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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五章  (第2/4页)
含糊道:    “是啊。这么久的事,也没什么大不了,有什么好谈的。”    “黄贤弟怎能说这种话呢?这事发生才半年啊。云家庄弟子死的死、伤的伤,魔教皇甫沄也坠崖而死,听说是有人故意为之,悬崖上藏着炸葯,事后车艳艳与闲云公子下崖找人,却只找到一具尸身。这炸葯是谁放的?一直是个谜。”    谜?当然是谜啊,她忖道。云家庄的人死了,皇甫沄跟车艳艳的天奴也都死了,这炸葯到底是白明教放的,或者是心怀怨恨的中原人放的,一直没有人知道。这些事她是事后听说的,白明教教主意外地没有追究皇甫沄的死因,只是要求皇甫沄的专属天奴何哉回到教里复命。    据说,当时何哉选择回到天贺庄,从此不见人影,云家庄几次派人前去,何哉都不见客。    天贺庄的庄主依然是贺容华,每个人的日子就这样平静的过,谁也不敢掀,谁也不敢问,云家庄在江湖大事件里到底写了什么,一直封锁在汲古阁第三道门后,谁都怕问出个所以然来,就是掀起大动荡的时候。    谁敢做那抢先者?    迸少德叹了口气:    “听说,当天有十几名年轻人,仗着几分功夫跟踪他们,欲杀护法立功,但山崩时,却得仰赖闲云公子才能活着回来。可惜这几人羞愧,守口如瓶,至今没人知道到底是哪家子弟干出这种混事来?说不得连炸葯都是他们下的手。”    黄再冉回避着,埋头吃着饭。    她也没吭声,品尝油滋滋的鸡翅,街上一阵騒动,她往下看去,瞧见有人牵着马入城。    一进城,除非紧急事件,否则都得下马回庄,以防扰民,这是云家庄的规矩。她瞧见两抹白影牵马走着,后头那个是公孙纸,前头的自然是传说中九重天外的天仙公孙云。    “回来了!”古少德喜色道。“正好,跟闲云公子一块回庄。”    他正要下楼,忽地瞧见公孙云抬起头望向二楼来。    迸少德绽出笑,要打招呼,又见公孙云嘴角轻扬,毫不吝啬的微笑。    迸少德顿时失了心魄。    “无波,一块回去吧。”公孙云朗声道。    她叹了口气,道:    “忍字头上一把刀,《洛神赋》我背得滚瓜烂熟,小事一桩。”她习惯性地负手下楼。腰间长长的系带几乎与长裙下摆同齐,店小二看了十分心惊,真怕那腰带曳在楼梯间时被人踩了。    她慢悠悠地走出酒楼,来到两人面前。    鲍孙纸道:“你今天吃葯了没?”    “吃了。”娘,你回来了。    鲍孙云浅浅一笑:“老五是担心你,虽然你恢复得很快,但你忍功极强,说不得,连你自己都骗过去了。”    “我明白,我会小心的。”爹,你也回来了。    她幼失怙恃,从来没有想过,有一天,竟然蹦出爹娘来。早点来嘛,二十岁才还给她爹娘,是不是太晚了?    “一块走吧。”    “嗯。”顿了下,她指指后头。“有人要跟着一块回庄。”    鲍孙纸越过她的肩头,瞧见忙着下楼的古少德跟…他面色立时不豫,低声道:“那姓黄的,认出你了吗?”    “我想,没有吧。”她耸肩,帮着公孙云牵马,先行走着。    非常非常悠闲地走着。    *********    江无波,京师人氏,乃走上和尚在红尘俗世的孙女,两个月前,她与一名小弟投奔云家庄。    云家庄除了弟子外,向来不收外人,但走上和尚与公孙父执辈有过命的交情,于是破格收留江无波,并将那名小弟收作云家庄子弟,重新培养。    江无波之父只是个读书人,但走上和尚在当年的武林间颇负名望,故此女也算是名门之后。    据说,云家庄数字公子在见过江无波后,惊艳其貌,遂提笔写下“无波仙子”的名号。    也曾听说,几次闲云公子曾提议,收她为义妹,但遭她客气婉拒。这样的美女,不知跟海棠仙子相比,谁为出色?    在这样的心思下,最近进云家庄借册的年轻人增多了。    她并没有被云家庄遮着藏着,江湖嘛,男女见面不拘小节,也确实有不少年轻人在云家庄看过无波仙子。    第一眼,这女子生得俊,带着几分爽朗的英气,本来这样的人名号为仙子不太名副其实,但仔细再一看,这年轻姑娘气质沉稳,俊若明玉,举动容止,顾盼生姿,历代江湖美人不是清露之貌,便是月华之相,少有这样的俊貌封仙子之名,但不表示江无波没有这个本钱当仙子。    不管适不适合,名号一传出,念久了看久了,审美观感自然潜移默化,尤其,这可是云家庄公子们公认的,谁敢说自己的眼光出了问题,就是跟云家庄挑战权威。这是某位数字公子很得意洋洋跟自家人说,被她偷听到的。    这简直是拿自家金字招牌暗搞恶势嘛!她暗自警惕,将来在江湖上看见什么、听说什么,都不要再相信了。    每天傍晚,她固定跨进一间院子,寝楼前有一名数字公子在守护着。    “无波姑娘。”那名公子微笑道:“今儿个不见你,原来你上酒楼去了。年轻就是好事,两个月前你才能下地,没有想到最近就开始活蹦乱跳了。能四处走走是很好,但觉得哪儿不适,可千万别忍过头,砸了老五的招牌。”    “…多谢四公子建言。”    她负手站在院内一角,等着每日固定的晨昏定省。果然没一会儿,公孙云自楼内走出,明明是快过年的天气,他额面却有薄汗。    四公子看他一眼,叹道:“还是老样子吗?”    “老样子就是好事,兴许明儿个就醒来了。”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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