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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十章  (第3/4页)
    只是他实在不懂,为什么上官小姐毫不理会先生的急切解释,而一再地要皇甫先生远离他们母子俩?    难道上官小姐不知道先生为了她,经常搭机往返于两地?虽然他也才帮先生开了五年的车,但是,从管家及其他同事口中,他早已经知道,先生独身至今,就是因为她的关系。    而为了那场意外的车祸,先生连到医院复诊也没有,就直接要他转向回家,速回台北。    虽然他也想回台北,但是,照之前医生的嘱咐,先生暂时还是不适合做长程飞行的。如今先生说要回台北,似乎太过勉强。    “皇甫先生,到机场之前,您是不是要先到医院复诊?”司机清喉请示道。    “不用了,我们直接回台北,到时再…”他终于回过神。只是——    ****    上官子若自医院坐上计程车后,即要司机疾速行驶至指定地点。    自护士黄晴岚提醒她,她还有苍玄这条路之后,她的心似乎冷静了一些,也拉回了些许理智,整理之前因意外车祸的混乱,而激动失控的情绪。    当时,真的是他的错吗?上官子若抿紧唇,回想车祸当时的情形。    车祸当时,她不也是有看到苍玄伸出手,想拉回遥遥的动作,为什么她却要将一切的错误往他身上推?就因为他差了一步?    她不该怪他的,她真的不该怪他。但是不怪他,那就是要怪自己了,是她让遥遥离开她的视线…    想着、想着,泪水又占上了眼眶。    她有错,她真的也有错,她不该让遥遥离开她的身边,她真的不该。    还是上天想向她要回遥遥!?    突来的想法,令上官子若脸庞血色尽失。    是…是这样的吗?    是上天认为,遥遥早该在六年前就消失,以致怪她偷了遥遥六年的时间,所以,想藉这一次的车祸,把他给要回去?会吗?会是这样的吗?紧抿的双唇微微地颤抖着。    不!她不管!不管天意如何,她绝不放弃遥遥,她绝不放弃!    六年前,她重伤自己,就只为保住未出生的孩子;而六年之后,她又该如何来保住遥遥?    她不知道,她真的不知道。但是,牺牲一切,倾其所有,她也誓要保住遥遥的生命。她紧咬下唇,水亮黑瞳闪出一抹坚毅。    在她牺牲一切,带着遥遥在这异地独自生活六年的时间之后,她是绝不可能将遥遥的生命交与上天的。    不到二十分钟,司机即已抵达目的地。    一下计程车,子若立即冲向皇甫苍玄的住处。    就在她抬手又急又重地捶打大门时,未关阖的大门已应声而开,而她正巧听到他说要直接回台北的事。    “你要回台北!”上官子若脸色惊变,泪意又起。“不!我求求你,救救我的孩子,我求求你!”她扑身向前。    皇甫苍玄闷哼一声。她过猛的力量,教他受伤的背部猛地撞上沙发椅背。    “子若…”他忍着痛,看着意外出现的上官子若。    “上官小姐,你小心点,皇甫先生的背…”司机一见她扑向皇甫苍玄,吓得大叫出声。    “你先出去。”皇甫苍玄止住司机未完的话,手一挥即要他离开大厅。    “可是…”司机还有话想说,但一见皇甫苍玄的脸色,也只好闭上嘴巴,走出大厅,并带上大门。    “我求求…我求求你,救救我的孩子!”她痛哭失声的哀求着他。“我求求你…”泪不停的流,心不住的痛。她不懂,为什么明明是父子,却成了今天这样的情形。    是谁的错!?是他?还是她?是他当时没拉回遥遥?还是她当年违逆他的意思留下孩子,而让他们父子相见不相识?    看到她泪流满面,皇甫苍玄心痛地将她搂进怀里。    救,他会救的。只要她能不再如此哀痛欲绝,无论要他怎么做,他都会做的。    只求她,不要再伤心落泪了。    他一向舍不得她哭,但是,为了孩子的事,他却一再伤她的心,一再教她落泪。    那不停滑下她凄美脸庞的清清泪水,都是他心中的串串珍珠哪…    “我什么都答应你…我什么都答应你…”敛下已让水雾浸湿了的水蓝眼眸,皇甫苍玄万分心疼的紧搂着她。“只要你肯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。”    只要她还愿意给他机会,对他们母子赎罪,他什么都可以答应。    就算她不再爱他,就算她的选择已不是他,他也愿意为她做任何的事,只要她还愿意给他机会。    皇甫苍玄的再三承诺,安抚了上官子若因怕他执意回台北,撒手不理而失控的心。她抬手抹着不断滑下脸庞的泪水。    “医院说AB型RH阴性血型不够,需要…”她哽泣着。    上官子若的话,让他心猛地一震。    “你的意思是——”皇甫苍玄颤着手,抬起她满是泪痕的脸颊。“遥遥的血型和我一样,是RH阴性?”    这怎么可能!?世上不该会有这样巧的事。不信与诧异,惊退了蓝眸里原有的痛苦与绝望。    遥遥五官与他相似,已属过度巧合;而今,子若竟还告诉他,遥遥与他是同血型!?    难道,遥遥是…皇甫苍玄震颤地看着上官子若。不可能,他的孩子早在六年前,就让他给扼杀了生命。    上官子若噙泪,点了头。    “因为——”见到苍玄眼底的不信,她惨然一笑。“遥遥是我们的孩子。”    怎么可能?她的话教皇甫苍玄无法置信的猛摇着头。    遥遥竟是他的孩子?是当年被他强要她堕掉的孩子?怎会这样?事情怎会变成这样?    他脸颊抽动、神态震颤地低头,呆望着自己微微颤动的双手。    那个他曾想一手毁去的孩子,竟是他的骨血?天呀!他皇甫苍玄究竟对自己的孩子,做了些什么!他…他竟差点亲手毁掉自己的孩子?    怎会这样?怎会这样?皇甫苍玄双唇微颤。    她知道他会有这种反应的。上官子若泪如雨下,断断续续地说出那天她是如何瞒住他的。    为怕皇甫苍玄不信,她擦去泪水,离开他的怀抱,站起身子,在他的面前撩起裙摆,直到大腿处。    她指着腿侧一处,已褪成一道淡淡粉痕的旧伤口。皇甫苍玄一脸惊愕的瞪视着,残留在她白皙大腿上的一处粉痕。    原来,她当年并没有为他堕掉孩子;原来,她是为了保有孩子而离开他,原来…原来她的母性如此之强,强到不惜以伤害自己,来保有他们所共有的孩子。    六年前,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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