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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八章  (第3/3页)
前摆摊的位置全是他们的地盘。但问题是,龙衣帮和袭家有什么关系?    “代理帮主有令,现在龙堂的人不能再收取保护费,所以我和阿天的最新任务就被派来保护小新小姐的安全。”阿树说明道。    “代理帮主?”    “就是袭日魄少爷。”    “什么?”袭日魄是有名的黑道组织龙衣帮的“代理帮主”?这是什么跟什么?!谤本是完全无法联想的两件事。    “我们帮主正在养病,所以少爷现在代替帮主管事。”    “少爷?帮主?”    一下吸收太多讯息,让她有些头昏脑胀,但她还是很快抓出一条重要线索。    她想起那次被一群黑衣男子蒙眼“绑”来看见的那个怪老头,和袭日魄眉宇之间颇为神似,莫非他就是…袭日魄的父亲?龙衣帮的帮主?    这太令人震惊了!    深呼吸,李恩宠定下心看了看四周走动的人,再仔细想想整个袭宅内的氛围,似乎又不觉得太奇怪。一切似乎早就有迹可循,只是她太迟钝,没有及早发现而已。    “蟀蟀,呋蜂,蟀蟀。”    小新摇晃李恩宠的手,强迫引起她的注意,急着想拉她一起分享她近期最热衷的新游戏--灌蟋蟀。    李恩宠被小新拉着一起蹲在一个小小的蟋蟀洞前。    “水水。”小新兴奋叫,阿树阿天马上递上水,朝洞口猛灌,过了一会儿,另一个洞口有逃命的蟋蟀冒出头来。    “呋蜂看,蟀蟀,呋蜂看。”    小新在两个洞口之间尖叫着跑来跑去,好不忙碌,阿树阿天也被迫在两个洞口间追来追去。    李恩宠微笑看着无忧无虑的小新,心里却只担心一件事:袭家既是龙衣帮的大本营,那么她该如何在不知会“袭家人”的情形下,将小新带出袭家呢?    ----    袭日魄站在窗边抽烟,专注凝望着后院里追逐嬉闹的身影。    小朋友开心的尖叫、女孩银铃般的笑声,在袭家,都是陌生而突兀的存在,却异常勾起了他心底某种隐隐的渴望。他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,只知道自己的视线怎么都无法自她们身上移开。    就像他第一次在孤儿院见到“小虫”时一样。当时,他也是花了很大的意志力,才勉强告诉自己,这样纯真的笑声是不适合他的,也不该属于他。    他成长在黑道世家,看过太多拚拚杀杀,他随时都会是敌人锁定的头号目标,已经数不清他的童年到底被绑架过几次、到底被迫挺而走险过几次,他真的厌恶这样的生活,否则当年他也不会大学没念完就决定远走他乡,远离这块土地,也远离那段进出孤儿院时短暂有过的平静时光。    当然,也远离了有小恩宠当跟屁虫的岁月。    这次和她的重逢,是他意料外的事。刚开始,他打从心底排拒,自我保护的意识使他本能地像以前一样对她毒言毒语,他很想对她视而不见,却偏偏更加在意。    尤其在知道了她这几年所过的是怎样的日子之后,他更为此感到懊恼。    懊恼什么?他不确定,真的不确定。    这几天,他刻意痹篇她,强迫自己忙于处理帮内、公司的所有事务,只为厘清自己的思绪。他必须确定自己并不是因为同情、因为愧疚,所以才开始在意她。    经过多日没有见到她的结果,他不得不向自己承认,他是挂念她的--挂念她有没有吃饭、有没有再说着乱七八糟的梦话入睡、有没有再为了逃命当女蜘蛛人…    虽然明明知道她每天都很听话、乖乖进公司报到上班,他还是不放心她。    阵阵笑声传来,看着李恩宠抱着小新在花园穿梭,袭日魄的嘴角竟不自觉地勾起了浅浅的笑。    这画面出现在袭家,真的很奇特。    敲门声响、打断了袭日魄的思绪,他征皱起眉,似乎不满被打搅。    “进来。”    一名手下进入,恭敬道:“少爷,帮主现在请您过去。”    “知道了。”缓缓熄掉烟蒂,他又看了窗外一眼,李恩宠和小新的身影不知何时,已消失在花丛间。    ----    好不容易逮到带小新上厕所的机会,李恩宠终于找到可以痹篇阿树、阿天和黑衣保镳视线的方法。    在厕所内的另一侧墙,有扇大窗,绝对容得下她和小新两人同时通过。    “小新,等一下妈咪背你出去,你要紧紧地、紧紧地抱着妈咪,嘴巴也要闭得紧紧的、紧紧的,不能发出半点声音,知不知道?”一边帮小新穿裤子,李恩宠小声地再三叮咛。    “知道,像『呋蜂』说,见到『打地』要紧紧抱腿,抱『打地』大腿。”小新也学她故意压低声音。    “对,要紧紧抱住。”李恩宠笑了,不由得想象袭日魄被小表头抱住大腿的样子。“小新那时候真的有很紧很紧地抱着『打地』的腿吗?”    “嗯,紧。”    “那等一下也要很紧很紧地抱住妈咪哦!”“好,紧。”    李恩宠轻轻打开窗户,太好了,没铁窗!她向外探头,更赞,没人!    她背起小新,踮脚爬上窗,小新紧紧攀着她的脖子,两条小胖腿环在她腰际。顺利爬出厕所后,她背着小新迅速绕过后院,走向偏侧人烟较少的外墙。    墙太高,她构不到顶,只好决定先爬上最靠近墙的一棵大树,再跨上墙头。    “小新,眼睛放亮点,有人来要告诉妈咪哦。”上树前,她必须找个帮手帮她监视四周动静。    “好,放亮。”小新睁大眼,很有参与感。    一分钟后,李恩宠随即发现背个小孩爬树,实在不是人干的苦差事。    “呋蜂,手酸。”    “再忍耐一下。”她的手也很酸啊,卡在半树腰不上不下,也很痛苦。    她明明有惧高症,为什么老是非当蜘蛛女不可?!她上辈子不知道欠了韩恩爱母女多少,这辈子要这样做苦力还债,唉。    “你在做什么?”    冷不防,脚底下传来陌生男子的声音,在宁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。    李恩宠吓到,脚一空、手一松,整个身体瞬间往下坠落--    一个人在性命交关的危急时刻,脑袋里会想些什么?    除了庆幸今天也不是穿裙子之外,还会在意什么?    只有一件事--她背上的小新,绝对会被压成“新疆小rou饼”!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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