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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二章  (第2/3页)
不能成为“新人”,又不能回到过去,只能在新旧之间摆荡。    山口尝君一向以身为日本人为傲,对于她的轻蔑语气显得十分惊怒。    “你瞧不起日本男人?”他威逼她亲口说出。    觑着他俊美冷漠的轮廓,纪香缇极力压抑着高窜的怒流,心忖该如何应对!    罢了。不激怒他,或许还可一赏这晚秋的晨光。    “我对日本男人没有瞧得起、瞧不起的问题,只有一个深植在内心的感触。”    这种对话像个饵,对于觅食的鱼儿是很难不吞的。    “什么感触?”果然吞饵。    “他们是标准的大男人主义,说起吃饭,男人就先女人而食;男人出门,女人必须跪膝道别,其他林林总总的不平待遇就更不用说。我希望我不是日本女人。”纪香缇轻问山口尝君“我不是日本女人吧?”    该死!山口尝君怒哼了一声,没有回答她,端起汤碗离去。    谁说日本男人一定是大男人主义。    可恶!这会儿是谁在为这个“大女人”服侍汤药?    纪香缇目送他离去,竟有些得意,因为她知道了,自己不是受压迫的日本女人。    ★★★    饱含热气的雾霭弥漫,短日已暮,夜来了。    漆黑一片的夜空下,浮现一条带状的微白空间。    在这栋大宅的主室中,山口冶夫僵直瞿瘦的身子透出一股冰寒来,在这股强大的气流中,隐含了莫大的历史包袱与家族压力。    “唉!”他深叹了口气。    六十五岁对一个男人而言,不可谓无日落西山的感慨。    想当年,素有“无影捷豹”之称的他,在黑道上可是响叮当的头号杀手,自组织也在他的带领扎下牢实的基础。    即使已为人夫、人父,却不曾松手,反倒更加扩张他的版图。若不是长子山口尝君每每“故意”表现不如次子贺夫,他的事业该是由尝君来接掌的。    直到近六旬他才明白,山口尝君是打从心底不想接手,还鼓励他将旗下各个堂口所经营的事业化暗为明以安享天年,几年下来,山口家族也终于漂白成功。    如今一切安妥,回首却无限唏嘘,不免感慨吾生有涯,后顾茫茫。    “铃…”秋夜的电话声扰断他的思绪。会是谁打来的呢?尽管疑惑,他还是接起电话“喂?”    “是我,渡边相一。”那端的人声中气十足却带了点沧桑。    “相一?!”山口冶夫没想到他会在这时打电话来。    “我要退休了。”渡边相一说。    当年,他与山口冶夫是出生人死的“好哥们”,在他俩闯出一点名堂后就各自为王。山口冶支管山,而他掌海,明是分家,私下仍连为一气。    这些年两人见面机会虽不多,但总不忘以电话互通讯息,情感并未稍减,反倒有如老酒般愈阵愈香。    “这么早就要退休了?”山口冶夫说不出心口的痛从何而来。    “不早了。我们已过了喊打喊杀的年龄。”    “也对。”山口冶夫同意道。    “不过,我还要做一票再收手。”相一说。    “说吧,有什么事需要我打点的?”他曾欠相一一个天大的人情,他一直挂在心上,发誓今生定要还的。    “够爽快!不过,我不希望你以为我是来讨人情的。”相一直率地说。    “就算你是讨人情那也是应该的。”山口冶夫毫不拖泥带水。    “谢了。”相一感谢道“我要去栏流川风子的货!”    “流川风子?”山口冶夫神色一凛。他这一生没怕过什么人,但面对近两年才窜起黑道的这个组织,不无顾忌。    据情报显示,流川风子这个人不但不讲江湖道义,为达目的,更是不择手段。这些日子以来,他已经挑了许多曾经叱咤黑道的老堂口,现今气焰更是高涨,说没有忌惮那都是假的。    “唉!我还是自己想办法吧!”相一显然明白山口冶夫的顾忌。    “相一,这事怎么可以不算我一份!”山口冶夫说得壮烈。    该来的,总会来!这是他欠相一的。    ★★★    山口家因地势高,日落也快,不一会儿,冷黑罩满大地。    一整天未现身的山口尝君,终于回到纪香缇所待的屋内。    他不吭一声地从抽屉里拿出厚重的毛衣及外套,根本无视于纪香缇的存在。    纪香缇探索着他的脸色,推测着他可能生气的原因,最后幽幽喟叹“你在生我的气?”    “没有。”山口尝君否认,他只气自己对她的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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