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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4章1  (第3/3页)
的独处了。    或许不透过任何语言所表达出来的心意,才是最真的感情。    yqxs    樟蓬大街上的鼓楼旁有一条小巷,小巷底端是一间褪去了色彩、披服上岁月沧桑的庙宇,庙里祭奉的是驳,就是传说中那身如白马,黑尾独角,矫健善跑,其灵气可逼退兵灾的灵兽。    这座驳庙,历史仅次于槐县的那座。    汝音带着裕子夫来到这小巷时,他停下脚步,静静地望着这座被民居给掩盖了踪影的灰色古庙。    “怎么了?”汝音问。    他摇头。“没什么。怎么会来这儿?”    “中午到了,想请你吃全穰原城最好吃的面。”她眨眨眼。    裕子夫挑了挑眉。    汝音指着庙的山门前,那里有一个专做香客的生意的小市集。市集中有一个小面摊,炉上滚着面水,让整条小巷都充满着温暖与饱实香气的白烟。    她说:“还没嫁给你以前,我上朝前大多会来这儿吃一碗钵面。”    “钵面?”    “嗯,这摊子的招牌就是钵面。之所以叫钵面,是因为这面摊的第一位主人,本是这庙里的住持。为了筹措修庙的经费,他便在庙前开了个面摊,用庙里化缘的钱钵为碗作起生意。因为暑夏天热,便卖辣红油面,又怕人吃得喘不过气,就再加碗汤,这摊子就单卖这两种。大家说习惯了,就把这辣红油面叫钵面。”    裕子夫听得认真,点了点头。    汝音领着他入座,向面摊主人叫了两碗钵面与木樨汤。同样的,这主人也识得汝音,与她攀谈了一阵。    “子夫,你会不会不习惯?”汝音看到裕子夫坐在面摊破旧的板凳上,挺拔的身材被这窄小的环境弄得拘束,有些担心他不适应。    毕竟,他从来没到这样平凡、甚至可说是破漏的地方用过餐。    “不。很好。”还好裕子夫随遇而安,不摆架子。“不用担心。”    钵面与汤很快就上桌了,钵里头的面很简单,就白面浇上几匙泡了干辣椒的红油、花椒末和醋汁,再配几叶青蔬、葱末,但是这红配翠的颜色却让汝音感到赏心悦目。    她替裕子夫的面里加了几匙汤,不让面条太干。“你知道吗?子夫,每次看到这钵里头的颜色都觉得幸福,这是饱足丰实的颜色。还有,我也喜欢看着木樨汤里头打的蛋花,好像在看浸在水里的薄纱一样,我总爱拿着汤匙去搅,让薄纱在汤水里舞着。结果吃下时,汤都凉了。”    她将面与汤挪到他面前,兴奋地说:“来,快吃啊,很好吃的。”    “谢谢。”裕子夫递了筷子给她。“你也快吃吧。”    汝音没吃,她先看着裕子夫吃。“好吃吗?”    他点了点头,又吃了一口。    汝音好满足地笑了,好像这面是她煮的一样。她也拿起筷子,吃了起来。    “汝音。”吃到一半,裕子夫叫了她一声。    “嗯?”    “我常听到别人唤你磬子。”    “是啊,那是我的小名。亲近我的人都这样叫我。”    “是吗?”他轻轻地说:“要不是常听你大哥,还有同僚这样唤你,我不知道你有这小名。”    汝音噤声,她似乎又说了不适当的话了。因为她甚至不曾亲口告诉过她丈夫,她还有这个小名。那时候她想,她永远不会和这男人亲近,根本没必要告诉他。    “这小名,很适合你。”忽然,裕子夫突然这么说。    汝音一愣。    他继续说:“磬石,可以奏出很美妙的音乐。”    汝音害羞地呵笑。“是啊,磬子这小名就是应了音乐而来的。”    “替你取名的人,很了解你。”    “怎么说?”    裕子夫深深地注视着她。“因为听你说话,就像是听磬石奏出的音乐一样,是件美好的事。”    汝音手中的筷子松了,掉到地上。    她赶紧弯身去取,再坐正时,小脸都通红了。她有些呆傻的想用那脏掉的筷子吃面。    裕子夫连忙把那筷子给拿走,换了另一双给她。    “谢,谢谢。”汝音难为情地说,然后埋头呼噜噜地吃着面。    “吃慢些”裕子夫说。“磬子。”    汝音抬起头,惊愕地看着他。    他的眼变得迷蒙,使他脸上的线条变得好柔。“我能唤你磬子吗?”    汝音愣怔了好久。    磬子,是熟识她的人、亲近她的人,才会这么唤她的。    嫁为人妇的这一年里,她本来从不奢望、从不期待她的丈夫会这么唤她。    但直到此刻,她才知道…原来“磬子”这两个字,配上裕子夫的声音,会是那么的好听,那么的…让她心动。    她希望能让裕子夫知道,她喜欢他这样叫她。    她希望,以后、以后,很多很多的以后,都可以听到裕子夫这样叫她。    过了一会儿,汝音才点头。    “好,好。”她说得有些急切。“当然好,子夫。”    她要伸手,好好抓住这个时刻。然后永远记得这个时刻的每一个记忆刻纹,让彼此以后都能再度回到这样温馨的氛围里独处…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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