务。    前头山路传来细碎的脚步声,一转弯,就与迎面而来的老樵夫打照面。赵瞵觉得奇怪,他认得散住在山里的十余户人家,钟氏兄妹也是出身于此,可他怎从未见过这个老樵夫?是新搬来的吗?    “老人家,早啊!”赵瞵微笑打揖。    那老樵夫身体一颤,背着柴,竹笠低垂,快步走过。    赵瞵又问候道:“是送柴到散花山庄吗?辛苦了。”    老樵夫仍然不理会他,加快脚步离开,就在他和赵瞵擦身而过时,突然脚跟一歪,差点往一旁的山谷跌落。    赵瞵眼明手快,立刻扶住他“小心,别摔着了。”    一股兰香在瞬间钻进赵瞵的鼻孔,他握着老樵夫细瘦的臂,竟忘了放手,而那老樵夫却是身子一扯,离开了他的扶持,背对他向山下走去。    是错觉吗?是否他思念过度,还是老樵夫一路带来的鸟语花香?赵瞵摇摇头,继续往前走。    前头又跑来一只小白狗,汪汪吠叫几声。    “满月?”赵瞵诧异着,这里离散花山庄有一大段路,是不是它跑出来玩耍迷路了?    “满月,你怎么在这里?快回去!”    满月先是朝赵瞵狂吠,又在他脚边打转嗅闻,这才发出哼哼撒娇的声音,赵瞵蹲下来,抚着它的白毛“你要跟我上山,还是自己回去?”    满月看他一眼,立即跑开,赵瞵回头一看,它正追上老樵夫,也在他脚边打转,却是不吠不叫。    也好,让它跟着老樵夫下山吧!他还有更重要的事。    缓行三日夜,他终于来到碎玉洞前,望见洞口堆叠的石块,不觉悲从中来,愣愣地掉着泪。    这辈子,大概只有玉璞见过他掉泪,而他的泪也只会为玉璞而流。    虽然山下已是绿意盎然,百花争艳,但是碎玉洞位置高拔,四处的山崖林木边积雪仍未融化,阳光一照,闪耀着晶莹璀璨的彩光,赵瞵目光一眩,又将视线拉回洞口灰黑的石块。    他拿出香烛素果准备祭拜,突然感觉有些事情不对劲。    沉厚的白雪沿着山壁堆积,到了洞口就断了。若当初封住洞口后,又连续下了一个月的大雪,此时洞口石块前应该结着厚厚的霜雪!又怎会干干净净、像是一条白雪中的小径呢?    这是怎么回事?赵瞵心急了,是有人来过吗?甚至闯进碎玉洞?    他无法再想,开始狂乱地搬开石块,石块缝隙间并没有结冰,显然是刚叠上不久,是谁?是谁敢扰乱玉璞安眠?    他惊怒交集地打开洞xue,才把石块拨开容身的空隙,便迫不急待地跳了进去。    洞内黝暗,他眼睛一时无法适应,又转身以掌击碎石块,一束阳光斜斜地射到石床上。    玉璞不在那里!    赵瞵几欲发狂,是谁?是谁敢带走他的玉璞?难道是许鹏飞那个小子?    他一刻也无法停留,就要冲下山寻人。    脑海突然闪过杜云杉的教训——要镇静。    赵瞵深深吸了一口气,洞内空气清冽,没有腐尸气味,却有淡淡的烤rou香味。    他走过去拨了拨火堆余烬,旁边还有一堆碎骨头和两个竹筒,好像曾有人来这里煮食。    赵瞵的焦怒已被讶异取代,他走到温润的石床边,捡起上头的几茎长发,再俯身抚摸她曾躺过的地方:他闻到了药味。    他霍然跳起,紧扯着手上的发,目光落在他曾留字的石壁上。    为何…字迹变得如此模糊?血泪交织,斑驳如泣。他艰困地挪动脚步,靠近石壁,这才发现每一个血字又叠上了另一层血,交缠不绝,连绵而下,他从第一个字看到最后一个字,又用手指去抚触属于她的血泪,手指颤动着。    是她吗?她没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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