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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四章  (第4/4页)
听见的,他们仿佛还提到一个名字,叫什么…章玲的!”刘云说。    她说得很保留、很含蓄,但是以她的个性…她若不知道得很多、很彻底,她绝对不会说一个字。    “章玲?我见过,她家里发生了事,要求毕群帮她。”卓尔点点头。“我知道这件事。”    “毕群告诉你的?”刘云反问。    “不…”卓尔摇摇头,她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说:“他们俩谈的时候我在场。”    她是在场,可惜她听不懂他们讲的快速闽南语,她这么说并不算扯谎,对吗?    “哦…”刘云非常惊讶,停了好半天都没再说话。    “我现在不理毕群的事,先得把百合花主人抓出来再说,我不能忍受一个神秘人在我身边。”卓尔说。    “那还不容易?明天一大早就等在教室里,他必现形。”刘云轻描淡写的。    “一大早?几点?”卓尔问。    “搭公路局第一班车来。”刘云说:“如果你一个人害怕,我陪你来。”    “一言为定,”卓尔有点兴奋。“到时候,那家伙一定百辞莫辩,逃不了。”    “人家送花给你必有目的,为什么要逃?”刘云笑。“也许还在埋怨你设早发现他呢1”    “我有点担心…万一那个送花的人是大番薯呢?”卓尔天真的。    “那更简单,把他骂走不就行了!”刘云说:“反正你已经有了毕群。”    “喂,喂,不能乱说,毕群只是我比较淡得来的男性朋友。”卓尔更正。    “还不承认?不是男朋友不会带到系舞会亮相。”刘云笑得颇特别。“在众同学面前亮了相,就表示通知各位仁兄,我已名花有主了;大家不必白费心思。”    “哪有这样的事!”卓尔涨红了脸。“这根本是很普通的事,你说得这么严重。”    你不信就算了,班上的人都知道卓尔毕群,他们说生命中注定,天生的一对!”刘云打趣。    刘云原不是这么多话、这么风趣的人,今天…她是异于平日,但…为什么?    “古怪!我马上换个男朋友给大家看看!”卓尔皱皱鼻子。“那毕群…阴阳怪气的,我根本不懂他,就算面对着他,我也不知他心中想些什么。”    “是吗?”刘云眼光一闪。“这岂不是…很可怕?”    “可怕?!”卓尔以为听错了。    “不,我的意思是…这岂不很糟?你完全不能知道他心中所思所想。”刘云有点脸红。    “那…也没什么,我们也认识不太久啊?”卓尔不以为意。“以后我总会明白!”    刘云正想讲什么,一个年轻人迎面走来…很高.很帅,很开朗的年轻人,大概二十四五岁,穿一件白衬衫,一条发白的牛仔裤。卓尔呆愣一下,这个对着她们微笑的年轻人是谁?怎么…很脸熟似的?    年轻人经过她们,也没打招呼,也没停留,只微笑而过。    “他是谁?我好像见过。”卓尔说。    “你当然见过,他是我们会计统计学的助教。”刘兰摇头笑。“除了毕群,你还记得谁呢?”    “哦!原来是他,我还以为是同班同学!”卓尔拍拍胸口。“他大概是最漂亮、最帅的一个助教了!”    “他叫韦成烈。”刘云仿佛什么都知道。    “韦成烈?!”卓尔又是一愣。“怎么…怎么这个名字好熟?我以前一定知道,真的,在哪儿听过一”    “别猜了,我们回教室吧!”刘云拖往她的手臂。“你知不知道毕群是哪里人?”    怎么又提毕群?刘云今天怎么回事?    “他说是上海人,不过自幼在台湾长大的。”卓尔说。    “是吗?”刘云不置可否。“他是这么说的?”    “刘云,你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声想告诉我?”这引起了卓尔的怀疑。“你怎么一再提毕群?”    “不…我没听见什么,”刘云马上摇头。“怎么会?毕群不是校园中活跃的人,他很沉默。”    卓尔看她一眼,既然她不承认就算了,反正也不会是什么大事,顶多是闲话。    卓尔并不喜欢听闲话…回到教室,只有几个同学在教室看书,卓尔看见今天早晨收到的百合花还夹在书里,她暗想,真如刘云所说是毕群送的,他又有什么理由不承认?这又不是坏事!刘云当然也看见百合花,她含有深意地笑一笑。    “这件事很有趣。”她说。    “有趣?我才不觉得,”卓尔摇头。“万一是个三寸钉,或一个电线杆,岂不吓死人?”    “会有那么不幸的事?”刘云细声笑。“那你就得想办法脱身了。”    “我从今天起把百合花送给你,如何?”卓尔说。    “你开玩笑!”刘云脸色一沉。“我绝对不接受别人的二手货,这方面我很挑剔。”    “对不起。我说着玩的,”卓尔伸伸舌头。“其实…这怎能说二手货呢?谁又能保证新交的男朋友以前没有过许多片段?谁能保证是双方的初恋?”    刘云没出声,窗外却传来毕群的叫声。    “卓尔,出来一下。”他说。    他沉默、冷淡的站在那儿,阳光在他背后,令他看来非常阴冷,尤其他还穿了一身黑。    卓尔站起来,大方的走到门边。她的气质、她的风度就在这些时候显出与众不同,她绝对没有别的女孩那么扭捏作态,害羞谨慎的样子。    “有事吗?你也没课?”她凝望着他。    阴冷、漠然是属于他的,他今天看来特别动人似的,尤其黑眸中的温柔,令人移不开视线。    “我多数时间没课,”他淡淡笑了,温柔扩展嘴角,脑上线条也更柔和。“我只有九个学分。”    “你知道我是空堂?”她再问。她觉得整个人、整个心、整个灵魂都被他吸引往了,就因为那阴冷中的温柔,就是那漠然中的一丝情。    “明天…下午我带你去一个地方,”他凝视地。“吃完中饭我到你家接你!”    “好。”她点头。明天是星期六。    她对他已不再犹豫…是无力犹豫。他的强大吸引力是难以用任何文字形害,那只是一种感觉。    “今夜好好睡,”他轻轻说:“那地方是我答应你许久,而现在才是时候去的?”    他转身离去。那是…怎样的一个地方?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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