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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十章  (第1/2页)
    第十章    香漓踩着失落的步伐回房,迎面便见朱玄隶面色不豫地端坐在她房中。    “玄…玄隶?”他现在不是应该忙着和未来的妻子培养感情、忙着当新郎倌吗?怎么还有空到她这儿来?    当她傻吧!没真正见他迎娶别人,她就是没办法死心,苦苦地抱着渺小的最后一丝希望,日日痴候着他。    “你很意外?还是我来得不是时候?”他挑眉冷睇着她。    他从未用过这种口气跟她说话,她一时愣了下。    “你在说什么?”    “说什么?”说她不甘寂寞!他们才多久没见面?她就跑去和旧情人藕断丝连,她把他朱玄隶置于何地?这些日子来,他为她做的一切又算什么?    抑下愠怒,他直视着她。“敢问宋大小姐,你刚才人在哪里?”    “我和铭诚在园子里聊天。”    “我再请问你,你们又聊了什么?”    “他…”这个就有点心虚了,但她不想骗他。“他向我示爱,要我…嫁他。”    “很好!”怒气一下子爆发开来,他重重拍桌,站起身来。“我信任你,所以什么事都不过问,给了你绝对的尊重与自由,但你是怎么回报我的?三天两头就和他见面,现在就连『旧情复燃』的把戏都出来了,宋香漓!你把我当成什么了?”    “不是你想的那样,听我说,玄隶…”天哪,她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想法,每回看他的反应,她都以为他不曾在意…    萧铭诚三天两头来找她也不是她愿意的啊!人家都来了,难不成要她拿扫帚赶人?    “你还想说什么?说你们旧情难断?好哇,那就去找他,你要真那么犯贱,记取不了教训,我没话说!”    “朱玄隶!你不要血口喷人!”一句犯贱,把她满腹的委屈也给挑了出来,她的音量不自觉的扬高。    “你是说我冤枉你了?”他逼近她,颀长的身子将她压向墙面。    “你先放开我。”    他充耳不闻,神色阴鸷。“说啊,说不出来了?”    咄咄逼人的口气,将香漓积压了许久的怨怒也一并逼了出来。“你凭什么这么质问我?你对我又何曾忠实过?你在外头有多少女人,我不曾过问一句,而我不过才一个萧铭诚,比起你的滥情,我算对得起你了!”    “你!”脸一沈,朱玄隶扣住她细致的下巴,狂烧的怒火随着手劲加紧。“你再说一次!”    她该死地敢承认她与萧铭诚之间有暧昧之情?    “我说我的事你管不着!”她忍着痛,硬是将话给逼出。    这些日子,她过着什么样的日子,他问过吗?他与太于妃的事一传出,她便成了坊间茶余饭后的笑柄,与高贵的太子妃相比,她无疑显得寒伧而可笑,被嘲弄的人不是他,他当然不会明白那份难堪。    她的委屈,又能向谁说?而他呢?却只会向她兴师问罪!真正有愧于心的人是谁他会不清楚?    “好,很好!”他深吸了好几口气,发觉胸腔狂燃的赤焰依然无法平息,反而更加炙痛胸口。    在他为他们的未来努力的时候,她居然和旧情人暗通款曲?那他做的这一切又算什么?他为谁辛苦为谁忙?    “原来我居然比不上一个小小的翰林学士?好极了,我朱玄隶和他卯上了,不整死他,我就不叫朱玄隶!”    香漓心头一惊,急叫:“你不能这么做!”    会对萧铭诚说那些话,纯粹是要他知难而退,其实她一直相信朱玄隶的为人,没想到一怒之下,他竟当了真…    她不要他变成这样,他一直都是个公私分明的人,不以权势压人,也不会因为一己之私而恣意妄为,她不希望他为了她而破坏自己的原则,更不愿看到萧铭诚因她而受连累。    她这惊急的模样对朱玄隶而言,无疑是火上加油。“一提到萧铭诚,你就晓得要紧张了?”    香漓直摇头,无心再解释什么。“放过他,这不关他的事。”    “你还有脸求我?宋香漓,你欺人太甚!”    “欺人太甚的是谁?玄隶,你不要太过分,反正我什么也不是,你又何苦牵连无辜。”    “什么叫『你什么也不是』?”他为她做的还不够多吗?这没心没肝的女人竟然敢这么说!    “你给过我一言半句的承诺吗?请问你,我该算什么?”宋香漓戚然反问。    “嗡帳─”他顿了顿,困难道:“我一直很重视你。”    她轻笑,笑得好苦涩。“重视又怎样?你能娶我吗?你能吗?能吗?”    “嗡帳─”他被问得哑口无言。    能吗?    在事情未解决前,他有资格说什么?又能给她什么承诺?    若皇叔坚持己见,难不成他要抗旨逃婚?累及满门的重罪,容不得他任性呀!    “你不能,对不对?”在朱玄隶无言的沉默中,她悲戚地代他作了回答。到底还是权势名利重要多了,她区区一介小女子算什么?谁会放在眼里?    “所以你就拿萧铭诚来报复我?”    他要真的这么想,那就太不了解她了,香漓不想再多说什么。    算默认,是吗?    朱玄隶咬牙死瞪着她。“宋香漓,你真的好下贱!”    “你…你说什么?”他语气中深浓的轻蔑,如一把利刃,无情地剜上心口。    “我说,我们完了!”重重甩开她,不再多看一眼,他狂奔而出。    “玄…”狠狠往后跌,撞碎了心,也撞出了泪。    我们完了…    一句话回荡耳际,字字椎心。    不论对香漓如何痛心失望,他仍没忘记自己该做的事。    强打起精神,他入宫向太后请安。    他这太后奶奶疼他入骨,几乎将他给宠上了天,如果能说服她老人家出面,事情就好办了。    “孙儿玄隶,给皇奶奶请安。”    “起来、起来。”一见到宝贝孙儿,心情就好得不得了。    她的孙儿、孙女其实不在少数,可就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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