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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十章  (第1/3页)
    第十章    不久之后,渊平和她在沙龙里聊天,她又不知怎地坐到他腿上去了。    “姓吴的冲向门口的时候,刚好是对着你冲过去,我差点吓死了,又来不及过去帮忙。”他的手臂抱得她好紧。    “他顶多把我撞开罢了,有吓死的必要吗?”她挑着一边嘴角。    “当然有。因为我知道你绝对不会袖手旁观,一定会跟他拼了,自己的安危都不顾。这我能不吓吗?”    真是知她者莫若渊平…这又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啊?    “我是很想把他的脸给打烂,不过警方可能会有点小意见,没办法,只好点到为止。”    “点到为止?”渊平摇头“你从哪里学来的功夫?什么时候突然变成女侠了?”    “我只不过是学了防身术而已,这是身为女人必学的一课。”    话刚出口,恣然立刻觉得不妙。    果然--    “我会把它排入课程里,男女都教,大家一起学。”渊平点头。    “渊平!我的话不是圣旨,拜托你不要这么听话,我会觉得惶恐。”    渊平的眼光炯炯,半带玩笑的神情却有不折不抑的钦佩。    “惶恐?你?”    是很惶恐啊!从来没有这种被人捧着…珍惜的感觉,被当成宝一样。    他如果只是宠爱她也就罢了;但他对她的一言一行、每个想法,巨细靡遗地一律是欣赏和佩服--    男与女之间,有这样的吗?她迷惑了。    “我有很多缺点,你到底是有没有看到?”    “你以前就警告过我了,”他微笑“我还在找。”    天啊!难道…爱情真是盲目的?    但她不要什么爱情啊!那她对这个为她而盲的男人,又该怎么办?    真的很要命…    她叹了口气,向后靠向他肩头。    “怎么了?”渊平低语,将她鬓边的头发撩到耳后。“还在害怕吗?”    她心一悸!他读她太容易,对她太好,爱她…太多。如果这还不教人害怕,世上就再没有让人害怕的事了。    天下本无事,庸人自扰之。她本来就知道的,为什么还会陷进这样的迷雾?    “恣然,我不会要求什么的。”渊平温柔地抚弄她的直发“能再碰上你,我已经觉得太幸运了。”    她说不出话来,喉中有什么哽着,心口热热的。她只能点点头。    她也很幸运,幸运到又怕东怕西起来,真是笨蛋加懦夫。    他一定不知道,他才是那个真正值得佩服的那一个。    * * * * * * * *    “原来我最近老找不到你,是你给我兼差去了!”    青艳终于在下班后的某天上门来抓人。    恣然只能暗自称幸。今晚渊平有事,没有照常和她一起“放学”回家,不然青艳很可能就变成来“抓jianian”了。    咦?也不对。她和渊平都是单身,有什么好躲躲藏藏的?    问题是他们独处的画面都过于养眼,曝光了还得帮人收惊。    “我时间很多,帮渊平的学校翻译点东西罢了,又没耽误公司的进度。”    “你就只忙渊平学校的事吗?”青艳笑得色迷迷的。    恣然不禁要叹气。青艳唠叨了好多年,非要她赶快找到男人,就是等不及要享受听报告的乐趣了,免得总是一个人在唱独脚戏。    “好吧,你要听辅导级的,还是限制级的?”    “每一级都要!什么都不准给我漏掉!”    恣然倒向沙发“我每天早上在家工作,中午去菜花吃饭,下午帮忙打杂或在学校继续翻译,放学我们就一起回来。”    “原来已经朝朝暮暮了啊!”青艳又捧住心口,一脸神往。    “你连别人的感情生活都这么陶醉?”    “恋爱是愈多愈好啊!”青艳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。    “我常常觉得,我会反恋爱,就是被你吓到的。”    “乱讲!你只是书看太多看坏脑袋而已。”    恣然默然半晌“日子就这样过,我们之间到底是朋友还是情人,或其它什么名目,有那么重要吗?”    “那倒也没有啦,”青艳将下巴支在手心里“反正你就是那张嘴最硬,就算哪天披着婚纱、戴着戒指站在姓渊的身边了,还是会一直强调--请注意,我是不结婚的喔!”    恣然噗哧一笑“真有那么一天,我让你笑死没关系。”    那样的情景,她想象不出来。她想起雨莘,和那个已结束的婚姻。还好婚姻已不必是永远的,所以伤害可以中止。    再怎么去美化,婚姻还是威权体系的一环,一样的圈圈套在每个人身上,即使心不在了,绳索仍在。    而雨莘又特别不幸,即使解开了绳索,还是解不开前夫的追缠。    何苦呢?恣然不想套住任何人,更不想被任何人套住。    “说那些反正还太早啦,而且你别想给我跳带,从你们的第一次开始讲!”青艳挥手。    “喂,是你自己老是强迫推销你的性生活,我可没有义务跟着口供。”    “你不是说有限制级的好东东可以听?”青艳才不放过她。    恣然又叹了一口非常感慨,遇人不淑的气。    “我们在床上很相配,这样可以了吧?”    “当然不可以!相配是怎么个配法?”    “我们都是冒险性很强的人,所以很相配。”    “喔,这我倒可以想象得出来…”青艳笑得?起眼来。    “真的?”恣然问“我和渊平看起来像是那种人吗?”她忽然好奇起来。    “当然像!你是胆大妄为型的,总有一天会搞到怎么死的都不知道,上了床大概也一样勇。而渊平嘛…”故意拖着尾音。    “渊平怎么样?”恣然忍不住催促,没去计较她对自己的评语。    “哈哈!就知道你已经在乎得不知所措了!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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