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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二章  (第3/4页)
越看越眼熟…    “喂!那是我的钥匙环!”章柏言连忙掐住娃娃的嫩脸颊。“这个不能吃!快吐出来!快!”    “唔!唔!”他不抢还好,一抢小娃娃把嘴唇闭得更紧。    “你娘会杀了我!快吐出来!”    这小表该不会要哭了吧?章柏言恐惧地想。天知道从他自己不是孩子起,他就没有再跟这种小人物有任何接触了。    小娃娃迟疑地看看他,好像在研判他是不是认真想抢自己嘴里的东西。    “我叫你马上吐出来,听到没有?”章柏言的语调,连他的高级主管听了都会冻得全身发抖。    小家伙决定他是一只纸老虎!    “呵呵呵呵。”快乐地摇摇头,滚到床尾。    “该死!”章柏言翻开被单,迅速将小逃犯逮捕归案。    他将娃娃夹在腋下,像夹一颗橄榄球一样,右手拇指和食指扣住胖两颊的两边,略一使力,一吋大的金属地球仪吐了出来,滚入他的手心里,他松了口气。    恶!口水…他把地球仪丢进床头柜的抽屉里,找了半天找不到面纸,只好在床单上擦一擦。    “好了,现在你可以哭了。”    “要哭吗?不哭好吗?”小娃娃改含着自己的手指,晶晶亮亮的大眼冲着他瞧。    “不哭也可以。”不哭最好。    “嗯!”小娃娃用力点头,很满意他的识抬举。    接下来该怎么做?章柏言两手盘在胸前,谨慎思索这个困境。小表看起来没有要走的意思,可是他也绝对不打算留小表下来,当座上宾。    “哼,哼。”小娃娃学着他的姿势往后一坐,两手一盘,眉毛像麻花似的扭起来。    “哈!”章柏言笑出来。    看来这就是“那个小孩”了。    经历过一场地球争夺战,他们总算正式见过。    “你是个快乐的小表头对吧?”章柏言伸手戳戳嫩呼呼的脸颊。    “什么鬼头?”小表歪了歪脑袋。    平心而论,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。眼前这个三呎小娃娃,像颗被包裹在一团毛线衣里的圆滚rou球,玫瑰红的脸颊,充满新奇与探索欲的大眼睛,无比脆弱又无比灵活。    这是从他身体分离出来的另一份骨与血。这种感觉…很难形容。    “太夸张了,你身上起码包三层,你妈咪是想害你中暑吗?”现在还只是秋天而已,一年中气温最舒服的时节。    章柏言再戳一戳小娃儿软软的脸颊,谨慎得像戳一团会咬人的棉花。    “你是谁?”小娃娃又含着自己的手指,说的是中文。    小表头说话挺流利的,不过三岁的小孩会说话是正常的…对吧?    “我是你父亲。”章柏顿了一顿,同样以中文回答。    “『泥服气』。”    “不是,是『你父亲』。”    “泥父亲。”    “父亲。”    “夫亲。”    “爸爸。”他改个名词。    “巴巴。”    “爹地!”    “大地。”    “爹…地…”    “哒…滴…”    “…好吧,很接近了。”    “咯咯咯咯。”小家伙又笑呵呵地滚到床尾去。    厚重的窗廉并未完全拉起,黄昏的淡金色光线从缝隙间闯入,悄悄在主卧室一角聚成一团光影。    整个世界都挡在重重帘幕之外,只剩下他和一个把他的脚丫当木马骑的开心小表。    他曾经是某个女人的丈夫,如今是一个小孩的父亲。他,章柏言,纽约社交圈的黄金单身汉,身家丰厚,骁勇善战,充满侵略性的男人…章柏言前所未有的认知着这项事实!    在这三个月,他该用什么样的姿态去对待这对闯入他生命中的母子?而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小孩的名字。    “要玩吗?”小表头滚回来问他。    “不玩。”他故意板起脸。    小表头没吓倒,咯咯笑的仰躺在被子上,开始观察天花板的枝叶倒影,非常懂得自得其乐。    真是个爱笑的小表!    “戴伦?”走廊上响起细细的呼唤。    戴伦。小表头叫做戴伦。章柏言上半身隐进床头的黑暗里。    “戴伦?”一道纤巧的身影从门缝探进来。    “妈咪!”小表头兴奋地尖叫一声,拚命想冲下床去。床上的一堆被单和抱枕把他给绊住了,小家伙开始发急!“咪啊…咪!”    “嘘,不要吵醒客人啰。”赵紫绶悄悄闪进房内。    客人?章柏言皱了皱眉头。    “什么是客人?”小表头帮他问了。    “客人就是来家里做客的人。”    这是什么烂回答,有解释跟没解释一样!章柏言翻个白眼。    “什么是家家客客的人?”小表头又有问题。    “就是客人。”轻嘲的嗓音在黑暗中显得分外低哑。    赵紫绶马上看向床头。    “啊,你醒了。”她扬起浅浅的笑,吃力地抱起儿子走向门口。“已经六点了,也差不多该醒了。快起来梳洗一下,下楼吃晚餐。”    还是一个毫无芥蒂的笑容,章柏言不相信世界上真的有那种宽大为怀的圣人!    每个人必然有自己容忍度的底限,赵紫绶的底限究竟在哪里?性格恶劣的那一面全面发作,他突然很想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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