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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九章  (第3/5页)
笑着逃出去。    宁波呆呆地坐着。    阿姨笑着过来说:“这些年了,为何回心转意?”    宁波取出那本摄影集:“你看。”    阿姨惊呼“哎呀,多久以前的照片?”    宁波眼睛都红了“十六岁。”    阿姨深深叹口气“啊!十六岁!”    饼一会儿又说:“照片是谁拍的?怎么会登在书上?”宁波差点没落下泪来“说来话长。”    阿姨对那张相片爱不释手,又叹口气“这样吧,这书放在此地。”    宁波不语。    再过一会儿,她告辞。    囡囡追出来“波姨,谢谢你的礼物。”    “不用客气。”    “你认识我母亲的时候,就像我这么大吧?”    “啊不,还要小。”    “还要小?”囡囡睁大双眼。    “是,仅仅有记忆没多久,你mama还不会放水洗澡,正读儿童乐园…唉,那样的好日子都会过去。”    谁知囡囡笑说:“那时太小了,什么都不懂,不算好,我认为十六到三十六是最好的日子。”    “那也不算长久。”只得三十年。    “够了。”囡囡比阿姨豁达?不是不是,只不过因为她还年轻。    宁波已把照片翻版,放大、着色,做得古色古香,看上去也就历史悠久。    罗锡为见到了银相架里的相片,就道:“你姿势很好,正印一副娇纵相。”    宁波问:“你认得出谁是正印谁是宁波吗?”    “当然,左是你,右是她。”    错,左是正印,右边才是宁波,由此可知罗锡为的偏见是多么厉害。    “一眼就看得出来。”罗锡为再加一句。    “是,你说得对。”宁波笑笑。    约了下星期三见面,那一天很快就会来临。    江宁波的内心像一个小女孩那样交战良久,终于叹口气,拿起电话,拨到邵正印家。    来听电话的正是正印本人。    宁波咳嗽一声“我是宁波,有时间讲几句话吗?”    “呵,宁波,”正印的声音十分愉快“什么风吹来你的声音,长远不见,好吗?”    宁波十分震惊,她再说一次:“我是宁波。”    “我听到了,宁波,找我有事?”    啊,炉火纯青了,敌人与友人都用一种腔调来应付,在她心目中,人就是人,除出至亲,谁都没有分别。    宁波只得说:“借你十分钟讲几句话。”    “别客气,我有的是时间。”    宁波咳嗽一声“你记得我俩十六岁的时候,曾经去看过一场网球赛?”    那边没有回应,好像在回忆。    “你在那天,看到一个穿白衣白裤的男孩子。”    正印仍然不做声。    宁波有点急“你记不记得?”    正印总算开腔了“宁波,那是咸丰年的事,提来干什么?你打电话来,就是为着对我说这个?”正印语气并无不耐烦,只带无限讶异。    “你听我说,正印,我找到他了!”    正印包加奇怪“呵,有这种事,你打算怎么样?”    “正印,他约我们喝茶,你要不要出来?”宁波十分兴奋。    正印在电话的另一头忽然笑了,笑了很久,宁波打断她:“喂,喂!”正印这才说:“宁波,我已经忘记有那样的事了,我亦无意和陌生人喝茶,宁波,我还一向以为你是理智型,你也不想,你我现在是什么年纪,什么身分,还双双出外陪人坐台子?改天有空,你到我家来,我最近用了一个厨子,手艺高明,做得一手好上海菜,你会喜欢的。”    宁波愣住。    她以为这是她一生最义气之举,因为正印先看见他且一直在找他,所以她不计较前嫌硬着头皮拨电话叫她出来,把他交还给她,谁知她早不再稀罕这件事这个人,使宁波完全无法领功。    她半晌做不得声。    正印涸仆气,并没有挂线,殷殷垂询:“罗锡为好吗?听说婚姻生活很适合你。”    宁波连忙镇定下来“托赖,还过得去,阿罗现在是我老伴,彼此有了解,好说话,你呢?”    正印捧着电话笑,那笑声仍跟银铃似地,一点都没变“我?我没有固定男友,我喜欢那种提心吊胆的感觉:今天会不会尽兴而返?这次会不会有意外惊喜?呵,宁波,这样捧住电话讲没有意思,我们约个时间见面好好谈,下星期三怎么样?”    “好,好。”    “我派人来接你,你没来过我新家吧?装修得还不错。”    “一言为定。”    宁波坐在书房,直至天色渐渐合拢灰暗。    罗锡为自办公室回来“咦?”他看见妻子一个人发呆,吓一跳“发生什么事,爸妈可好?”    “没有事没有事,我与正印通了一次电话。”    “哦,与她冰释前嫌了?”    “是,她一点也不与我计较,十分宽宏大量。”    “喂,是你主动退让,你比她伟大。”    宁波笑了,她说:“罗锡为,你真好,老是不顾一切护短,我需要这样的忠实影迷。”    罗锡为也笑,摊摊手“我还能为我爱妻提供什么?我既不富有,又非英俊,更不懂得在她耳边喃喃说情话,只得以真诚打动她。”    “罗锡为,我已非常感动。”    “你俩有约时间见面吗?”    “有,打算好好聊个够。”    “当心她,此女诡计多端,为人深沉。”    宁波笑“人家会以为你在说我。”    “你?”罗锡为看着贤妻“你最天真不过,人家给根针,你就以为是棒锤。”    两人笑作一困。    天完全黑了。    第二天回到厂里,宁波把宫木的卡片交给助手惠珠“请取消约会。”    惠珠睁大眼睛“什么?”    宁波无奈“照片里两名少女都没有时间。”    惠珠不顾一切地问:“为什么?”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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