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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十八章  (第1/5页)
    第十八章    檀香寺不大,禅室附近有一个专门供游客使用的公共卫生间。    余晚一路走过去,几乎没遇到什么人,偶尔踩到枯叶上,会啵的一声响。    这个卫生间有点偏,靠近和尚自己种的菜园子,环境不是很好。外墙简单涂刷成白色,墙角横七竖八收捡着挖土割草用的铲子、刀子之流。    两个洗手池,一个在卫生间里面,一个在外面。    这儿没有其他的人,余晚直接拧开外面的那个水龙头。面纸用水打湿了,她弯下腰,将腿上、脚上沾着的泥点仔细擦拭干净。    禁欲的黑色职业裙有些窄,她这样低下身,腰线毕露,从后背蜿蜒而下,是女人最为诱惑的线条,一切都是浑然天成。    也不知指腹从上面缓缓摩挲过去,会是怎样的勾魂…    余晚擦得认真,忽的,身后传来啵的一声。    很轻。    有谁踩在枯叶上了。    余晚扭过头。    是一个男人。    穿着半截子灰色的雨衣,个子中等,他朝这边走过来。    应该也是来卫生间的。    余晚并不习惯和陌生男人有任何交集,她直起身,往里面的女卫生间去。    走了两步,蓦地,她浑身一个激灵,目光又转了回去!    余晚死死盯着那个人珍味田园。    这人走路的姿势实在怪异,他的右腿似乎有点跛,走起路一瘸一拐的。灰色的雨披罩在身上,经风一吹,扬起来,不经意的露出里面空荡荡的一段袖子。    那袖子就这么在风里摇摇晃晃,飘忽不定。    像是给恶鬼招魂的幡。    这一瞬,就像是置身在地狱,余晚慢慢屏住呼吸。    她的手垂在身侧,整个人好像被钉子从头骨贯穿而下,定死在这个地方,她什么都做不了,只能这样直直盯着。    不长不短的距离,那人走到余晚面前,摘下雨衣的帽子。    帽子底下,是一张沧桑、布满皱纹的脸。    这张脸清清楚楚出现在面前的瞬间,余晚脑子里嗡的一声,像有个棍子用力搅了一搅,又像是被什么狠狠敲了一下,头痛极了,余晚整个人都开始战栗。    她的眼睛睁得很大,她还是没法呼吸,连牙齿都在打冷战。    那人堆砌出笑意,喊她:“小晚。”    垂在身侧的手不停颤抖,用力蜷了蜷,余晚咬牙切齿:“滚!”    这个字几乎用尽了她所有的力量。    那男人却不以为意,他还是笑。这人笑起来,所有皱纹挤在一起,越发显老。他无比自来熟的问:“小晚,你什么时候回来的?你妈她还好么?”    余晚并不理会他,她只是漠然的往旁边走去。墙角里堆着若干种地的工具,挖土的铲子、刨地的锄头还有割草的刀。余晚低下腰,想也没想,直接cao起那把割草刀。    这刀生锈了,很有点沉,如今被她单手提在手里。    余晚面无表情。    她一向是冷静的。这么多年,平静的眉眼很少会笑,也极少发脾气,更是不会哭。余晚所有的情绪、所有的喜怒哀乐都藏在自己心里。施胜男常骂她是个闷葫芦,余晚是真的不喜欢说话,也不习惯像同龄女孩那样肆意的发泄情绪,她过得有些苦,还有些闷,现在亦是。    余晚只是冷冷看着他。那双眼里无波无澜,黑的宛如潭底最深处的水,暗暗的,没有一点光泽。    这种搏命的冷意真叫人害怕。    那人连忙笑着打哈哈:“别这样啊,小晚,咱们有话好好说…”    “没什么好说的。”    余晚决绝打断他,提着刀子的手稳稳垂在身畔。刀柄温凉。这种力量从她指腹游走到她枯涸的心里,支撑着她,莫名安稳。    “你滚不滚?”    她只是这样问他。    “小晚,你可不能这样啊,你现在有钱了,得照顾照顾我。”那人笑得无耻。    “呵田园树语。”    像是听到了笑话,余晚也难得冷笑。    她抬起手,直直举着刀子,对着他的胸口“要钱是吗?除非你死。”她不擅长和人做口舌之辩,这也是余晚能想到的最最恶毒的话。    她的面容冷峻,并不是在开玩笑。    对面那人噤声了。    余晚恶狠狠警告他:“别让我再见到你。”    她一边看着他,一边错开身,倒退着往回走。    距离越拉越远,那人开始试图说服她:“小晚,都这么多年了,何必呢?我也变成这样…”见余晚没有任何反应,他又企图无赖的走进一些。    余晚说:“你别逼我。”    不带一丝感情。    那人面色有些忌惮,他僵住脚步,余晚下一秒迅速绕过拐角,眉眼冷漠的离开。    她走得有些快,还有些急。    雨停了,风却还在,迎面直直吹过来,眼圈被刮起一些潮湿之意。下一秒,又被余晚抿着颤抖的唇,生生忍了回去。    余晚没有回头,她不停的往前走,不停往前,一时竟不知道该去哪儿。直到远远见到季迦叶和刘业铭在外面说话,余晚愣了愣,终停下脚步。    定在那儿,她大口大口喘气。    手里沉甸甸的,余晚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提着那把刀。    余晚回头看了看。    没有人。    也没有声音。    应该是没有跟过来。    缓了缓神,她将割草的刀子放在角落边,又拿出包里的高跟鞋,换上。    余晚尽量面色如常的走过去。    脏兮兮的泥巴已经洗掉,裙摆下的小腿白的像羊脂玉,纤瘦的脚踝上绕过一道搭扣,衬的那脚面更白,脚踝更细。    她到的时候,刘业铭已经离开,不知去办什么事,只剩季迦叶一个人在外面廊檐底下抽烟。    余晚走近了,高跟鞋踩在木地板上,发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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